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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夫人,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忙走過去。

“昭和郡主,這麼巧,你什麼時候在的。”

敏妍似是才發現多了這麼多人,她表情輕蔑的看向沈程。

然後才回了南平侯夫人了話,“不久,也就一兩個時辰。”

“那不知郡主在這裡是……”

敏妍微抬下巴,神態倨傲,“本郡主有事同沈將軍商量,將軍不同意。一開始本郡主就說過,事情談不攏,將軍別想回去,得罪了人,本郡主可不負責,沒想到將軍真就這麼有骨氣,硬是陪了本郡主這麼久,也不知道本郡主是該誇你肚量大呢,還是跟那烏龜王八似的能忍。”

先是回了南平侯夫人的話,後面,卻罵起了沈程。

南平侯夫人看着沈程越來越黑的臉色,心裡有些同情,這一兩個時辰,說的輕鬆,想來郡主肯定是沒有好話的。

一個堂堂將軍被侮辱那麼久,還不能反抗,也真難為他了。

見敏妍說話終於頓了一下,南平侯夫人忙問道“那郡主在這裡了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比如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

敏妍看向南平侯夫人“本郡主來的時候,你們都在吃席呢,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後來有沒有,本郡主怎麼知道。”

被懟了一通,南平侯夫人有些尷尬,可昭和郡主那可是京都有名的囂張,能回她這兩句話,已經算是格外好性了。

南平侯夫人不死心道“嘉寧郡主就在隔了幾間屋裡出事了,郡主真沒聽到動靜?”

敏秀嗤道“她出入都有丫頭婆子護着,最不濟也有兩個貼身丫頭,能出什麼事?”

最後敏妍還來了一句,“南平侯夫人,你可真不愧是京都大喇叭。”

南平侯夫人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不為敏言說的那句,京都大喇叭,而是,敏秀出入都有丫頭守着。

確實,敏秀身邊一直帶着的丫頭哪去了?從出事到現在誰都沒看到。

另一邊,沈程轉身要走,路過幾位夫人的時候,幾位夫人都發現,他神色不對,像是在極力壓制着什麼。

不用問,她們就腦補出種種忍辱負重。

沈程還沒走出多遠,後面敏妍叫道“你給我站住,本郡主准許你走了嗎?”

沈程頓下腳步,“郡主還想如何?”

聲音極盡的壓抑。

敏妍叫過身邊的山茶道“沈將軍剛喝了點酒,你去給我扶着點,本郡主的話還沒說完呢!”

山茶為難道“郡主,那奴婢把沈將軍扶到哪裡?”

敏妍眼珠子一瞪,“當然是本郡主車上了,本郡主……”

剛想說什麼,看到幾位夫人虎視眈眈的看着,她話頭一轉道“還有許多話要同將軍說呢!”

話雖說的好聽,可這些公府夫人心裡卻門清,這是還沒盡興,換個地方繼續羞辱呢!

一時,眾人看那高大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憐憫。

不是沈程,眾人回頭再看敏秀的目光,就格外的意味深長了。

屋裡的劉書惠只顧着女兒,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敏妍走後沒多久,祁峙便也來了,只是那神色實在說不上好看。

各位夫人被請到了另一間屋裡喝茶,門口有兩個丫頭守着。

幾位夫人明白,這是變相的看守。

只是她們都不擔心,她們這麼多公侯夫人,靖親王府再能耐,總不能將她們都滅了口。

是不能走,也是不想走,否則事後若流出點流言蜚語,誰也說不清。

伍若蓮和吳琪沉默的坐在一邊,在這眾多夫人中,兩個未婚女子顯的格格不入。

南平侯夫人放下茶杯,突然坐到兩人身邊,神態溫和。

“你們兩個丫頭是一開始就來的吧,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兩人齊搖頭。

“怎麼會呢,這種事總不能提了褲子就走吧!”

兩姑娘臉頰爆紅,尷尬的不知所措。

雲國公夫人咳了聲道“白氏,你跟兩點大姑娘胡咧咧什麼呢!”

南平侯夫人白氏,似才發現自己行為不當,連聲道歉。

兩姑娘這才鬆了口氣。

不跟兩個姑娘說了難聽,南平侯夫人轉而對眾人道“誒,你們說郡主身邊一直有丫頭伺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那丫頭呢?主子出了這樣的事,竟沒見到丫頭?”

請問夫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卻誰都沒有說話。

祁峙到了不多久,客房門開了,敏秀已經穿戴好,與來時的光鮮亮麗,這會兒的敏秀有點失魂落魄神思不屬。

尋常的女子若被輕薄,好的結果便是發配家廟,最壞的是一根白綾弔死。

可他是皇家郡主,又有疼愛他的父王,是以敏秀完全不擔心,甚至還想着,事情到了這步,那她跟沈程是不是……

父王是不是會讓她如願以償。

此時的敏秀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女子失了貞潔,那是怎樣嚴重的後果。

祁峙看着敏秀不知在想什麼。

屋裡只有祁峙劉書惠,還有予真長公主,若不是在予真長公主府出的事,她是恨不得跑的比任何人都快,根本不想戰戰兢兢地守在這裡。

祁峙直接問道“怎麼回事?”

劉書惠對着祁峙那張淡漠的臉泣不成聲道“怎麼回事?王爺不會看嗎?我的敏秀被欺負成這樣,王爺你就一點不心疼嗎?”

對於劉書惠的控訴,祁峙是一點不在意。

“我讓敏秀說。”

劉書惠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峙,想不通他怎麼能這麼的無所謂。

敏秀知道,祁峙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遂哭的梨花帶雨道“父王替我做主,女兒出來透個氣,看到喝醉酒的沈將軍,女兒想着,他怎麼也是長姐的未婚夫,這麼視而不見未免涼薄,於是女兒就過去問他,是否要幫叫個小廝,可女兒沒想到,沒想到他突然就拉着女兒到了這裡,女兒拚死反抗,可沈將軍他……”

說完這些,敏秀只能趴在劉書慧的懷裡抽噎着。

劉書惠悲痛的把人摟在懷裡。

轉頭看向祁峙,語聲怨懟,“王爺可滿意了,我可憐的敏秀啊,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得到的不是父王的關切,而是像審犯人似的盤問一番。”

祁峙不辨喜怒,銳利的目光依舊盯着敏秀,“你說輕薄你的人是沈程,可那麼多夫人都看到他一直是跟敏妍在一處。”

敏秀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大驚失色道“不可能,明明就是他,女兒不會認錯。”

祁峙眼眸微眯,“你確定你看清了?”

想到那模糊的身影,敏秀心裡一滯,她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只是這時候她只能咬緊牙關道“父王,這種事,女兒怎麼會說謊,那人確實是沈程。”

她這一瞬間的反應怎麼能逃過祁峙的眼,只見祁峙的聲音越加寒涼。

“你的意思是敏妍說謊了?”

敏秀心慌意亂,壓根沒察覺祁峙的變化“定是長姐替他做偽證,女兒受了那麼大委屈,長姐她為什麼要這樣……”

說著,敏秀又低頭哭泣起來,劉書惠摟着她一起哭,一時,母女兩哭成了淚人。

予真長公主一直沉默,事情是發生在公主府,她早就亂了心神。

如今聽這對母女這麼一說,當即就要叫沈程來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