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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傷心過度,這裡,學生惡作劇畫的丑怪小塗鴉不見了;這裡,學生們互相提醒加油的剪刀手也不見了;這裡的燈上次壞了,我還沒來得及讓人修,但現在卻是也不同了,……”榮倉別克最後吸了一口氣,沙啞着嗓子動情地說道:“總之,我覺得彷彿一切都不同了,曾經的一切彷彿都統統消失了,包括在空氣中流淌的信息都不一樣了!”

“榮倉別克,你這是傷心過度了吧?這也太煽情了,你可是感染到我了。”江一燕有些動情地眨巴着大眼睛說道。

“是呀,你不要搞得我非哭不可,我可是天生愛笑的人。”律小琥眼中閃着淚花但依然俏笑着說道。

“對,你不要在這裡煽情來博取同情,這怎麼也改變不了你是重大嫌疑犯,不是,是人的事實。”肖踐行和李寬明卻有些不耐地說道。

伊勝雪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什麼叫博取同情,肖sir,李sir,你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麼是人,不是人的!如果你們家被人拆了,你傷不傷心?”

肖踐行和李寬明瞪了伊勝雪一眼說道:“伊勝雪,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說起我們的家人來了?!”

“允許你們說別人,就不允許別人說你們?沒有一點人味,說的就是你們!”伊勝雪也盯着肖踐行和李寬明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李寬明氣急地握着拳頭上前一步說道:“你!”

肖踐行趕忙拉住他說道:“算了,好男不和女斗!”

“你什麼你?!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你們,”伊勝雪並不示弱地說道。

“是,我最煩這一句,好男不和女斗!也要斗得過才行!”路婉明也幫伊勝雪說道。

“哼,就是,你們兩個可能還沒資格說這話!”律小琥和江一燕也幫腔道。

雙方爭執起來,都是怒目而視。

榮倉別克看這陣勢,很感激幾位女警如此仗義,但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為自己爭執起來。

這時江sir說道:“好了,都不要吵了,大家都會錯意了!是不是榮倉別克?”

眾人都停止了爭吵看向榮倉別克,榮倉別克點頭說道:“是,感謝各位仗義相助,但大家確實都會錯我的意思了。”

“什麼會錯意了?怎麼說?”幾個女警都看着榮倉別克詢問道。

“榮倉別克,你什麼意思?是想用這種手段來挑撥我們同事之間的關係吧?!”肖踐行彷彿恍然大悟地說道。

“你想看着我們之間爭吵,想看我們的笑話?!”李寬明怒氣沖沖地跟着說道。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榮倉別克趕忙搖着頭說道。

“肖sir,你們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江sir接著說道:“榮倉別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難道我又說錯了?”肖踐行有些臉上掛不住地說道:“江sir,你就不要打啞謎了,你來說說看。”

“對,你們不知道就別瞎說,還是聽江sir的吧。”幾個女警也說道。

“好,我們都聽江sir的。”榮倉別克也點頭說道。

“既然都聽我的,我先說幾項規則,大家必須遵守。”江sir應聲說道。

“好!”眾人都應聲道,肖踐行和李寬明也只好跟着應聲。

“大家不要只站在自己立場亂猜測,也不要忙着指責別人,更不要只想着擺脫責任。”江sir看看眾人說道。幾個人都應聲之後,江sir接著說道:“其實榮倉別克雖然是在煽情,但更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是嗎?”

幾個警員都充滿着疑問地看着榮倉別克,榮倉別克肯定地點頭說道:“是的,這不僅是我在發泄情緒,但更重要的是,我的確在陳述事實。”

“什麼事實?”律小琥問道。

“就是這裡的一切都完全不同了!”榮倉別克說道。

“這些東西都被銷毀了,當然會不同了!”江一燕應聲道。

“大家想一想,榮倉別克所說的這些空氣中的氣味、牆壁上的圖案恐怕不會隨着研究設施粒子化而清理的那麼乾淨吧?”江sir說道。

其他的幾個人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嗯,這倒是的。”

“如果是黃柏鈞所為,他只是為了銷毀這裡的話,他會把這些印記清理的如此乾淨嗎?”江sir又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按道理總會留下一些痕迹吧。”伊勝雪點頭說道。

“那,有人仔細檢查了這些嗎?”江sir問道。

“我仔細看了一下,我認為這隻有兩種可能。”路婉明邊思索邊說道。

“什麼可能?”律小琥追問道、

路婉明說道:“一種可能,這是榮倉別克自己故布疑陣,另一種可能,這絕不是黃柏鈞個人的報復行為,而是有組織的蓄意行為。而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也許就是覬覦榮倉別克的研究成果。”

江sir點頭讚許道:“嗯,這才是我們應該有的正確態度,兩種可能都要考慮,這樣才能使我們處於一個中間的立場,我們才能公平地判斷問題,而不是靠情緒來左右自己的判斷。”

其他人也跟着點頭稱是,律小琥問道:“接着呢?”

“接着還用問,榮倉別克自己故布疑陣就沒有這個必要清理的如此徹底了。”江一燕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榮倉別克說道:“而且要這麼煽情地表演一番也絕對夠影帝水準,我看不像。”

“那倒不是,榮倉教授,得罪了,關於這一點我們並不能完全排除,我們同樣要找到證據才行。”江sir說道。

“好,只要是建立在平等公正的基礎上,我能接受。”榮倉別克點頭說道。

“既然榮倉別克不能被排除,我們討論案情,是否應該讓他迴避。”肖踐行面無表情地問道。

江sir應道:“關於這一點倒沒有必要,榮倉別克作為當事人,有可能提出我們想不到問題,而這些疑點對我們尋找證據很重要。”

“可是如果他故布疑陣,也有可能將我們引向歧途。”李寬明說道。

“這一點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分析能力和判斷能力。”路婉明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堅持,我們現在也不反對,但我們持保留意見。”肖踐行看了一下李寬明然後說道:“不過關於這一點,事後我們會向總署報告。”

“好,這是你們的權利,我們繼續。”江sir點頭,然後問道:“關於這裡被顆粒化分類的垃圾,我們都去檢查過,大家認為有什麼問題嗎?”

幾個人都搖搖頭,榮倉別克想了想說道:“我想這是有人有意留下的。”

“有意留下?有什麼證據嗎?”律小琥問道。

“是,通常顆粒化的分類垃圾,由於通過星空網直接連接着垃圾處理站進行再生處理,一般會當時就裝入快速運輸膠囊,及時清理乾淨,不會堆積在中轉站。”

“有道理,繼續說。”江sir鼓勵道。

“而且,這些垃圾很新,而且分類後各種垃圾的量比也不對,我認為不是我們研究室的垃圾。”榮倉別克繼續說道。

“什麼意思?”律小琥追問道。

“就是說,有人認為垃圾已經顆粒化了,只要堆在那裡,我們就會認為研究室已經被銷毀,我們就不會進一步追查研究室各種設施的去向了。”路婉明接了一句說道。

幾個女警也跟着一起分析起來,“嗯,這正好給我們留下了證據。”

“是,江sir,我們應該有能力恢復這些顆粒化的垃圾吧。”

“能倒是能,不過花費可不低。”江sir應聲道。

“就是,這個花費有必要嗎?我們有必要把納稅人的錢用在這個地方嗎?”李寬明不滿地說道。

“關鍵是看有沒有意義,如果確有必要可以這麼做。”江sir應聲道:“大家還有需要說的嗎?”

“江sir,我們了解到就在昨天晚上,這裡整體停電,整個周邊的經營場所接到通知都停止了營業。”

“這周邊停電和這裡有什麼關係?”肖踐行有些不屑地說道。

“當然有關係。”伊勝雪和路婉明正要接著說,這時只聽“砰!砰!砰!”研究室外忽然有人敲門。

幾名警員瞬時拔出了武器,江sir指揮着隊形分散戒備,以防不測。只聽門外有人大聲喊道:“師兄,師姐,小田田,小心心!快來幫我開一下門。”

榮倉別克聽聲音是路含,他趕忙過去開門,讓路含進來,只聞到路含一身酒氣,看他還是一副醉意朦朧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樣子。

“導師,不好意思,勞您大駕,您還親自來開門!”路含看是榮倉別克來開門一臉醉意不好意思地笑道。

能見到自己的學生,榮倉別克很是驚喜地問道:“路含,你沒事?!沒事就好,來,快進來。”

路含搖搖晃晃地進來一看,研究室一片空曠,呵呵笑着說道:“導師,你把這裡都清空了,看樣子要重新布置一番了嗎?上次我就說咱們研究室的休閑設施也太多了,應該多騰出些空間搞研究,沒想到您搞得這麼徹底!”

江sir等幾個警員收好武器圍了過來,路含轉頭看見還有幾個警隊的警員,驚奇地笑道:“導師,咱們的研究室還真夠譜大的,重新布置一下還要警隊出動人馬來保護!呵呵真是沒想到。”

榮倉別克向江sir等幾個警員介紹道:“這是我最新招的研究生路含。”然後他又問路含道:“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有師兄師姐跟你在一起嗎?怎麼一直聯繫不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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