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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儒少將同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交談的過程中,王儒少將在談到這些個日子的一應事兒的時候,曾經有一回問及荊家溝。王儒少將問道,荊家溝,目前,怎麼樣?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當然知道王儒少將問的是啥啦!

目前,荊家溝非常平靜。

王儒少將所問的正是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有些個琢磨不透的地兒!這幾天,也不知咋,荊家溝保安隊的那些個人,進進出出還是進進出出,夜間倒還是有人在荊家溝那條街上東了西了地走上那麼兩回,別的再無其它!天天就那麼窩在荊志義家那東廂房裡,也不咋操練了!

王儒少將聽到這麼一種情況,一聲不吭地挺了好長時間,然後,竟然不置可否地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王儒少將對荊家溝的這麼一種態度,非但沒有讓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感到輕鬆,反倒讓這姐妹倆兒的心裡唿悠了一下子!她們知道,這麼一種態度表達的決不是不予重視!

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倆人兒想到的真真兒就是那麼個事兒!

王儒少將一聲不吭地挺了好長時間,表現上看,他就是那麼靜靜地挺着,可他的心裡那可是想到了老了事兒了!王儒少將想到,荊家溝先是死了保長,後又死了一個保安隊的人,那咋?事兒至此就完結啦?就畫了句號啦?那咋可能哪!就他所了解的這中國東北,滿洲國人,那行為處事是能較比體現中國人的一些個行為處事特點的!換句話說,就是你看着了中國東北,滿洲國人,基本也就看到了中國人了!王儒少將體會,中國東北,滿洲國這旮噠的人,冷不丁看上去,灰突突的一片!尤其在冬天!可也不咋,在這灰突突的一片當中,王儒少將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中國東北,滿洲國,這地兒也好,這地兒的人也罷,總讓人有那麼一種厚重的感覺!到底是哪兒會讓人產生那麼一種厚重的感覺哪?王儒少將可是琢磨了多少年也沒能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王儒少將之所以會認為荊家溝人決不會在死了保長和死了一個保安隊的人之後,就消停了,事兒就完結了,就那麼畫上句號了!這實際上是在對中國東北,滿洲國人的那麼一種感覺的基礎上產生的!但是!就荊家溝那麼些個鄉下人,荊家溝保安隊那麼幾個鄉下人,他能咋?他們能咋?這麼說,並不是我們自高自大,實在說來,荊家溝保安隊的那些個人,那些個土包子,他們確實也不能把咱們大日本關東軍咋樣!這也是實情!

這個時候的荊家溝,已經就處於日本關東軍的密切監視之下,王儒少將對荊家溝已經就下達過明確的指令,要特別注意一下子荊家溝,發現有啥異動不要手軟,格殺!有了這樣的指令,王娟娥少佐槍殺荊家溝保長荊繼富,以及後來槍殺荊家溝保安隊荊志武,那可就不需要啥理由啦!

順着這樣的思路思考下來,王娟娥少佐槍殺荊家溝保長荊繼富一事就不是毫無意義的啦!應該說,這一事件,如果可以視為一起事件的話,那就是合於大日本關東軍,大日--的整體利益。到得這時,王儒少將在路過荊家溝荊志義家門前時,心裡曾經有過的那麼一絲惆悵,那麼一種人生無常的感悟就是虛無飄渺的,大日本關東軍,大日--的利益才是現實的!我們大日本關東軍,大日--決不是玩弄虛無的那些個偽君子,我們更注重現實!

大日本關東軍駐覃縣守備隊為荊家溝東山工程所做的警戒安排調整,應該說是到位的!目前所能做到的也只能這樣了!要說王儒少將不愧是大日本關東軍的高層諜報官,那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上真真兒就是功夫到家!王儒少將已經就達到了那麼一種境界,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條分縷析,一下子就能叨住要害!

王儒少將認為,大日本關東軍覃縣荊家溝東山工程的安全啟用,在警戒與防禦上,主要是由兩點一線構成的。一個點是覃庄火車站貨場,另一個點是東山工程本身。一線就是由覃庄火車站貨場到荊家溝東山工程的那條砂石路。現在看,覃庄火車站貨場和荊家溝東山工程本身的警戒與防禦級別已經提高,倒是在那條砂石路上還得再下些個功夫。那麼,在那條砂石上,又有哪些個地兒需要格外下力氣的哪?王儒少將認為,整條砂石路那都是大意不得的,在荊家溝一前一後更需格外加強戒備!

那條砂石路,自打荊家溝東山工程開始施工以來就沒消停過!那要是說起來,來來回回,那也出了多少回的事兒啦!最讓人痛心的,也是最為詭異的就是那支日本關東軍巡邏隊六人全數失蹤一案!那支失蹤的巡邏隊,就是到得這時,也還是音訊全無!那咋會六個大兵,全副武裝的大兵,說沒就沒了哪?真真兒就人間蒸發啦?

王儒少將是個忍者,是為上忍。王儒少將知道忍者這個行當的發生髮展歷史,也聽到過無數個有關忍者這個行當的詭異故事。在這覃縣,六個大兵,一下子就一個兒不見,全員失蹤,真真兒就是匪夷所思!這個事兒就是拿到忍者的歷史中去,那也毫無遜色!

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機關長王儒少將到覃縣視察一事,荊志國是在王儒少將召見王娟秀少佐和王娟娥少佐的那天頭晌兒就已經獲取了相關情報。

這個事兒說起來,還真真兒就是出在了王儒少將自個兒身上!

王儒少將視察覃縣荊家溝東山工程,本意是不事張揚的。應該說,在日本關東軍駐覃縣守備隊宴請王儒少將之前的那麼一段兒時間裡,這種不事張揚的本義,是得以實現了的!可在宴請結束之後,由覃庄奔赴柳條溝大鐵橋,接着又由柳條溝大鐵橋奔赴荊家溝東山工程,整了一個車隊,唿唿啦啦的,把那道兒上的塵土都捲起了多高,那種張揚勁兒是可想而知的!要說,這不是有違王儒少將的初衷了嗎?事實是,板本大佐心裡有了些個逢迎王儒少將的心思,當然也是為了王儒少將的安全,兩下可是都兼顧了!再說,那也沒啥大不了的呀!也就是安排了一輛守備隊的卡車跟在了後邊兒,上邊兒站着十個日本關東軍大兵,還戳着一挺機關槍!如此而已!

其實,這樣的安排恰恰符合了王儒少將的本來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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