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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情憔悴的祁向晹,賈玉蘭只覺心如刀割。

祁向晹猛的跳進屋裡,把人緊緊抱在懷裡。

賈玉蘭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一愣便用力掙扎,“殿下,我們不能這樣……我已經不幹凈了。”

這話賈玉蘭說的無比痛苦,祁向晹卻抱的緊緊的半點不松。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口中不斷重複着這幾個字,讓賈玉蘭不忍拒絕。

賈玉蘭帶着哭腔道:“殿下,今生我們無緣,只求下輩子……”

“不,我不要下輩子,玉蘭你等着,等我做上那至高的位子,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賈玉蘭大驚失色,“殿下,你要做什麼,你不能……”

祁向晹鬆開她,凝視着她的眼睛,目光中是賈玉蘭承受不起的深情。

“玉蘭,我本想着,這輩子有你便足矣,我們做個閑散的富貴王爺,不爭權不奪利,誰坐上那個位子都跟我沒關係,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可老天卻跟我開了那麼大玩笑,玉蘭,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也什麼都敢做,玉蘭你等我。”

“殿下,你別犯傻,玉蘭不值得,玉蘭只要殿下好好的,便別無他求。”

祁向晹不為所動,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等我。”

然後便翻身出了屋子,消失在黑夜裡。

賈玉蘭趴在窗口,急的直掉淚,卻沒有別的辦法,甚至連大喊都不敢。

只能無力的跌坐在地,心生了一絲怨念,若不是父親爺爺遲遲不點頭,她又怎會落到這步田地,難道真像別人說的,家裡是想用她搭上更高的枝頭。

祁向晹出了賈府便用力的擦了下唇,好似沾了什麼贓東西。

回頭看着賈府方向,心頭閃過種種思緒,本想娶了賈玉蘭得到家賈府支持,沒想到不知被誰擺了一道,賈玉蘭已經不能用,他籌謀了那麼久,卻也不會隨便就棄了,也許她到父皇身邊對他還更有利。

祁向晹看着夜空,眸中狠厲,他定會查出這背後搗鬼之人。

祁嶶回來後的頭一個早朝,眾人還沒從賈玉蘭即將被封為順嬪的餘韻中回過神來。

監察院翟大人便呈上了一樣東西。

湖廣總督夏正,上位七年,侵吞白銀兩百七十八萬兩的罪證。

兩百七十八萬兩,可是大半個國庫,祁嶶的震怒可想而知。

一時,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

沒過兩天,祁峙也回來了,同行的有劉書惠和祁敏秀。

祁峙一回來府里的管家便向他稟報了敏妍遇險之事,雖然大家都知道祁峙對這個女兒不甚關心,可管家覺得還是跟他說一聲為好。

管家稟報的時候劉書惠還在一旁,聽都的頭一句話便道:“她是第二天才被尋回來,也就是說她獨自在外過了一夜?”

這話裡有話,眾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

管家道:“是和鎮國將軍一起。”

對劉書惠曲解他的意思,管家不由又多了句。

邊上的敏秀嘟嘴似是無意道:“說是和將軍一起,可有誰親眼看見了,說不得就有個別的什麼人。”

祁峙冷眼暼向敏秀,“她怎麼說也是你長姐,有你這麼詆毀長姐的嗎?”

敏秀瞪着眼,似是不信祁峙會為了敏妍訓斥她。

委屈吧啦道:“父王,女兒的話哪裡錯了,長姐雖說和將軍一起掉下巒山,可這麼冷的天,若無人救助,又怎麼會一點事沒有。”

邊上的管家恭敬道:“嘉寧郡主說的是,昭和郡主正是被巒山下南巒村裡的一對老夫婦給救了。”

敏秀頓時住了聲,無助的看向劉書惠。

劉書惠上前柔聲道:“王爺,敏秀也是不知情況,聽說姐姐遇險,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王爺別誤會了她的意思才好。”

說著又暼了管家一眼,“這也是常管家稟報有誤,才會讓敏秀誤會的。”

常管家連忙認錯,“都是老奴的錯,沒把話說明白,王爺王妃恕罪。”

祁峙沒再說什麼,揮手讓常管家下去了。

管家下去後,劉書惠道:“王爺,這事需不需要臣妾讓人去大理寺問問?”

“不必,本王一會親自去。”

劉書惠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僵笑道:“我聽說這就是忠勤伯府的劉昌義報復敏妍斷他雙腿,本也沒多大事,王爺就不用親自去了吧!”

祁峙卻突的轉頭看她,劉書惠不解道:“王爺怎麼這樣看臣妾?”

“這事我也是剛知道,王妃跟我一起回來,消息倒是來的挺快。”

“……王爺。”

劉書惠想解釋,祁峙卻道:“行了,我還有事,晚上就不回來用膳了。”

話落轉頭就走,這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了。

劉書惠是又惱又氣,咬牙回了百福院,秦嬤嬤正等在那裡,劉書惠見她神色便知,她不在的日子,定是發生了什麼,便屏退左右。

秦嬤嬤忙道:“王妃,老奴發現了件了不得的事。”

劉書惠問道:“跟廳蘭院有關?”

秦嬤嬤搖頭,劉書惠有些失望,只聽秦嬤嬤壓低聲音道:“老奴發現,曹姨娘偷漢子。”

劉書惠猛的瞪大眼,“你說的可是真的?”

“句句屬實,您不在的這幾天,老奴派人盯着曹氏的院子,她的丫頭小圓,可不止一次拿男子的衣物出來換洗。”

“所以說,她不止偷,還讓漢子住進了她屋裡?這該死的曹氏,把王府的臉都丟盡了。”

劉書惠氣的咬牙切齒,若曹氏現在在她眼前,她能活活掐死她。

“可有人看到那男人長什麼樣?”

秦嬤嬤搖頭,“這倒沒人看到,老奴讓人在她院門口守了幾天,始終不見有人出來。”

秦嬤嬤苦想了下突然道:“對了,倒是昭和郡主這些日子與兩位姨娘有了來往,時不時的還會送些東西過去。”

劉書惠皺眉:“她會送東西過去?”

以往祁敏妍對那兩個姨娘,可是連個眼神都不會多給的。

“知道都送些什麼嗎?”

“綾羅綢緞,胭脂水粉,都是些女人用的。”

劉書惠沉吟了下道:“最主要還是那男人問題,曹氏雖說早就引不起王爺的注意,可也不能就這麼隨意的讓她敗壞王府名聲。”

秦嬤嬤道:“是,老奴會緊盯着,定會抓她個現行。”

“還盯什麼,不過一個妾,隨便給她安個名頭了結了,倒也不算冤枉她。”

“王妃說的是,那老奴這就去辦。”

劉書惠心煩的擺擺手,秦嬤嬤下去了,才揉着眉心叫人進來伺候。

祁峙徑直來到大理寺,一看到他,大理寺官員的忙起身行禮。

祁峙一擺手,“忠勤伯府劉昌義的案子是誰負責。”

白大人苦着臉站出來,恭敬道:“稟王爺,是下官負責。”

“結果。”

“劉昌義咬定了是報復郡主斷他雙腿,只想帶幾個人教訓郡主,至於郡主掉下巒山,純屬意外,因涉及了公主,下官正欲稟報陛下,請陛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