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弘新確實是個梟雄,一路上拼殺才到如今的地位,有勇有謀,但是他這個人有很大的缺點,多疑!”宗越眼眸沉凝著。
喬南不禁詫異,“你這麼瞭解他啊?你倆交手過?”
“你不知道?”宗越反問她,喬南楞住了。
“我又不認識他!”
“你今天不是撞見他和紅姬在一起了麼!”
喬南微張著嘴,良久之後,她試探性的開口:“你意思是……紅姬和耶律弘新……不可能!耶律弘新說了,他有妻室!”
話剛說完,宗越就含笑看著她。
“耶律弘新的妻室就是紅姬!當年紅姬之所以和我決裂就是因為耶律弘新!”
喬南如當頭棒喝,再一次怔住了,她沒想到這三人還有這樣的故事。
不過隨即她看向宗越,神色複雜,帶著一絲怒氣。
“我聽你這話,你是不是有些懷恨在心啊,當初紅姬拋棄了你另嫁他人,所以一蹶不振,去了鳴城當了個小小縣令,結果遇到了我,然後還懷了孩子,想賴也賴不掉,所以就將就的和我在一起!嗯?是不是?”
聽到這酸溜溜的一番話,宗越哭笑不得。
“我的好娘子,我現在心裡滿滿當當都是你,我若是還想著紅姬,我早就趕你走了!我宗越若是愛一個人,就容不得別人參與!會全心全意的愛她!相信她!你可知道為夫的心?嗯?”
聽到這真情實意的一番表白,喬南心裡的不適立馬煙消雲散,摟住男人的脖子,靠在他懷裡。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嘛!在我心裡你是世間最優秀的男子,長的帥,還睿智多謀,專一專情,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哪裡找啊!我就想不通紅姬居然能撇下你和那個大猩猩在一起!莫不是瞎了眼?”
“大猩猩?噗!哈哈哈哈哈!”
宗越笑的很大聲,將埋藏在心裡的不快都驅散出來了,他緊緊抱著懷中的可人兒,心裡越發慶幸自己擁有了她。
“其實要論實力,我還真是比不上耶律弘新,我和他同出生貴族,但我自小父母寵愛,從未受過打罵,而耶律弘新,只享受了七年的皇子生活,就和母親一起被逐出部落,在北疆,被逐出部落的人就是奴隸,永遠抬不起頭,而他居然能一路爬到首領的位置,可想而知,受了多少苦!”他眼神裡對耶律弘新都是敬佩,同時對他的遭遇也很惋惜,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惜英雄吧。
喬南在心裡對那耶律弘新越發好奇了。
在紅姬嘴裡他是活閻王,在宗越這裡,他是梟雄。
可那日在她面前,這個男人就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儒雅隨和。
果真是捉摸不定的一個人。
“好了,不說他了,反正明天也要走了,我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管他是什麼活閻王也好,梟雄也好,都與我無關,現在我只想我們一家三口能安靜的度過這剩下的日子,此次我去北疆,不知道下一次咱倆是什麼時候再見了。”
喬南緊緊擁住宗越,生怕這是最後一別。
宗越感受她的不安,手不停撫摸她的後背,柔聲道:“我在北疆有一些朋友,王府在北疆也有勢力,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受委屈!那耶律弘新今天見過了你一面,肯定也猜到了咱倆的關係,雖然我和他有些恩怨,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只要我和他合作,他會善待你的!”
“你別忘了,每個月來見我一次,不然我怕我熬不過,還有啊,我生的時候你一定要在!我可不想我一個人生孩子,我希望你是第一個看見寶寶的人。”
“好!我一定在!”
兩人依偎著,整個房間裡都濃情蜜意。
此時,遠在客棧裡的耶律弘新也查到了喬南的身份。
他聽著侍衛的彙報,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嘴角若有似無的淺笑噙著一絲冷意。
“宗越,沒想到你如今已有了新歡,還不錯,比紅姬強多了!不知道這次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也會被我搶走呢?呵!”
“首領,人來了!”
房門被敲響,耶律弘新頷首,門口的侍衛就打開門。
進來的是幾個姑娘,各個身材玲瓏有致,走起路來搖曳多姿,配上那驚豔的五官,像極了狐狸精。
仔細看,這些女人都有紅姬的影子。
“就這種貨色?”耶律弘新眉頭擰起來,明顯不滿意送來的女人。
侍衛們立即驚恐的單膝跪地。
“首領,這全都是按照你喜歡的樣子找的啊!”
“我喜歡的樣子,已經膩了!”耶律弘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清脆聲在諾大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侍衛們跟隨他多年,明白他此時的意思,就立馬起身強拖著那幾個女人要下去。
“等一下!”
耶律弘新叫住了他們。
“來都來了,就將就吧,反正女人對於我而言,只是玩物而已!”
他說完,兩個侍衛將那三個女人又推了進來。
耶律弘新多變的心情讓女人們膽戰心驚,她們都是花樓的頭牌,伺候過不少大人物,可是耶律弘新和他們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只是樣耶律弘新跟前一站,他一個眼神就讓她們心裡發怵,瑟瑟發抖。
房間裡的侍衛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耶律弘新就斜靠在軟塌上,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女人們身上來回。
“你們在那站著是等著我來伺候你們?”他淡淡道。
三個女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向前跪坐在軟塌下方,一人拿起酒杯,一人給耶律弘新捏肩捶背,剩下一人則手噙著葡萄要喂。
“公子,你真是丰神俊朗,比奴家見過的大多數人都要英俊許多!”其中一女人像對待其他客人那樣巴結耶律弘新。
殊不知,耶律弘新壓根不吃這套。
“哦?那你說說我與你們鄂城的宗世子相比,誰更甚一籌?”
聽他提及鄂城的主人,三個女人下意識謹慎起來,這可不是隨便能議論的!
“公子說笑了,世子爺是咱們鄂城的主人,而我們不過是花樓裡的姑娘,怎敢枉自評論世子呢!”
“就是!要是被旁人聽到了,可是要遭殃的!”
“要不公子我們來玩行酒令?”
三人企圖轉移耶律弘新的注意力,然而對方銳利的眼神掃過她們,嘴角上揚。
“不,我就是想聽聽,我比起你們世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