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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洋的一切都在靈靈靈的監控中,它順着網絡查過去。

“靈,那個外國男的,是個心理學家,最近在做的實驗就是主人格和副人格的替換。”

郝靈:“果然外國多瘋子,不作不死。隨他去。”

靈靈靈:“衛弋被逼婚了。姑娘穿了婚紗拿了戒指在派出所堵人求婚呢。”

呀,難得一見,當然圍觀。

衛弋無奈極了,這個時代太開放了,可再開放姑娘你這樣明知我不願意非得逼狗成雙的行徑還是略無恥的。

衛弋對大涼的天穿着露肩露背薄婚紗的姑娘說:“我和你早沒關係了,之前你說了無數遍的分手分手分手,我同意了,微信為證。”

姑娘跺腳,不知是氣的羞的還是為取暖。

“我那是撒嬌,不是真分手。”

這就不講理了啊。

衛弋:“殺人犯說他只是試試刀可以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嗎?”

姑娘再跺腳:“你這是強詞奪理。”

衛弋嘆氣,姑娘你才是強詞奪理強娶強嫁啊。

“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結婚不可能,談戀愛不可能,做朋友也不可能。”

衛弋決絕得周圍人都看不過眼,有來辦事的起鬨:“當初能在一起就說明有感情,答應她唄你白得個大媳婦。”

衛弋沉沉的目光看過去:“男女平等,男人不能強迫女人,女人也不能強迫男人。”

呃——你說得對警察叔叔。

他看着姑娘:“我對你沒感情了,以後也不會有。你再堅持我也不會娶你。”

姑娘看出他眼裡的堅定和冷漠,哇的一聲哭着跑了。

所長端着茶水杯子想不通:“她喜歡你什麼?你長得也就一般般呀。現在女孩子不都是看臉?”

旁邊大姐不樂意了:“所長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誰還沒個愛美之心了,當年所里投票選第一帥,我可是投了你的。”

所長一舉杯子:“有眼光,女孩子就應該高標準嚴要求,不管對己對別人——那姑娘喜歡小林哪?”

大姐:“讓我瞧瞧。”

衛弋站着一動不動,好讓同事們發掘他平平無奇五官上隱藏的美。

“大概是——眼神?你們別說啊,鬼門關走一遭小林這眼神越發氣勢了啊,一看就是個man。”

衛弋無語,這麼多人愣是一點實在的沒誇出來:“咳咳,我要出警了。”

一個小時後,衛弋接到電話,那位逼婚的姑娘,上了大橋,要跳。

呵,逼婚逼出新花招來了。

衛弋冷笑,跳?跳唄。那句話怎麼說的?你跳我也跳,你死,我活。

當然,他是不會跳的,除非橋倒了。

市政:閉上你的臭嘴吧。

衛弋嘆口氣,騎着摩托往那裡趕,前兩天才換下小電驢,今天就派上大用場。

橋上封了最外側的車道,橋下波光浩渺,已經有人駕着船在下頭轉圈,保證人掉下去死不了。所以要跳就趕緊跳,救援都到位了還不跳,還有沒有真心?

呼啦啦圍了一大圈,個個舉着手機拍。

衛弋皺眉,手機這玩意兒方便是肯定的,可添亂也是第一名。這不,自己一過來,上頭抱着線纜的姑娘喊一聲“鬱林你到底娶不娶我”,唰唰唰,鏡頭全對準自己了。

郝靈跟鹽阿郎說:“不等你上屏幕呢,衛弋先出名了。”

鹽阿郎不懷好意的笑:“難得見他這幅模樣,你看他眼皮,這是不耐煩了。”自己皺了皺眼,說:“這姑娘和古時候搶奪民女的無賴有什麼區別?”

郝靈:“這姑娘有點過了啊,仗勢欺人啊,明顯想讓大眾給衛弋施壓,關鍵衛弋的工作性質不允許他不管。呵,欺負我的人,我這就過去。”

鹽阿郎:“我也去。”

“你去什麼去,好好拍你的戲吧。”

庄姐好不容易求着人家大導演給他試鏡的機會,敢演砸,她就剝了他的皮。

橋上,衛弋沒來之前姑娘已經哭着喊着把自己和鬱林的愛情故事叨叨了好幾遍了,所有人知道這兩人曾經是戀人,現在也沒分手,姑娘要嫁人還主動求婚了,小夥子拿捏着就是不答應。

“是不是有別人了?移情別戀吧,現在年輕人的感情說風就是雨。”

“就是,肯定是變心了,還是警察呢,警察也是男人也有渣。”

“哎呀警察同志快答應她吧,這可是一條人命。”

“她本來就是你女朋友,看你們小情侶事鬧的,佔用公共資源啊,大家都不干事了。”

看吧,這就是輿論。

衛弋往上瞧了眼,沒錯過女孩子眼裡的自鳴得意和示威。

衛弋視線下落,落在淼淼江面,真懷念當大將軍的時候,誰敢擋道,一箭射去全拉倒。

可這裡律法更健全,就算擊斃歹徒還要符合規定的要求。

唉,束手束腳。

“鬱林,你娶不娶我?我都是你的人了,同居一年你敢對我不負責?”

衛弋更不滿了,沒結婚為什麼要同房?這在古代是犯法的。

郝靈:萬一那啥不好用,結了婚不好退貨呀,先試後買,符合市場嘛。

七嘴八舌亂紛紛。

一輛加長豪車駛上來,慢慢停靠,眾人對着豪車吸氣,哇,一年也見不着幾輛的豪級豪車哇。

衛弋無奈,看熱鬧的來了。

黑色車門打開,先下來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彪形大漢,兩人下來分立車門兩邊,鷹一樣的眼神一掃,熱鬧的人群自動消音。

然後一個帶着眼鏡彬彬有禮的精英男士下來,面對人群微微一笑:“請不要拍攝錄影及傳播,否則本公司會依法追究各位責任。”

人群:“...”

看着很不好惹,默默收起手機。但還有幾個不死心就喜歡跟人對着來的,手機藏在後面偷偷拍。

律師微微一笑,兩個大漢兇狠的眼神準確無誤落在那幾個人身上,有殺氣。

幾人一哆嗦,立即將手機按掉揣進兜。

直覺這不是他們能招惹的人。

衛弋冷眼看着,真人,殺過人,國外做過僱傭兵吧。他不知道他們這麼能玩。

郝靈:做戲當然要做真。

然後,才是郝靈施施然下來車,一身貴氣,大墨鏡,燦然一笑雪白的牙齒:“鬱林,好久不見。”

眾人心裡編織愛恨情仇,橋上無尾熊似的姑娘哇哇大叫:“鬱林,她是誰,怪不得你突然不娶我,你說,是不是因為她?”

衛弋皺眉,這個姑娘,已經不是胡攪蠻纏,她的人品並不是鬱林認識到的好。

郝靈輕聲一笑,嫉妒啊,你無處不在。

她開口:“鬱林,看來我們之間的約定,到了最終結果的時候。”

她仰頭看眼上頭的姑娘,儘管在靈靈靈的直播里看到過很多次,但面對面相見,她看出更多。她輕輕搖了搖頭,趕上了好時候啊,只要不犯法大家都能衣食無憂,作就作吧,反正不關她的事。

她叫:“陳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