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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阿格隆索總司令:

我懷揣着敬意為您致上這份信函。

以英維德家族之名,我的優秀幕僚亞當·戴維斯已於近日完成對聯邦本土產業的全盤清算,並動身來到共治區域拂曉城,助環海戰區完成軍團大業。

此人為我家族忠心奉獻20多年,是一位優秀的聯邦軍人,特懇請總司令將其提拔為準將,以便發揮他的全部才能。

另,我有計劃收養亞當為義子,特報環海戰區總司令部,修改我十年前簽訂的遺囑,廢止嫡子帕奇·英維德的繼承權,若我日後回歸上帝的懷抱,請讓亞當全權接管英維德家族,繼續為聯邦效力。

為了聯邦。

落款:巴倫·英維德大公

...

帕奇握着這封信函,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顫抖着,他的額上滿是冷汗,面色鐵青,就像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連一向引以為傲的鬍子似乎都在此時枯萎了。

帕奇緊緊地盯着信函上的每一個字,父親熟悉的筆跡和說話語氣就像刀削斧砍般印刻在腦中,瘋狂地壓迫着他,讓他連喘氣都難。

玉面狐很隨意地挽過一縷秀髮,纏繞在指尖玩弄着,微笑着說:“我今天截獲了這封信函,心想你也許有興趣看一看,就來找你了。”

帕奇的手握得越來越緊,關節因太過用力而發白,手中的信紙也皺在了一起,突然,他動了,握着信紙的手慢慢抬起,將這張紙塞進了口中,眼神陰森得像塗抹了融化的毒藥,他將信紙一點一點咬爛,嚼碎,在充滿怨毒的咀嚼中,信上的所有內容包括“英維德”三個字都已分崩離析,最後全部被他吃了下去,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帕奇整張臉都是陰雲,他看向了玉面狐,森冷的語氣彷彿隨時會帶來一場暴雨:“你會幫我嗎?”

“當然不會。”玉面狐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說,“我只為一個人效力。”

帕奇陰森地說:“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

“我其它什麼都不缺,只缺一樣東西...”悄無聲息地,玉面狐落到了帕奇身邊,紅唇湊到了他耳邊,幽幽地說,“我缺愛~”

帕奇的眼神依舊陰森,沉默了許久後,他突然咧開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我懂了,你在拂曉城執行任務太久了,想早點回到主人身邊。”

玉面狐笑眯眯地說:“如果你平時都像現在這樣聰明,也輪不到亞當騎到你的頭上。”

“你的任務目標是誰?”

“以前是你,但現在...”玉面狐湊到帕奇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帕奇的眼中風雲變幻,火花燃起又熄滅,熄滅又燃起,最後塵埃落定,歸為一片深不可測的死水,低沉地說:“可以,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

英維德大公府,崗哨正在執勤,突然,一名崗哨眼睛一眯,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說:“有人過來了。”

另一名崗哨接過望遠鏡,定睛看了片刻,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帕奇少爺,還有查爾斯侯爵!他們拖着個什麼人...上帝啊,他們好像受傷了,全身是血!”

“快!立刻通知英維德大公!”

五分鐘後,英維德大公帶着亞當以及嫡系大公衛隊,匆匆從府里走了出來,嘴上嘟囔咒罵著:“該死的帕奇,又給我闖了什麼禍?!”

正門打開了,滿身是血的帕奇和查爾斯侯爵一瘸一拐地從門外走了進來,帕奇將身後拖着的五花大綁的女孩往前一丟,向面前的英維德大公張開雙臂,呲着牙咧着嘴,怒吼道:“看見了嗎?!我抓住的?!你們抓不住的人,我抓住了!!!”

英維德大公將信將疑地看着瘋瘋癲癲的帕奇,在大公衛隊的保護下走到了那個女孩身邊,這是個長着狐狸獸耳的白袍女孩,渾身上下五花大綁,身上還有qiāng傷,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極為漂亮,但卻帶着怨毒和悔恨之色盯着帕奇。

英維德大公身後,紫蘇也跟隨到了這裡,她一看到這個女孩,頓時嚇得呼吸都停滯了!

玉面狐...真的被抓住了...

“說話!說啊!大聲地讚美我!”帕奇此時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戰神,滿身都是戰後留下的創傷,卻依舊屹立不倒,身體在陽光的照耀下猶如披上一層鎧甲,張開雙臂放聲怒吼,“看到沒有!你們束手無策的殺手,被我抓住了!我親手抓住的!誰還要質疑我?!”

英維德大公依舊將信將疑,一會看着地上的玉面狐,一會看着帕奇,始終沒說話。

這時,酒肉僧正好結束了一天的搜捕,回到了大公府,他一看到地上綁着的白袍玉面狐,臉上的慈笑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繼而變成了一種凝重,大步流星趕了過來。

帕奇囂張地伸出手指,戳着酒肉僧肥胖的胸口,呲牙咧嘴說:“看看你,恩?你抓了兩年都抓不住的人,被我搞定了!你服不服?我就問你服不服?!”

酒肉僧沉默地一言不發,片刻後,當眾撕掉了玉面狐的白袍,看向了後腰位置,玉面狐的皮膚白皙如雪,後腰更是凝脂般充滿彈性,甚至還能看見充滿誘惑力的腰窩,而就在腰窩上面三寸處,有猩紅顏料刺上的月輪,赫然是血衣樓的標誌。

酒肉僧依舊不說話,伸手抓住了玉面狐纖細嬌嫩的腳踝,對着那圓潤誘人的大腿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白皙細膩的皮膚上,硬生生撕下來一塊肉。

“唔!!!...”玉面狐此時被堵着嘴,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發顫,叫又叫不出聲,連眼淚都疼了出來。

酒肉僧滿嘴是血地咀嚼着口中肉,當其咽入肚中後,足足沉默了半分鐘,這才默默地看向英維德大公,雙手合十:“施主,此人正是作案多年的大漠血衣樓殺手,貧僧品嘗到了她血脈中的超凡之力。”

英維德大公的眼神從將信將疑變得不可置信,自己這個廢物兒子抓住了拂曉城的最大禍患?!連大漠處刑人都抓不住的殺手,被帕奇抓住了?!

英維德大公驚愕地看着一臉囂張的帕奇,如果不是酒肉僧親口確認,他還以為這是帕奇哪裡找來的jìnǚ,換了一身大漠衣服來忽悠他。

英維德大公沉默了許久,這才問道:“你怎麼抓住她的?”

“這個小賤人,半路截殺了和我隨行的僧人,她想收買我,密謀陷害您。”帕奇說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了痛快的表情,惡狠狠地說,“我嘴上答應了,等她放鬆警惕轉過身,直接掏qiāng往她身上砰砰砰三qiāng!這賤人命還挺硬,把我和查爾斯侯爵打得一身傷,我後來又補了幾qiāng,把她活捉了回來!”

帕奇一腳踢在玉面狐臉上,把她的眉骨都踢折了,隨即像凱旋的英雄般振起手臂,底氣十足地吼道:“父親!向所有人宣告吧!您的兒子親手抓住了大漠殺手,不是酒肉僧,不是亞當,不是任何其他人,是聯邦重工軍團准將,英維德大公之子,帕奇·英維德!是您兒子抓住了她!”

英維德大公神情複雜,忽明忽暗,他掃過亞當以及一批大公衛隊成員,最後落在了豪氣待賞的帕奇身上,眼神歸於沉寂,默默點了點頭,淡漠地說:“不錯,乾的很好,帕奇,先去找醫生療傷吧。酒肉僧,把殺手帶下去,聽候發落。”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