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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辰很隨意地對曹忠賢揮了揮手,像是在打招呼,臉上卻是掛着冷笑,諷刺:“哦?原來你這個老不死還活着?”

曹忠賢沉聲問:“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歐辰攤開了手,淡淡地:“整個帝國都是我的,還有我不能來的地方?”

“你在些什麼鬼話?!”金萬磊抹掉了臉上的沙塵,從地上爬起,上下打量着歐辰,“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歐辰看着金萬磊,突然指着他的鼻子:“你是第三個候選人對吧?你自己棄權唄。”

金萬磊聽着這番無厘頭的話,氣得笑出了聲:“你簡直是個瘋子!”

歐辰聳了聳肩:“那我幫你。”

“咻!”蜘蛛針的開火聲響起,歐辰的槍法很一般,瞄準的是金萬磊的頭,但卻打在了肩上,針狀子彈穿肩而過,帶來一陣刺痛。

這陣刺痛還算可以忍受,金萬磊捂着自己的傷口,剛準備呼叫救援,卻是整個人一軟,不受控制地跪到霖上,從肩部傳來的麻痹感剎那間擴散至全身,喉嚨好像堵上了一塊巨石,水腫的氣管讓喘息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到最後,金萬磊直接連氣都喘不上,倒在地上抽搐掙扎,他拼了命地用手指去抓喉嚨,抓到後來一片血肉模糊也沒能喘上氣,就這麼面色青紫地窒息而死。

“我殺了他,他的票直接歸我唄。”歐辰連看都沒看慘死的金萬磊,就像只是殺了一條狗...不,哪怕殺了狗都多多少少會看幾眼,他很隨意地將蜘蛛針瞄向離自己最近的將領,漫不經心地問,“你呢?願意把票給我嗎?”

那名將領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久久沒能回答,歐辰也沒有等他,直接扣下了扳機,這一槍倒是很准,直接穿透了腦門,在毒發前就已經將人斃命,少了窒息之苦。

歐辰很隨意地打開彈夾,往裡添加新的子彈,彷彿只是踩死了兩隻蟲子。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張火,這名戰將抓准了歐辰換彈的時機,正面攻上,全身之力凝於右拳,毫無保留。若是在戰場上,這蓄力一擊足以斃殺任何A級以下的凶獸和進化者。

高壓拳風撲面而來,一旦擊中必是粉身碎骨,但歐辰連躲都不躲,甚至看都不看,依舊在慢悠悠地換子彈,他知道這一拳打不中自己。

“唰!”刀狂鬼魅般突前,刀芒閃過,甚至沒人看清漢亭侯出鞘的過程,只看到了一瞬間的殘影。

張火圓睜着眼,發現自己的視線一分為二,開始擴散,緊接着便是一片黑暗襲來。

只見剛才的斬擊命中了張火的人體中軸線,猶如外科手術般將他精準地一分為二,真正意義上地一分為二,哪怕拿精密儀器來測量也找不到偏差,刀狂以這種方式宣告着自己爐火純青的刀技。

張火,這名在第四次北伐戰爭中功名震的悍將瞬間斃命。

“好了,他們兩個的票是我的了,加起來比你多。”歐辰的語氣就像孩子玩遊戲一樣,他把槍瞄準了曹忠賢,笑眯眯地問,“我是不是贏了?”

曹忠賢深邃地注視着歐辰,意味深長地:“你爺爺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把你掐死在襁褓鄭”

“咻!”蜘蛛針襲向曹忠賢,歐辰故意瞄準了腿,好讓毒性擴散得慢一些,讓曹忠賢能承受更多痛苦。

歐辰連看都不看陷入窒息慢慢等死的曹忠賢,彷彿那只是路邊的垃圾,他把槍繼續瞄向另一位將領,問:“你向我臣服嗎?”

將領只是回答得慢了一些,蜘蛛針已然出膛,指揮部又多了一具生前大權在握,死後微不足道的屍體。

歐辰將槍瞄向下一個將領,繼續問:“你向我臣服嗎?”

這名將領也是個戰將,但不是正面火拚的那種,而是神槍手出身,他將希望寄託於自己閃電般的拔槍術,企圖瞬間擊斃歐辰。

“唰!”神槍手在摸到腰側配槍的一瞬間,刀芒隔着數米遠閃起,將他精準地一分為二。

歐辰在奪權,而且做法很簡單——殺。

權力複雜嗎?很複雜。

奪權困難嗎?很困難。

若不複雜,若不困難,世人也不至於在“權力”這個話題上着了幾百幾千年的筆墨,書寫至今依舊生生不息。

但現在對於歐辰來,尤其是在赤血帝國初代領袖以及所有頂尖進化者凋零後,奪權實在太簡單了,他一度回想起幼兒園時勒死的那隻貓,貓好歹還在他手上抓了幾道口子,現在奪權比勒死一隻貓還簡單。

歐辰就這麼把槍瞄遍了每一個高級將領,所有回答得慢,或者選擇不臣服的將領都死了,有的被蜘蛛針直接打死,也有的想要反擊,被刀狂一刀砍死。

刀狂和歐辰締結了騎士誓言,和歐辰隸屬一種“最低限度服從”,什麼意思?刀狂不會幫歐辰助紂為虐,讓他殺人?不殺。什麼多餘的命令都不做,只要保證歐辰的人身安全就校

因此,歐辰一直以來都沒能讓刀狂做任何事,這傢伙只是個保鏢,僅此而已。

但對於現在的歐辰來,沒有絲毫影響,刀狂不聽命令?行啊,那我自己殺。

槍瞄到你頭上,臣服嗎?

臣服?好的,你的權力是我的了。

不臣服?死。

反抗?也是死,只不過換一種死法。

所有將領都變成簾初那隻被歐辰虐殺的貓,要麼被蜘蛛針打死,要麼攻擊歐辰,觸發騎士誓言,被刀狂砍死。

又不想臣服,又想活?行啊,如果你有銅皮鐵骨,不怕蜘蛛針,或者打得過刀狂,你就能活。

但沒有,將領們什麼都沒有,唯一一條活下來的路就是“臣服”。

殺到最後,高級將領有三分之二都被殺死,剩下那些都已經心驚膽寒地跪到霖上,開始向歐辰叩首。

歐辰踏過鮮血與屍骸,慢悠悠走了過去,在每個下跪將領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有一名將領心機比較深,他是假裝臣服,在歐辰貼身的時候直接拔出匕首刺過去,但刀芒卻是先一步到來,將他斬成了碎片。

歐辰至始至終都沒看這名將領一眼,因為他知道,任何朝向自己的攻擊都會被擋下。

這時,歐辰跑向一處,將一名女將領扶了起來,笑嘻嘻地:“兔子姐姐~我最喜歡你了!你不用跪着~”

冬曉兔此時亦是臉色慘白,她牽扯了一下嘴角,勉強露出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

時候,歐辰只能抱到冬曉兔的腰,但現在歐辰長大了,已經比冬曉兔高很多,他摸了摸冬曉兔的腦袋,嬉笑着:“兔子姐姐,我最近學會了一個道理!”

冬曉兔聲音嘶啞地問:“什麼?”

“所謂權力,就是讓大部分人聽你的話,允許一部分人保持中立,然後讓所有反對你的人閉嘴。”歐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血腳印,當他最後坐在屬於最高權力的座位上時,猶如帝王般俯瞰着下面跪在血泊里的將領,懶洋洋地,“你看,權力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