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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關東軍佔了中國東北這幾年,由於東北軍的成建制撤出,國家這個層面同日本關東軍作戰的情況基本消彌,但一些個民間性的抗日活動卻是此起彼伏,按下葫蘆起來瓢。日本人也真真兒夠狠,那要是逮着了啥反滿抗日陣營中人,不說是一個不留那也差不多!逮不着的,那就想招子泄恨!你們不都是中國人嗎?跟反滿抗日沾邊兒不沾邊兒的,逮着啥由子殺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有的時候明明知道是錯殺,那也是一個殺!有些個氣急敗壞,喪心病狂的樣子!那犯下的罪行,欠下的血債,那可多了去了!用中國的一句成語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罄竹難書!這期間,在奉天省轄區,就曾發生日本人開大屠殺中國平民先河的幾千人被屠殺慘案!日本人為了佔領區的統治,那用下的招子真真兒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兒,那也真真兒就讓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機關長齋滕彥,也就是王儒少將啦!有些個焦頭爛額!這幾天以來,王儒少將再一次對有些個事兒--案子進行了梳理,他發現,這些個事兒--案子有一個特點,就是涉及到的區域太大,看上去似乎是在一個地兒發生,可你要是細看,卻又與相距甚遠的地兒有些個牽扯!

王儒少將長期從事諜報工作。諜報這個活兒可不象啥在農田裡干農活,在工廠里做工,就是啥經商做買賣,那也是沒法兒比的!有些個時候,那真真兒就是逼人太甚!這麼說,是說遇到的那些個事兒太急人,太逼人,讓人難以承受!長此以往,那啥,一些個心理上的疾患就出現了,啥焦慮症,啥歇斯底里症,啥--反正是各種心理疾患!說王儒少將是啥歇斯底里症患者似乎有點兒重,但說他時常有些個歇斯底里癥狀表現那可是絕不為過!按說,一個在諜報行當里混了多年的人,那啥槍林彈雨,那啥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那啥殺個人放個火的事兒,那能少幹嘛!那咋?就自個兒這點兒歇斯底里癥狀表現就整不了啦?還別說,真真兒就整不了!這個事兒,要是跟那醫生大夫治不了自個兒的病,東北人說的那個啥自個兒刀削不了自個兒把兒的說法兒有些個相近,但還並不就是一回事兒!王儒少將最開始患上這麼個毛病,自個兒並不知曉,可時間一長就有些個發覺了!一發覺就在發作的時候努力克服。但這個事兒,那可不象啥犯錯誤,知道這個事兒做錯了,以後不做就是了,那叫克服。可這歇斯底里症要是犯了,想克服都有些個難!王儒少將知道自個兒是咋回事兒,一旦發覺自個兒身上出現歇斯底里癥狀徵兆,就竭盡全力抑制,這個時候就不能說克服啦!有的時候,發覺得早,抑製得法,真真兒就把那歇斯底里癥狀表現止在了中途,讓它無法表現。但也有時候,遇到了啥事兒過於難解,太全神貫注,那歇斯底里的勁兒往上沖的時候沒能及時發現,就發作了!那一發作起來,真真兒就是嚇人!等到那歇斯底里癥狀表現發作完畢,挺長一段時間,王儒少將就發現自個兒有些個抑鬱。這抑鬱算不算得上抑鬱症,可就不得而知了!王儒少將自個兒忖度,覺得,太興奮之後,有那麼一點兒消沉,應該並不算啥抑鬱症!反正,作為日本關東軍的高級諜報官,混了一六十三遭兒,身體應該說還行,沒發現有啥不得了的毛病,可心理上,按照正常說法,就是不太健康啦!

王儒少將那可真真兒就是把自個兒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大日本關東軍,大日本帝國,大日--自個兒心理健不健康,那不是啥大事兒!但他有些個擔心,擔心自個兒那啥歇斯底里癥狀表現影響他幹活兒!比方說,他正在一門心思地琢磨啥戰略層面,啥戰術層面的策略計謀之時,那啥歇斯底里的勁兒要是上來了,那可壞了!那,想出的事兒可就都得帶有某種不切實際的衝動在裡面!這,着實嚇人!

王儒少將先後接到兩個妹妹的密報,心裡那叫一個愉作!還得是親妹!電報里說話不象電話說話,更不象倆人兒當面交談,嘮嗑兒,有些個細節那是說不透的,但大概情勢那還弄得清!此時,王儒少將想着的事兒跟他妹妹王娟娥想着的事兒差不太多!王儒少將認為,那在覃縣荊家溝的北山上發生的事兒真真兒就是奇事!王娟秀敗給了陳果,已經就有些個奇了,那兩個特務機關的特務竟然也敗給了那個叫做白果的覃縣荊家溝--茨溝農民!豈不怪哉!王儒少將豈能忘記,大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拳頭--黃大寶可就是玉碎在那個白果的手裡!按說,就憑王儒少將那記性,那咋還會記錯哪!黃大寶分明是玉碎在自個兒的另一個親妹妹王娟秀的槍下,那咋把這個事兒記到了白果頭上哪?這個事兒沒人解釋得清啦!

王儒少將記得清楚楚兒的,那個白果就是荊志義家的長工,一個長工居然有此等能耐!誒?想到這裡,王儒少將的眼睛突然之間就亮了起來!這麼有能耐的人到荊家溝的一個財主家當長工,茨溝人!看來,這個白果倒是有點兒意思!

王儒少將想到的事兒那也多了去了!這麼幾個月--兩三個月以來,覃縣荊家溝那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發生的事兒,奉天大和旅館發生的事兒,都一骨腦兒出現在腦袋裡!都象走馬燈似的在王儒少將的腦袋裡過起來!

王儒少將命令他手下給妹妹王娟娥發了一封密電,密電上說道:

敲山震虎!務陷白果於原形!

所謂敲山震虎,說到根子上還是震懾!那要是做下了啥事兒的人,禁不起敲山震虎,說不定就會沉不住氣,沉不住氣就會有所行動,有所行動那就容易露餡兒!

王娟娥身為日本忍者,是個下忍,在執行上,行動上見長,但這並不防礙她整點兒鬼事兒啥的!王娟娥接到了特務機關本部的密電,也就一忽兒的功夫,那腦袋裡就出現了一套具體行動方案!日本關東軍奉天憲兵司令部宰豈不是已為我所用了嗎?這個事久兒交給宰豈,那可是再合適不過啦!那要說,王娟娥為啥不自個兒親自去哪?那現場比劃,身臨其境,感受那也應該是不同的,那對於她們乾著的這一行當,咋樣正確地判斷情勢可是大有裨益!王娟娥並不是自個兒親自前去,那還是有講究的!要是她去,那在找由子這個事兒上可就費了事兒了!八竿子打不着!這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宰豈跟陳果已經就有了聯繫啦!宰豈再恰到好處地到荊志義家去瞧一瞧看一看,這對他們特務機關也是大有好處的!

宰豈早就渴望能成為一個正經八百的憲兵,被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收了去,那可是太遂他的意啦!宰豈成為一個腳踩兩隻船的人!一邊兒是日本關東軍奉天憲兵司令部的翻譯,一邊兒又是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間諜啦!這個事兒,表面上看,是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佔主動,可實際上是個兩就和的事兒!被特務機關收了去,宰豈這個文化人的表現可就是陰陽兩道了!看他夜裡行動,看到了黑暗中的王娟娥,着實嚇了一跳,可按照王娟娥的命令,執行首例任務,敲山震虎,他卻象是個資深間諜似的,非常機警!咋看,他也不象是才入行!當然是入特務機關這個行啦!

清晨,宰豈按照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的指示,早早就到了荊家溝東山邊緣的那片果園,踅摸了兩圈兒,到了北面最靠邊兒一棵足有碗口粗細的梨樹近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到了!那棵樹可能是長個兒的時候缺了水,當腰分叉的地兒,兩根足有胳膊粗細的樹枝下部扭到了一塊兒!在那樹枝的根部,有一個也知是個啥鳥兒銜着草棍樹枝搭建的窩,就在那窩的上面也有二尺,一個樹椏上夾着一張摺疊紙條!那就是因為有了明確的說法兒,要不然,沒有啥人會注意到。宰豈記得清楚楚兒的,王娟秀少佐在奉天跟他交待聯絡方法時說過的,紙條要放置於樹的根部。宰豈想,大概是樹的根部光禿禿,不太適合藏匿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