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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一語點醒夢中人,本王執着一件事便不管不顧,也害了身邊的兄弟。對那些人來說,本王都的每一步都在人家的預測里了。難怪每一次都遭到劫殺,而且每一次都是被動的挨打。”

“王爺,還有你識人不清,優柔寡斷。那個十號你既然已經懷疑了,為什麼還不提防,否則你這一次就不會受傷。即使想迷惑對方,引蛇出洞,也必須在相對的安全基礎上。不是每次意外都能逢凶化吉,老天爺也有瞌睡的時候,它眷顧智慧的人,絕不會照顧蠢笨的人。”白楊直言不諱的說到。

逍遙王及一眾屬下都沉默了。怎麼不早一點認識白姑娘呢。

吃了倆饅頭又喝兩碗山雞湯,白楊是滿血復活了。巡查了一遍那些重傷的,還好沒有發燒感染的,這是最好的結果。她暫時 還不知道那些千百年後濃縮的藥品精華,比起遠古的中藥湯效果也是濃縮釋放。

“白姑娘,我跟你出去攔截他們。”錢多自告奮勇的說到。

“精神可嘉,做法欠妥。這個院子里全是傷兵,總得有個守護他們的人。”

“就聽白姑娘的安排,從現在起你們也是白姑娘的屬下,她的命令就是本王的指示。”逍遙王還躺在床上笑着說到。

“可別,借給我一個機靈點的人就行了。我也是做最壞的打算。該被滅口的都死了,估計他們就算不放心也會在回去的路上劫殺。這些就看對方是真的想要你的命,還是擔心陳年的秘密。錢多,本姑娘自認看人很准,你跟我出來,我教你保命三招。王爺和他們都是我救回來的,回到京城之前我要保證他們都活着,你害怕了可以說出來,本姑娘不勉強你,但你一旦接受了我的提議卻不盡責,就是你已經死了,我也有法子叫你魂飛魄散。”白楊也是笑着說的話,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懷疑這只是恐嚇。

“白姑娘,你放心,有你在本王偷點懶,你離開本王也不是紙糊的泥堆的。”

“是啊,白姑娘,我們的傷都是你治好的,神功救治的,愛惜還來不及呢。你就是我們的主子。”

“好呀 這話本姑娘愛聽,錢多,想好了沒有?我很討厭磨磨唧唧的人。”

“白姑娘,你就放心,錢多以性命發誓…”

“停,命只有一次。跟我出去說話。”十幾個人羨慕的看着錢多跟在白楊身後走出了院子。

“錢多,這是麻醉劑,人就算閉住氣也會被皮膚吸收達到麻醉的效果。你們都是傷兵,不適合與人動手。這是解藥回去就給他們吃下去。即便用不到,對身體也沒有壞處。另外不要想着藏私,這葯見風后藥效只有三個時辰。這是第一招。

第二招 ,說服你家王爺把老嬤嬤就地掩埋。她能在離京城這麼近的地方隱藏這麼久 絕不是裝聾作啞就能糊弄過去的 只有死人才最讓人放心。我也不相信她能躲過所有人的眼睛,能讓她活着自有活着的目的。

其實白楊還想告訴他,直接埋在院子里,或許還能有意外收穫。想了想白楊還是沒說,古人的思維方式到底和現代人不一樣。

第三招最重要,我不管你和你家王爺用什麼理由說服所有人不要寬衣解帶安枕睡覺,最遲我希望午夜後你們就離開這裡。”

“啊!白姑娘,你不是說不着急走嗎?怎麼突然變了。”

“錢多,你知道被滅口的那個人是雙重身份嗎?”

“雙重身份是什麼意思,不懂。”

“誠實的孩子。通俗點說就是被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派過去效忠另一個人或者另一個組織。你聽清楚了是效忠連帶監視。”

“白姑娘,我有點明白了。”

“很好,錢多,暫時本姑娘還不能確定你是幾重身份。但是我可以說說想法,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最能迷惑別人。你們王爺鋼鐵直男的性格很難一朝改變,算算時辰對方得到消息部署人手也需要時間。我們就利用這個時間差出其不意的預先埋伏好,打得過就反劫殺他們,打不過就放他們走,餘下的路我們也能走的順暢。懂了嗎?關鍵是你和王爺戲要演的好 別露餡了。”

“白姑娘,懂了一些,那我們等你回來嗎?”

“不用,我也不會跟你們一起回京城。”

“白姑娘,這次我懂了,你暗我明,不暴露你的身份,便於以後行事,對不對?”

“對,不對,都被你說了。你回去吧,就把那個人借給我用用,他叫什麼名字?”

“白姑娘,你說的是錢廣,我們都是王爺的侍衛,錢是王爺賜的姓氏。”

“你們王爺很缺錢吧。”白楊調侃了一句,便和錢多回到了院子里,招呼自己觀察還算機靈的小夥子一起離開了老嬤嬤破舊的小院子。剩下的事情她相信逍遙王會做的很好,逍遙王的性格使然,不會變通,對於別人的不同意見完全接受是很難的,連夜離開很符合當下他性格的轉變,應該不會露餡,至於就地掩埋老嬤嬤,這個白楊心裡就沒底了。不過時間倉促,再去外面挖坑搞什麼儀式是不可能的了,一切就看天意吧。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寂靜的山村對於死了一個老嬤嬤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想不通是老嬤嬤人緣太差,還是這裡的人太冷漠了。或許還有白楊不知道的原因,總之,走出村子的時候,偶爾碰見的人都是冷冷的,也有往院子里看一眼的人,大都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恨不得借兩條腿離開。

“錢廣,老嬤嬤當真一個親人都沒有,怎麼就沒有人過來看看呢,是被打鬥嚇到了嗎?”白楊自語也像是對錢廣說著。

“這個還真不知道,發現這裡住着我們尋找了很多年的老宮女實屬意外,這裡我們也來過很多次了,最近才得到線索,我們就來了。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剛見老嬤嬤的時候,她又聾又啞。聽不到也不會說,着實叫人失落,有了線索等於沒有,王爺也試圖和她寫字溝通,怎奈她大字不識,這也出乎意料,宮女都是識字的啊。後來我們就試圖比划著問一些事情,忽然破院子的左右兩家人沖了進來,一家是爺孫兩個人,一個是夫妻還有幾個倆下人,事出突然,我們被動的當時就有幾個兄弟受傷了。等到我們擺平了他們,村子外面又衝進八個人,匆忙中我們就處於了下風。好在最後還是我們贏了,但弟兄們都輕重不用的挂彩了。再後來,我們好不容易才跟老嬤嬤溝通,她同意跟我們走。半路上就碰見了那三個功夫高超的刺客。還多虧了白姑娘仗義出手,否則怕是要折進去幾個弟兄了。白姑娘,你用的是什麼暗器啊?”錢廣的話很多,倒也表達的清楚明白,白楊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禁感到逍遙王是掉進了別人挖好的坑裡還不知呢。聽到錢廣的問話,莞爾一笑到。

“祖上傳下來的物件,本姑娘也是最近才弄明白用法,懷璧其罪的道理人人明白,所以吧...”

“白姑娘,這個錢廣明白,錢廣不會大嘴巴的到處說的。我們走那條路啊,這個是通往京城的我們來時走的路,那個是通往下一個縣城的,還有直直的是通往山裡的路。”

“錢廣,本姑娘沒有看錯人,你還真是機靈鬼,這些是你們來的次數多了才知道的這麼清楚吧。”

“不是,每一次我們都是匆匆路過,去下一個縣城休息打尖,那裡的消息源較多,討飯的也多。白姑娘...”

“無妨,本姑娘本就是討飯的出身,不介意誰說,也沒覺得多丟人。但討飯還能買賣情報倒是一個很好的身份掩護。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