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趕緊的,都行動起來,找到那口破箱子,我們完活了!收工回家了!”蕭泉用儘力氣大喊了一聲後,就全身酸軟的癱坐在地上。

仍舊在拚命錘擊巨嘴的大個子,聽到這話後也咧開大嘴無聲的笑了起來,他將手中被錘成爛泥一樣的異形臂膀丟在一旁,拍拍手站起來,也加入找箱子的隊伍中。

不消會,李航吃力的抱起一個鐵皮箱子,從最裡層也就是高博曾經呆過的實驗室挪了出來,在妹妹的幫助下,她費力的將箱子搬運到邵本初腳邊,隨即後退幾步,重重的坐到地上,不停的搖晃手臂——已經達到二級強化標準的她,依然覺得這口箱子出奇的沉重。

看到箱子找到了,眾人都圍了上來,蕭泉剛想彎腰準備抱起箱子走人,畢竟么,任務交代的是把箱子運回雜貨鋪,交付給王大山才算完成。

一直寫寫畫畫的邵本初,此時則不慌不忙的從毯子中抽出右手,他用手指向那口箱子看了眼姚斌,大個子隨即領悟到這是要他幫忙。

姚斌嘿然一笑,抱起鐵皮箱子端到邵本初面前,後者拿出一把鏽蝕的鑰匙,看了眼箱子上的插口,將鑰匙插了進去。

“咯噠!”箱子開了。

此時的蕭泉忘了問邵本初是從哪裡搞來的鑰匙,他伸長脖子看向箱子里的東西,只見四根充滿綠色液體的玻璃管,被安穩的插在泡沫做成的磨具中,蕭泉隔着玻璃,能夠清晰的感應到玻璃管里的液體散發出的那股震懾心魂的能量波動,那種奇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告訴他,這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源泉……

“箱子都找到了,你還在這裡跟觸電似的抖,以後我就叫你黃抖抖好了,真是個沒用的膽小鬼!”最後一擊沒能撈到的李娜,認為自己沒有在蕭泉面前好好表現,看到仍舊抓住門把手死不放的小胖子黃傾國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狠狠的踢向小胖子的******——嗯,軟軟的很有肉感嘛。

“別踢別踢!”黃傾國扭動着屁股,笨拙的避開李娜的踢踹,他驚恐的睜大眼睛看向眾人大聲道,“危險還沒過去,你們要相信我啊!”

此時的蕭泉早就不耐煩胖子的一系列舉動,這個死胖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胖子的脖頸問道:“想說就一次說個夠,以後我不見得會給你這個機會再說話了。”

“真的真的!蕭大俠!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黃傾國也不反抗,他縮着脖子瞪大眼睛盯着蕭泉,肥厚的嘴唇急速翻飛道:“如果到剛才,我感覺到的是連續被警棍電擊一樣的恐懼,那麼現在,那種恐懼就被放大成幾萬伏的高壓電了啊!很危險的!蕭大俠,你要相信我的直覺!”

“嘖嘖,說的那麼生動,好像你真被電擊過一樣。”李娜抱着膀子在一旁撇着嘴巴幫腔道。

“他說的沒錯。”邵本初一手從箱子中抽出一根綠色玻璃管,塞進一張不知名的小布袋中,在看時,布袋內已經空空入也。

邵本初向下抖了抖布袋,看到空無一物的布袋無聲的嗤笑一聲,好似發現了好玩的玩具一般,繼續拿着一根玻璃管塞進去,只聽他漫聲道:“高博實驗室的任務第一階段已經結束,寶箱任務才剛剛開始。”

當他拿起最後一根綠色液體玻璃管時,抬眼看向蕭泉,揚了揚手腕,說道:“我們還有半個小時,應該還來得及。”

天都市時間,上午十點三十分。

…………

雜貨鋪。

“邵先生其實今天一早就已經找過我,”王大山雙按住想要出去的小敏,將她按住在椅子上,沉重的說道,“邵先生領取任務的時間不是九點,而是八點!”

…………

時間回到早上,天都市時間7點40分。

“邵先生,您真的決定先自行領取任務?蕭泉他們知道嗎?”王大山看着眼前這名輪椅上的男人,輕聲問道,他知道眼前這名謎一樣的男子,擁有遠超於他的見識和能力,所以在他從小敏房間蘇醒後的那刻起,一向善於識人的王大山就時刻保持自己的敬意。

邵本初靜靜的坐在輪椅上,平靜的看着王大山,約莫幾分鐘,直到王大山感覺到自己的冷汗從額角滑落後,他才張嘴說道:“我要查看任務,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願意多領幾個任務。”

“你是一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在這亂世中活的那麼如意,”邵本初繼續說道,言語中不帶任何感情,但字字話音中都透露出一種理所當然,“但同時你也是一個傀儡,一個不能按照自己意願活在這世上的木偶,所以你在我眼中是一個尋求自由的聰明木偶。”

王大山慢慢站起身來,爾後輕輕彎腰,低下自己碩大的腦門,一副躬身請教的模樣。

“被那不知名的存在所支配,你的希望、你的訴求、你的自由,甚至你的生命!都掌握不了自己的手中,”邵本初繼續一成不變的嗓音道,他平靜的看着王大山光禿禿的腦門,看着那上面反射出的燭光,輕聲細語道,“而我,擁有你想擁有的力量,你可以理解為智慧,或者是神力,再或者是可以抗衡那個人的力量,總之,我具備你所希望的一切,因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聽清楚,是最,沒有之一。”

“邵先生,王大山願意聽從您的安排。”一直苦熬了幾個月的王大山,自從得到安全和一部分不能對外人言語的能力後,他並沒有因此而竊竊自喜,恰恰相反,他時刻為自己明天的生命所擔憂,因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活着,是因為那個聲音讓自己活着,如果自己失去了價值,不!他所具備的價值也是那個聲音讓他擁有的!

所以,王大山時刻為自己的生命而惴惴不安,把自己關閉在倉庫里打鐵,何嘗不是一種恐懼的宣洩。

“我沒有什麼安排,幼虎不具備吃人的能力,所以我需要時間,”邵本初說道,他平放在毯子上的右手輕輕敲打着膝蓋,“所以,現在,請將你能告訴我的,全部讓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