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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別打臉!孫恆,你這臭小子踹我了,我看到了,等會收拾你。”

鬧了一頓,眾人也累了,看陳煊認錯態度還不錯,氣也就消了。

“表弟,你說昨晚去哪啦?”

“喝酒了,喝的有些多,就找了個旅館住下了。”

“就你一個人?”

“當然一個人,還能有誰啊?”

“還騙人!?”

杜馨衝過來又動手了。

“沒?表姐,我沒騙人啊?真的,哎喲!別打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你個死東西,現在還騙人,”杜馨邊打邊罵道:“你其他錢昨天都給我了,我姑姑說了,你身上根本沒錢,你去喝酒,住旅館,見鬼的喝酒住旅館!說!不說我揍死你!”

“哎喲!我的姑奶奶叻,你可冤枉死我了,我昨天在霞飛路碰到阿生,找那小子要的,你看我冤不冤那?”

要不怎麼說男人說謊話張嘴就來呢,陳煊像訓練過一樣,條理清晰,語速流暢!還順便瞪了孫恆一眼,讓他不要亂說話,不成想他的眼神又被徐若涵看到眼裡。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陳煊信誓旦旦的說道。

“咦?你身上什麼味,怎麼會有女人的香味?你。。。。。。”

杜馨不說話了,陳煊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話這時候已經不好說了。

“我走了,租界里有些事還需要處理。”

“喲!徐大美女,怎麼就走了呢,好幾天沒見了,還想和你好好聊聊呢!”

“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徐若涵蹙了蹙眉頭,有些厭惡的看了陳煊一眼,對杜馨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

“哎?這小妞怎麼了,好像誰得罪她一樣?”

“你得罪她,本來我對她說了你的事,她對你的看法已經大有改觀,你現在又把她氣跑了。”

“這都哪跟哪啊?我總共才和她說了一句話,怎麼就把她給氣跑了,女人那,真是不可理喻!”

“你?我懶得搭理你!”

杜馨氣得轉過頭,向徐若涵追了出去。

“嗯?又得罪一個?女人都這樣?”

陳煊困惑了,不過他也懶得想,杜馨是自己的表姐,幾遍有點小情緒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至於徐若涵?愛誰誰吧!

“逸陽,你沒談過戀愛吧?”

張景雲有些困惑的看着陳煊。

“嗯?誰說的?法蘭西不知道多少金髮美女喜歡過我,我都不帶搭理的。”

陳煊有些鬱悶了,自己前世似乎也沒談過戀愛,在這一世的記憶中,照樣沒有印象特別深的女子,但是輸人不輸陣,這種事情哪能承認呢?

“哦-”

“哦是什麼意思?張景雲,說得好像你多戀愛經歷豐富一樣,學什麼愛情專家,在這裡充什麼大尾巴狼。”

“總之比你多!”張景雲脫口而出說道。

“哦——咦!我表姐這是去哪了呢?奇怪,跑出去就不見回來了。”

陳煊假裝要出去找杜馨,被張景雲一把拉住。

“煊爺!我的煊大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啊,不帶這樣的,而且我也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啊,難道你沒發現你表姐想把徐若涵介紹給你嗎?”

“這哪跟哪,別胡說八道啊,人家大姑娘還要名聲呢,即便她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你真沒發現?”

“神經病!”

陳煊嗤之以鼻。

“你沒發覺杜馨總是創造機會讓你們見面么,你真當人家徐大律師這麼閑,還來陪你鼓搗什麼沒影的工廠?”

“不說這個了,景雲,我覺得我們的進度得加快了,以我們現在的進度,會對我們在你們學校的體育活動上宣傳會有很大影響,對了,你認不認識會畫畫的人,我們地設計幾個宣傳海報。”

“這個沒問題,我們學校就有很多有繪畫專長的人,隨便扒拉就有好幾個,你都有些什麼要求?”

“最近我在街面上走了幾圈,發現街面上的廣告牌上的內容都太嚴肅,我想要弄一些可愛一點風格的,另外就是能體現體育精神的東西,這樣吧,你找好人之後我們請他們一起吃個飯,坐下來一起研究研究。”

“成,這個交給我。”

陳煊吃過下午才吃的早餐,隨後去了工廠,工廠的院牆已經修葺一新,大門也重新安裝過了,雪白的牆大紅的門看上去是那樣的喜慶,陳煊心情也瞬間好了不少。

趙學初招來的木匠已經到了,正在跟趙學初的徒弟學習怎麼做羽毛球拍的手柄,陳煊大喜,回到簡陋的辦公室找來自己憑前世記憶畫出的辦公傢具圖紙,將幾個木匠叫了過來一起研究。

幾個木匠師傅見了陳煊的圖紙都吃了一驚,他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辦公傢具,對陳煊的三位一體圖紙更是讚不絕口,研究一番後,聆聽了陳煊的要求,對不解的地方也不斷詢問,陳煊也細細的給他們解釋,其實木頭傢具沒什麼技術含量,在陳煊講解過後,幾人都出去幹活去了。

來到車間,趙學初正帶着兩個徒弟在修理機器。

“怎麼樣學初大哥,還能不能修復了。”

“可以,我們已經修好了幾台生產必要的機器,正看其他機器可不可以修復呢?”

“這麼快?”

陳煊有些吃驚了。

“逸陽,我們這次可是佔了大便宜了,這些機器雖然看上去舊了一點,其實主要的零部件都沒壞,只壞了一些常用的易損件,在其機器拆下來裝上就可以了。”

“哎呀!還有這好事,這樣我們不是有可以節省一大筆錢了?”

“是啊,所以我說我們這次真的是太走運了,我看了一下,其他機器更換了壞掉的零部件,也是很可能修好的。”

“太好了!這樣我們的進度可以加快了,真的是多虧學初大哥了。”

陳煊走過去,默默這台機器,又看看那台,心裡樂開了花,有趙學初的加盟,自己真真是撿到寶了,這些機器在陳煊的眼中雖然是傻大黑粗,可是這是自己的印鈔機啊,看着杜馨那裡的公款一天天的縮水,說不急那是騙人的。

跟趙學初再次研究了一下流水線的步驟以後,發現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在以後的實操過程中再找問題並解決問題了。

來到簡陋的會議室,發現杜馨和張景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似乎正在撰寫培訓計劃,另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一個大眼睛短頭髮學生裝女孩和兩名身着黑色學生裝的男子。

“哎喲!還挺熱鬧的,這都是在幹啥呢?”

陳煊推門進去。

“你還曉得過來?”杜馨沒好氣的說道:“來,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路小雨,是我們請來的大才女,這兩位壯一點的是白勛健,瘦一些的是李魯慶,都是景雲的同學和朋友,聽我們說了我們的計劃,都很感興趣,如果你沒有意見,以後我們就一起拼搏了。”

“這位就是我們的老闆兼總經理,陳煊,陳逸陽!”

“歡迎歡迎!有各位的加入是我們振華莫大的榮幸,景雲和杜馨大概已經跟各位說了我們的情況了,如果各位不怕吃苦,以後我們大家就一起搭夥了,這今後可要請各位大才多多關照了。”

陳煊大為驚喜,趕緊上前握手致意,不曾想杜馨和張景雲還真幫自己拐來了幾名大學生——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可不比後世,哪個不是響噹噹的精英!

“總經理客氣了,還要請總經理多多關照我們!”

“可別!什麼總經理,那都是對外人說好有個稱呼的,不如這樣,和景雲一樣,以後你們叫我逸陽,我叫你們小雨、勛健和魯慶。”

一番寒暄下來,大家都是年輕人,很快熟絡起來,陳煊對他們也有了大致的了解,路小雨是上海本地人,家裡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在復旦學的是文藝,李魯慶是山東銅山人(徐州),家裡屬於士紳階層,祖父做過滿清的官,且還不小,就讀於南洋公學質學(科學)專業,白勛健是浙江人,家裡做絲綢生意,復旦形性(理科)專業的。

“這樣,我們今晚把孫恆和學初大哥叫上吃一頓好的,算是為三位接風,也算是三位正式入伙了。”

“什麼叫入伙?這麼難聽,你當我們是土匪呢?”

杜馨不滿了,眾人聽了大笑。

“不要在意細節,領會精神,領會精神就好,嘿嘿!”

都說酒是人情的媒介,一頓飯吃下來,大家彼此又加深了印象,不再那麼拘束,白勛健和李魯慶都喝高了,一個摟着孫恆叫兄弟,一個不知道在和趙學初談什麼,不時嘿嘿傻笑,倒是路小雨,除了臉蛋有些微紅以外,似乎沒什麼感覺,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嘴角露出彎彎的笑意。

陳煊算是看出來了,女人天生就海量,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和女生喝酒就沒贏過,以前有經常和女生喝酒的兄弟曾經吐露過,女人一般不會喝醉,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醉’了,那也是因為她想要在你的面前醉——這他媽多有領悟的一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