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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和副手僵硬地回過頭,臉色慘白地說:“兩顆頭?...”

“對,兩顆頭。我送了你兩顆,你也得送我兩顆。”張公博隨意地指了一下楚凡和副手的腦袋,微笑道,“我覺得這兩顆就不錯。”

剎那間,宴會廳中一片刀光qiāng影,駐守於此的鷹旗士兵拔出了qiāng,張公博的進化者家臣則是掏出冷兵器,堵死了楚凡和副手的所有退路。

張公博沒有再看楚凡和副手,為什麼要看兩具屍體?他很隨意地拿起桌上一塊糕點放進嘴裡,隨即用餐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說:“頭送我辦公室,身體丟地牢喂白狼。”

張公博說完,轉身離去,留下進化者和鷹旗軍士兵逼向楚凡和副手。

副手已經嚇癱瘓了,兩條腿不停打擺子,看着眼前一片刀光qiāng影,直接連褲子都濕了,整個人已經悔斷了腸子,他從一開始就不該跟楚凡過來,否則哪有這般血光之災,副手剛想哭喊求饒,卻只聽見旁邊的楚凡發出了驚雷般的暴喝:“站住!!!!!!”

很突然地,楚凡把手高舉向空中,只見他的手腕上帶着一個黑色的手錶,整個人猙獰地注視着張公博的背影,嘶聲怒吼:“你再走一步,我把你家連人帶瓦炸上天!!!!”

張公博眼神一凜,回過頭,看向了楚凡高舉手腕上的手錶。

“這個手錶是我改造的qǐbàoqì,它檢測着我的生命體征,只要生命體征異常,或者離開我的手腕,它就會引爆我體內的zhàyào。”楚凡像兇惡地野獸般呲着牙,用力地錘着自己的心臟位置,怒吼道,“a級微縮zhàyào,就移植在我的胸口,能把你全家都夷為平地!!!!”

“嘿!冷靜!”張公博嚇了一跳,趕緊伸出雙手示意楚凡放鬆,神情嚴肅地勸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幹嘛走到這一步?”

“好好說?!我說你媽個批!剛才是哪個狗東西要我人頭?!”楚凡已經撕破臉皮了,直接猙獰地破口大罵,情緒激動下更是把手搭到手錶上,喪心病狂地喊道,“反正老子也活不了!拉你一個首都中將墊背,值了!!!”

眼看楚凡要把手錶扯下來,周圍的士兵和家臣都嚇尿了,一個個丟盔棄甲開始找掩體,張公博也被嚇得一臉慘白,之前的安檢千查萬查竟然沒留意手錶的異常,那幫吃白飯的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被楚凡鑽了這樣的空子。

“嘿!嘿嘿!!別激動,聽我說。”張公博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這裡,要是和楚凡這種低賤的死囚同歸於盡,他就是整個帝國死法最蠢的將軍了!

張公博上前一步,試圖穩定楚凡的情緒:“首先,我給你道個歉,剛才的做法是我不對,我...”

“叫爹!!!”楚凡的臉漲得通紅,額上青筋暴跳,像個街頭混混般怒罵,“大聲叫!!!”

張公博的臉色一片鐵青,咬緊牙關說:“你別得寸...”

楚凡神色瘋狂,手直接掰掉了手錶上的金屬扣,只待將其取下,大有一副破罐破摔之勢:“艹你媽!!叫不叫!!不叫送你去見祖宗!!!”

張公博臉色一下青一下白,最後幾乎變成了沉沉的灰黑色,他幾乎是把牙齦要咬爛了,這才極為勉強地吐出一個字:“爹...”

楚凡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踢了旁邊的副手一腳,罵罵咧咧地說:“讓機場那邊立刻準備好我們自己的專機,叫留守的兄弟開車來接我們。”

副手慌慌張張地執行了楚凡的命令,一切安排好後,楚凡緩緩地向後退出了會客廳,但還是盯着張公博惡狠狠地說:“狗兒子,我警告你,a級微縮zhàyào覆蓋範圍很大,你要是敢派人來追我,我立刻折返和你同歸於盡!艹你媽的,反正老子命賤,炸一下指不定名垂青史,死活不虧!”

楚凡威脅完後,直接和副手逃出了這裡。

張公博估計也是嚇壞了,硬是沒敢聯繫守衛攔人,楚凡和副手一路暢通無阻,直接跑到了鷹旗軍營外。

死囚營的專車已經等候於此,二人搭上後火速趕往機場,坐上骷髏城專機起飛,直到飛向高空,王都城景變得一片渺小,他們才鬆了一口氣,渾身濕透像水裡撈出來的那樣。

副手接過專機侍從給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褲襠,顫聲說:“長官...你可真是有種,太強了!對了...我們坐飛機,那枚手錶不會信號不好突然失靈吧?”

楚凡短促地一笑,取下手錶丟到了副手臉上。

副手一看楚凡把手錶拿下來,好不容易擦乾的褲襠又濕了,整個人鬼哭狼嚎,但嚎了半天發現自己還活着,他愣了半天,這才顫抖着把手錶拿起來,嘀咕道:“假...假的?”

“什麼假不假的,就是一枚普通手錶罷了。”楚凡長出一口氣,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張公博的安檢那麼嚴,怎麼可能真的帶qǐbàoqì進去?我早跟你說過,首都中將也是爹媽生的,而且這種位高權重之人比我們更怕死,你想絕境逢生,就得先聲奪人嚇住他!”

“那我們以後...”

“沒有退路,見招拆招,這仇算是結下了!”

“長官,我真佩服你,那麼大的誘惑都忍住了。”

“傻吧你!錢再多,位再高,沒命享受有屁用?大校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的也是...不過,長官,張中將剛才說你只是怕大校,不是對他忠誠...這是真的嗎?”

“哪那麼多屁話,睡覺。”

...

王都,張公博驚魂不定地坐在座位上,前面跪着兩名安檢負責人,其中一個已經人頭落地,另一個涕泗橫流地哭喊着:“中將!安檢真的沒有異常!我們真的沒有瀆職!”

張公博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不停揉着太陽穴做放鬆,旁邊負責處刑的家臣眼看中將不領情,二話不說就提刀砍了下去。

“我們沒瀆職!那兩人身上真的沒有違禁物啊!...”安檢負責人哭喊到一半,刀已經砍倒了脖子上。

幾乎是一瞬間,張公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出聲喊道:“刀下留人!!”

雖然家臣反應很快,張公博出聲的同時就收刀了,怎奈刀早早砍進去一半,脖子已經砍掉半個,要直接砍斷也罷了,像這樣砍斷一半,對受刑人來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倒在地上淌血抽搐,簡直是最殘酷的折磨。

張公博皺眉盯着血泊中的安檢負責人,嘀咕道:“中計了...”

“中將?”

“中計了,楚凡的手錶根本不是qǐbàoqì。”

“這...我派人去抓他!”

“不用了,這會他估計都快到死囚營了,那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張公博被擺了一道,臉色不是很好,但見慣大風大浪的他也沒有因此遷怒於人,只是默默靠到了椅子上,皺眉說,“把那兩人叫進來。”

不多時,走進來兩個人,居然是之前“人頭落地”的無痕和勇霸。

“那個雕刻頭顱的人偶師滅口了嗎?”

“滅口了。”

“很好,現在你們兩個已經是‘死人’了,死人更容易辦事。”張公博靠在椅子上,眼中隱匿着精光,“我這次叫楚凡來,無非是想探明他的態度,既然他死活不願意背叛洛憂,至少讓我知道這是個擺明無法收買的人,那就好辦了,乾淨利落地除掉他,之前的計劃依序進行。”

“明白!”

“等等...”張公博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寒芒畢露,彷彿一隻吃人的野獸,“抓活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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