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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倉別克也不推辭,按大腦中搜索的支離破碎的信息講這邊榮倉別克小時候在草原上馳騁,幻想着自己像雄鷹一樣翱翔;自己放着一群小羊躺在草原上看天上的白雲千姿百態,變化多端,心想自己要是也能變化就好了。

四五歲的時候,有一次有牧人人放的羊跑到了他們住的村子,村裡人都來擠羊奶,可是誰也擠不出來,他也上前去比划著結果卻擠出了羊奶,村裡人都說他真性慾n。可是他心裡朦朦朧朧的卻好像知道,他之所以能擠出羊奶是因為他對那隻羊好,輕輕地撫摸它,讓它不緊張了,所以那隻羊才願意讓他擠出羊奶來。其他人都是急忙忙兇巴巴恨不得多擠些羊奶,所以那隻羊不喜歡他們,就不願意讓他們擠出羊奶。

到了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次,他放了一群小雞去野外找食吃,眼睜睜看着老鷹飛下來就叼走了一隻小雞,當時他人就嚇得定住了。老鷹飛走了,他就想自己怎麼那麼懦弱,連一隻小雞都保護不了,下次老鷹再來一定要趕跑他,後來他去放小雞天天手裡抓着個石頭等老鷹來,準備狠砸老鷹一下,沒想到老鷹再也沒來過。

還有一次他從小溪中抓了條小魚,放在罐頭瓶子里養,結果出去玩兒,回來看小魚死了,原來是幼小的弟弟以為洗衣粉是魚食放進了瓶子里,結果把魚給毒死了,這才知道人光有好心是不行的,他們後來挖坑把魚給埋了,當時好傷心。

再後來哥哥姐姐們去上學了,自己多麼羨慕,每天拉着弟弟的手,走到大路旁等他們放學;弟弟被人欺負,自己和那人打架,打得頭破血流……

榮倉別克恍恍惚惚說了一通,他好像感覺這樣大腦中的資料和信息可以慢慢整理重組起來,可能回憶也是整理資料的好辦法吧。他興趣所致講了很久,到後來他的事情在案情分析時也說了,榮倉別克就不再說了。他邊講邊想,邊想邊講,恍惚中這些事情好像就是自己曾經實實在在經歷過的事情一樣,自己從那邊世界穿越過來之前的事情卻越發顯得虛無縹緲了一些,自己好像慢慢都有些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這裡的人還是曾經是那邊世界的人了!

路婉明聽榮倉別克講這些故事很是新奇,說道:“沒想到這麼高科技的時代,居然還有這樣生存的人群存在。”

榮倉別克笑道:“科技發展當然能夠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但不管科技多麼發達,人還是要吃喝拉撒睡,還會有不同的生活人群和文化習慣,不能說到了高科技,一切過去的文化傳統就都會消失了。”

榮倉別克也問路婉明小時候的事情,路婉明說:“我小時候都很好,是個乖乖女,成績不錯還在班裡擔任班委,學校里也比較優秀,經常代表學校參加各項huódòng和比賽,到處拿獎。”

榮倉別克點頭笑道:“這樣說來,那你的童年還是很幸福的。”

路婉明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有痛恨的事情。”

榮倉別克和她碰了杯酒,笑着調侃道:“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這麼幸福,你還痛恨什麼?”

這時律小琥跳完一支舞間歇時間過來插言道:“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幸福、痛恨的?”

“管他什麼幸福痛恨的,律小琥,來我們接着再來跳一支慢舞。”展雄跟了過來說道。

律小琥無奈地說道:“展雄,我想歇會了,不想跳了,你還是去找別人跳吧。”

展雄卻堅持道:“他們都有舞伴了,我還是覺得和你跳得最嗨皮了。”然後他又對榮倉別克笑道:“叫獸,你可不要怪我搶了你的舞伴。”

榮倉別克忙笑道:“哪裡,我根本就不會跳,小琥,你看這盛情難卻的。”

律小琥想要拒絕,卻又覺得在榮倉別克面前這樣表現有些不合適,只好和展雄又跳了起來。

看他們接着去跳舞了,榮倉別克接着問路婉明道:“剛才你還沒講完呢,你痛恨什麼?”

路婉明嘆了口氣說道:“我最痛恨的是父母之間的吵架,還有鄰居家裡也是歇斯底里的爭吵,不知道因為什麼,有時候只是為了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突然就爆發了,吵得天昏地暗、暗無天日。有時候還是在深夜,把我從睡夢中驚醒,讓我驚恐萬分,只好自己捂着被子偷偷地痛哭流涕,卻不敢讓他們發現。他們不知道這無數次突然爆發的爭吵,對於小小年紀的我來說,簡直就像是世界末日。我就想,是不是我能好好學習,乖乖聽話,他們就會好了,就不會再吵架了,所以我就成了乖乖女。”

榮倉別克也點頭道:“是呀,很多家庭都是這樣,本來相親相愛的兩個人,結了婚之後,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仇敵,為了一點點小事就是又吵又鬧的,甚至要拳腳相加,兵戎相見,真搞不懂為什麼?”

路婉明笑道:“也許這就是相愛相殺吧,或許這也是很多美麗的故事終止的原因,一般說道結婚就停止了,大不了加上一句他們結婚了,以後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榮倉別克笑道:“是呀,那都是童話故事,可是有多少家庭是這樣?這都是騙人的,我可不想這樣。”

“你還真是有些保守,不過這有些……”路婉明揶揄笑道:“哈哈,你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卻是大叔的心態。”

“你想說不過就是有些老套吧?!”榮倉別克舉了舉杯喝了口酒,點點頭繼續說道:“嗯,我的確不想只是一時衝動去談情說愛,因為兩個人最終是要過一輩子的,有句話說得好,不想結婚的戀愛都是耍liúmáng,我想想這也說得對,一時衝動的戀愛還是算了吧,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路婉明也喝了一口酒,笑着調侃道說:“你該不會有婚姻恐懼症,連戀愛都不敢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