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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真的有鬼!這個鬼居然還從冰城一直跟到了奉天。

饒是陳最膽子還算大,但親眼目睹剛才那詭異的一幕,也差點嚇得奪門而出。

我這是遇到了餓死鬼了啊!不知道它吃不吃活人?我會不會有危險?

陳最這次來奉天,除了投奔二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撞鬼了。

大約一個月前,冰城家中開始出現靈異事件,具體表現就是放得好好的食物不翼而飛,只要是能吃的東西,全都不見了。一開始陳最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是有一次他晚上買了只燒雞回來,剛吃了兩口,便被同學打電話叫了出去。當三個小時後回家,看到廚房的垃圾袋裡有一具完整的啃得乾乾淨淨的雞骨架時,他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陳最的目光定格在裡屋床頭柜上那個俄羅斯套娃上。問題一定出在它上面,自從上個月在地攤上買回了這個套娃,怪事便接連出現。難道鬼住在這裡?陳最腦海中頓時閃現出燈神戒指神等住在某個特定容器中的精靈。難道我買回了一個套娃神?不知道它能不能滿足我三個願望?

陳最心煩意亂的坐了半天,終於穩住心神,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媽的,是福不是禍,今天就拼一把,我倒要看看這個餓死鬼投胎的套娃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把地上的炒飯清理乾淨,下樓又買了一份素三鮮餃子。嘗了一口,竟然鮮嫩可口,白白的麵皮下透着韭菜的碧綠,看着就讓人食慾大振。

陳最一邊往回走,一邊拿起餃子往嘴裡塞,吃了七八個後,進了屋。在外間轉了三圈後,他一咬牙,進了裡屋,將包裹快餐盒的塑料袋套在手腕上,合衣側躺在床上,眯起了眼睛,假裝睡覺。

餃子的香味很快就瀰漫了整個裡屋,那可是韭菜餡的。

陳最從眼縫裡死死盯着那盒餃子,他相信,套娃神肯定抵擋不住美味的誘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陳最幾乎要睡着的時候,茶几上傳出啪嗒一聲,陳最一轉眼珠,看到剛才盛放蛋炒飯的那隻碗憑空出現,當然,碗里的炒飯已經沒了。

陳最精神一振,暗道你可算來了。

漫長的三分鐘後,床邊的空氣就如同水面的漣漪一般,盪起了一圈細細的波紋,一隻白的嚇人的小手從黑洞中伸出,一把抓住快餐盒就往回拽。陳最手一翻,準確的抓住了這隻手,拚命往回使勁拉。

啊!

陳最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他清晰的聽到黑洞中傳出一聲女孩驚叫聲。尼瑪!這是個女鬼。

下一刻,一個黑色長髮,身上披着一件髒兮兮麻袋片的小姑娘出現在房間里。也不知她多少天沒洗過頭了,頭髮已經打綹,和她身上那件看不出本色的“衣服”一起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小女孩很瘦弱,麻袋片遮掩不住她的麻桿一樣的小臂小腿,她怯生生站在床邊,大約160左右,兩隻黑色的眼眸流露出極度的恐懼。

讓陳最驚詫的不是她的瘦弱,也不是她的恐懼,而是,這個黑髮小女孩皮膚雪白,眼窩深陷,小巧的鼻子又直又挺,五官精緻秀美,如果把她臉上的污跡洗掉,絕對是個頂級的小美女,關鍵是,她,她根本不是中國人。

外國女鬼?可是從她皮膚上傳出的溫熱感告訴陳最,眼前的這個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白種人。

陳最躺在床上完全不知所措了,他的手還緊緊攥着小女孩的手腕,那細小的雪白的手腕。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小女孩見陳最沒有下一步動作,從最初的恐懼逐漸安定下來,兩隻黑色眼球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後,身子一低,行了一個屈膝禮,一句悅耳但是非常蹩腳的中文從她嘴裡蹦出,“領主大人,索菲偷了您的食物,請您責罰!”

這下陳最徹底懵逼了。領主大人是什麼鬼?她居然會說中文?

“你,你是什麼人?”震驚讓陳最變成了結巴,“你,你不要跑,我,我不會傷害你。”

這個叫索菲的小女孩雙眼盯着懸掛在陳最手腕上的那盒餃子,不斷的咽口水。

陳最心一動,“你想吃?”

索菲拚命地點頭,那乖巧的模樣讓陳最慢慢放鬆了警惕。

“我可以鬆手,但是你答應我不要跑,你可以一邊吃,一邊告訴我你的來歷,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索菲繼續點頭。

陳最鬆開了手,幾乎是同時,房間里出現了一個和索菲等高的黑洞,下一秒,索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玩賴。”一聲懊惱的呼叫回蕩在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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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放桌子上了,你餓的話可以先吃。”

“你可以不出來,但是看着我,這個東西叫熱水器,你扳動這個把手,往左就是熱水,往右就是涼水,這個白色瓶子里裝的是洗髮水,專門洗頭髮用的,這個藍色瓶子里裝的是沐浴露,洗身體的,我出去給你買兩件新衣服穿,等我出門後,你最好洗個澡,你實在是太髒了,那個麻袋片就先別穿了,床上有我的襯衣,你先穿着。”

陳最化身暖心男保姆,絮絮叨叨交待了一大推,帶上錢包出了門。好在樓下是個市場,衣服鞋襪零食百貨一應俱全,陳最在小南路逛了一大圈,先後買了一件裙子,一條牛仔褲和半袖T恤,兩雙鞋,又買了幾條女孩穿的小內和胸罩,貌似那個索菲也就十五六歲,瘦的幾乎沒有胸,像個小男孩一樣,cupA絕對沒錯。

臨回來時,陳最又在附近的超市買了兩包姨媽巾,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陳最準備用自己的行動溫暖這個女鬼的心。

噔噔噔上了樓,掏鑰匙開門,陳最慢慢走進屋。

桌子上的快餐盒已經空了,衛生間里仍有未散盡的水汽,空氣里瀰漫著洗髮水的清香味,地上堆着那件全是破洞的麻袋片,床上事先準備好的襯衣不見了。

陳最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把手裡的袋子放進裡屋,隨手關上門。

“都是給你買的新衣服,你穿着試試大小,放心,我保證不進去。”

陳最出了屋,站在外面走廊上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