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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無聖在華夏時,什麼場面沒見過?心知銀子能使鬼推磨,不肯引薦,還是銀子花少了。

隨即再次掏出兩張五鎰金票,遞到二位手中:“我兄妹倆不遠千里來求學,請二位務必通融一下。”

二位眼見少年出手闊綽,互換眼色,其中一位說道:“這樣吧,我看你聰明伶俐,這便去找我們頭兒彙報一下,若是他肯留你,你便能留下。”

說話間,弟子眼睛有意無意瞥一眼宗無聖袖袋,意思再明顯不過。

宗無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馬會意,從袖袋中掏出四張五鎰金票遞過去,弟子也不推讓,收起之後便收入袖袋,對着大門喊了一聲:“芝麻開門。”

大門上的金龍頓時停止盤旋,繼而逆時針轉動起來,大門隨着金龍逆時針轉動,緩緩打開一條縫。

弟子邁步進入其中,大門再次關閉。

宗無聖楚歌在外等候,盞茶功夫,門從裡面打開了,弟子去而復返,身後跟着一位尖嘴猴腮,留着鼠須之中年人。

中年人三角眼,鷹鉤鼻,雷公嘴,一副尖酸刻薄相,那消瘦如麻桿之身體,更平添一絲市井氣息。

宗無聖細細打量來人,怎麼看也不像個領導。

回來的弟子,手掌指着來人自豪介紹:“這便是我們郎中令石破天大人。”

宗無聖與楚歌趕緊作揖,向“威武雄壯”的石破天大人問安:“拜見大人。”

“嗯,免了吧。”石破天用娘娘腔說道:“聽金剛說你聰明,品行不錯,正好郎官缺人手,你若想留在龍山書院,就先在我這裡工作一月,到招生時節,你再去報名如何?”

“感謝大人收留。”

“你們跟我來吧。”

宗無聖楚歌立馬跟上去,剛剛踏進門,大門還沒關閉,那名叫金剛的立馬從袖袋中掏出兩張金票,遞給另一位弟子一張。

這些盡收宗無聖眼底,心道:你們還真黑,給你四張交給石破天,你竟然又落下兩張!

不管怎麼樣,宗無聖終於順利進入龍山書院大門。眼前場景開闊起來,饒是他見識無數,也被眼中場景震驚。

一進入龍山書院大門,映入眼帘的是無邊無際的廣場,遠處巍峨建築聳立,門庭甚高,一半建築氤氳於白霧中。

建筑前面廣場上,潔白玉石地面平整光潔,在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周邊建築倒映其上,形成一幅海市蜃樓般的奇妙景象。

宗無聖跟楚歌跟在石破天身後,邊走邊打量。突然,二人眼睛同時看直了。

遠處雄偉建筑前,一座十幾丈高的雕像立於大殿前。

那雕像不是雕刻出來,而是七品化形境築象師畫出來的,儼然是一位老者。老者滿面紅光,其上掛着和煦般微笑,一副安然慈祥之態。

這不是棋仙嗎?

二人心中同時暗暗吃驚,誰能想到,為他們預知未來,又施授計謀的棋仙,雕像竟然在龍山書院聳立。

“大人,請問那位雕像是何人?”

郎中令石破天停下腳步,臉上帶着鄙夷之色,說道:“那便是龍山書院總院院長,棋仙聖。”

果然不出所料,宗無聖在看到雕刻時,就猜到棋仙身份,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龍山書院總院院長。

在來靈州之前,蒙烈特意給宗無聖講解一番,把各大地方勢力,還有皇國勢力龍山書院介紹了一遍。

龍山書院在各大三線以上郡城都有分院,他們擔任着為皇國培養優秀人才使命,每一位書院院長皆是德高望重之人,為皇國培養過無數英豪。

蒙烈就在中州龍山書院學習過。從其口中,宗無聖了解到龍山書院分為天地乾坤四院,分別是:天極院、地煞院、乾相院、坤武院。其中乾相院與坤武院為人們共知,前者是築象師修鍊之院,後者為武修者修鍊之所。至於天極地煞二院,裡面具體修習什麼內容,是不為人知的,只知道想進入這二院,需要通過龍山書院內一條神秘長廊,名曰——戰聖長廊。

凡是進入龍山書院弟子,通過戰聖長廊之後,便可以進入天極地煞二院。

宗無聖楚歌二人知道棋仙身份後,繼續跟着石破天向前走去,二人皆是各有心思。

楚歌分析着棋仙所說的每一句話,回憶起他們臨走時,棋仙說過的一句:你們不妨先去龍山書院,那裡相當於半個靈州城,在那裡你們能了解到所想知道的一切事情。

細細品味這話,楚歌並不覺得這句話褒義成分,似乎貶義成分居多。一般三教九流匯聚之地,才會有各道消息,莫非龍山書院里魚龍混雜?

他們並不知道,龍山書院里並不是想的那樣,除卻弟子就是聖人,相反,這麼大一個學院,職位劃分很明確,分工也很標準。

聖人自然只能當聖人,那些掃地做飯之類的活,他們絕對不會動手。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外援加入,相當於外聘制合同制錄用。

石破天,無疑就是通過走後門,來到龍山書院擔任郎中令職位的。若不然,一個保障安全工作的職位,怎麼會讓一個法相境三重,並且身懷下三界低級鬣狗法相的渣渣擔任?

通過這一點,宗無聖舉一反三,心知這龍山書院水太深,有必要在這裡費點功夫。

足足走一刻鐘,石破天帶着二人來到廣場西北角一處獨立院落,院落不大,收拾的乾乾淨淨,有三十間房。院落中間,微型花卉,健身廣場應有盡有,正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小院最裡面有一處幽靜之所,略顯豪華的房前,搭建一座小亭子,亭子里擺着石桌石凳,石桌上則擺放着白玉茶海,顯然那間房子是這裡最有身份之人居所,非石破天莫屬。

“郎官工作很簡單,就是巡夜守門,你在這裡要好好乾,若不然我不會客氣。”石破天坐在石凳上,端着蓋碗品了一口茶,又道:“女子做不得郎官,郎官院正好缺一個廚子幫工,你今天開始去幫工吧。”

“是,謝謝大人。”

二人急忙道謝。

石破天緊接着問道:“規矩你們都懂吧?”

二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規矩,詫異看着石破天,等候明示。

石破天再次喝下一口茶,幽幽說道:“我冒風險收留你們,以後的工錢……”

二人會意,楚歌搶着回應:“我們工錢一分不要,全部上繳。”

石破天沒有說話,翹着二郎腿,三角眼示意一下左側兩間房子:“去吧,你們就住那吧。那小子,你抓緊休息,晚上值夜。啊。”

“是。”

二人向著指定房間走去,打開一間,二人一同進入其中。

剛進門,宗無聖氣得咬牙切齒道:“真是太黑了,一個郎中令就敢這樣徇私舞弊,這龍山書院問題大了。”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楚歌倒是看得開,來龍山書院做廚子幫工,覺得新奇無比,大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

傍晚。

宗無聖待在房間內,聽到院落中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隨即走出門。但見白天執勤的弟子們全部回來了,宗無聖來時,緊閉的房門也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些睡眼蓬鬆的少年,顯然是準備交班之人。

小院內,近五十個郎官,紛紛聚在伙房門前向裡面張望,饒有興緻的議論着。

“嘿,這小妞真漂亮!”

“看,那屁股一撅還真圓。”

原來,郎官們回來準備吃晚飯,發現伙房新來一位新幫工,長相漂亮不說,那身材誘人無比。

就在這時,宗無聖房間,隔壁門前站着的一人兀自嘟囔道:“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循着聲音看去,一位四方臉,身材魁梧,滿臉正氣的少年,正怒視着院中圍在伙房前一群人,肆無忌憚罵著。

這一罵,頓時引起宗無聖好感,衝著他微微點頭示意,卻換來其蔑視眼神加不屑罵聲:“細皮嫩肉,不用猜也知道走後門來的,一顆老鼠屎而已。”

宗無聖並沒有生氣,這名少年反倒讓他印象深刻。能讓少年如此罵罵咧咧,說明他心懷正義,對一切看不慣事情,嫉惡如仇。

少年把門一摔,進到屋裡不再出來。白天門前站崗的金剛二人笑眯眯走來,問道:“還不知道你叫啥?”

宗無聖抿嘴一笑,抱拳說道:“無聖。”

“無聖,我們幫你這麼大忙,是不是請我們吃一頓晚飯呢?”

金剛的厚顏無恥,宗無聖徹底領教過,他們從宗無聖這裡每人得了十五鎰金,還來討晚飯吃。

其不知已經觸動宗無聖底線,宗無聖甩甩衣袖,徑自向著伙房走去。

伙房門口聚集的眾位郎官,眼見又來一個陌生面孔,紛紛投來新奇目光。宗無聖打量一番眼前眾人,臉上有帶着疑惑的,有帶着幸災樂禍的,還有帶着擔憂的。

宗無聖撥拉開人群,唯獨伙房門前還擋着一個五大三粗的少年,他虎背熊腰,比起楚熊來也不遑多讓。

少年立在門前,對着身邊一幫人大聲宣布:“這小妞我鄭哥要定了,你們誰都別打主意,要是被我發現有人起心思,打斷你們腿!”

郎官們懼怕這位少年,不敢再聚在伙房門口,各自散去。

人群散去,唯剩宗無聖還站在門前,正好與虎背熊腰少年對立着,少年有些意外的瞪着宗無聖,冷笑道:“新來的,你是不是耳朵聾了?趕緊給我滾開!”

“我要是不走呢?”

“吆嗥!”少年擼胳膊綰袖子,衝著宗無聖氣勢洶洶走過來:“你也不打聽一下本少爺是誰,還敢跟我頂嘴?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間,少年碩大的拳頭,帶着凌冽勁風揮來,宗無聖矗立當場,巋然不動……

少年說動手就動手,宗無聖也沒有想到。待少年無雙一拳轟然而來,宗無聖感受少年氣息,斷定境界為法相境一重,故此有恃無恐,從容面對。

宗無聖動了,就在少年的拳頭還有分毫便轟在宗無聖胸口,宗無聖手掌迅疾抓出,穩穩握住少年碩大拳頭。

手掌包裹着拳頭,宗無聖使勁一握,少年拳頭髮出“咔嚓”聲響,疼的少年頓時大叫出聲,“疼,疼,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