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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白多,還有白府里的下人都站在院子里,白王爺白王妃尷尬的還站在門前吹冷風。院子里外兩個天地,風是一樣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什麼東西啊,連起碼的待客之道都沒有。”白楊不在,翟婆子又恢復了本來面目,很是刻薄的嘟囔到。

“你什麼東西啊,主子都還沒意見呢,你多什麼嘴啊,真是見識了外姓王爺的家規。”水五婆婆很是不屑的回敬到。

“翟管家,你閉嘴,都是你把這些奴才慣的沒邊了。”白王爺本來就很沒有面子了,可是不想連里子也丟沒有了。訓斥完翟婆子又衝著白王妃發火到。

“你滾回馬車上去,誰叫你亂說話了。”白王妃氣急敗壞的叫到。

“哎呦,這主子沒個主子樣,下人也沒個下人的規矩。白王府,呵呵。”為數不多的看熱鬧的人說到。

終於等到白楊出來了,院里院外的人就是眼前一亮。見慣了京城裡花枝招展的美人,像白楊這樣的美而不媚的姑娘還是第一次看見。不是什麼華貴的衣服,卻穿出了雍容;簡單的髮飾彰顯着貴氣;不過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卻步步生輝如同天邊走來的仙子。難怪自家王爺迂迴曲折也要預定這個王妃,也難怪太子招數用盡也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院子外面的人也驚呆了,沒想到討飯長大的死丫頭這麼的傾國傾城之美。早知道如此,早就把她接回王府里了。雲府算個屁啊,有個太子側妃牛X個球。

“陽兒,快到馬車上來,跟娘親坐在一起。”白王妃慈愛的招呼到。

“白王妃,本姑娘叫花子出身,怕是辱沒了王妃的高貴。白楊自己有馬車,就不叨擾王妃娘娘了。”白楊說著在丫環的攙扶下上了胡一趕着的馬車上。山杏放下了馬車帷幔,跟兩個誰婆婆恭謹的站在馬車旁等待着。馬車後面還跟了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排場可說是一般般,卻有股子把白王府氣勢壓過去的勁頭。

“走了,把爹娘扔在外面吹冷風,還真是個好女兒。”白王爺氣哼哼的說到。

“想要孝順嗎?那也要你真把我當成女兒才行。”白楊在馬車裡冷冷的說道。

“王爺,夜長夢多,還是先把她變成白府大小姐再說。”坐進了馬車白王妃急忙安慰到。

“烏鴉嘴,這麼多人作證呢,她還敢反悔嗎?”

“王爺,就算她不敢反悔,可是那邊呢?她都說親了,聘禮都下了。我們怎麼跟那邊交代呀?只要她進了祠堂名字寫進了族譜。她就是我們白王府的大小姐,用家族的力量壓制她,想辦法叫她退了這門親事。就是不成,我們身後也是龐大的白氏家族。就算那邊不依不饒,也不敢把我們趕盡殺絕。畢竟每一步我們都是按照那邊指示做的,變故也不是我們有能力解決的。”白王妃低低聲音的分析到,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智商比白王爺高。

“王妃所言極是,多虧有你的聰明才智白王府才能走到今天。”白王爺也只能隨聲附和道。

“那是,將來等這個丫頭真進了太子府,太子又繼位做了皇上,那我們可就成了國丈一步登頂了。”

白王爺夫婦一路做的美夢,朝着皇城的邊角走去。而太子那邊早已得到了密報,氣的太子打砸了好多名貴的花瓶,又踹翻了身邊的人。還覺得不解氣,指着下面跪着的侍衛罵道。

“都長着一顆豬腦袋,爺養着你們吃白飯呢。都還不如施捨給叫花子幾個破饅頭,還能得到爺想要的消息。小商女的事情毛都沒查到;兩個書生憑空消失;貴公子的身份糊裡糊塗;連聘禮都下了,你們竟查不出來喜婆腳夫從哪裡冒出來的?”

“王爺恕罪,這兩天的事趕的太急。一環扣着一環,一定是有人經過周密的設計部署。”一個屬下提醒到。

“掌嘴,本太子用得着你提醒嗎?縱觀京城誰有這麼嚴謹的腦袋?逍遙王這些日子在做什麼,這個你們總該知道吧。”

“回太子爺話,他這幾天都沒有出府,我們的眼線也只知道他一天到晚都窩在書房裡。老管家的兒子死了,我們就很難得到更確切的消息了。”

“你瞅瞅你們都找的什麼人啊?搭上了多少銀子,最後還叫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去花樓查,他拖到被家法伺候的身子還能去嫖女人。這背後的事情不簡單,一個個蠢笨的都不知道從這方面查。”說到逍遙王府老管家的兒子,太子更是怒火滔天。那可是一條最捷徑的眼線啊說死就死了。以前沒細想,現在想想裡面蹊蹺的事兒一定不少。

“太子爺,精衛人手不足啊。動靜大了唯恐走漏風聲。”被踢倒的侍衛炸着膽子說道。

“這還是一句精明的話,去皇姐那裡搞人。”

“是,太子爺,那邊真還有我們自己的人,屬下這就去聯絡他們。”說話的侍衛恨不能借兩條腿離開這裡,震怒的太子太嚇人了。卻不料走的太急,正和外面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稟報太子爺知道,白姑娘已經去了白王府認祖歸宗,那邊祠堂早晨就已經打開了。白氏家族的長老們已經在裡面等着了。”進來的人氣喘吁吁的說道。

“混賬,昨晚又嫖姑娘去了吧?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才來稟報?一群飯桶。”

“太子爺饒命,那邊的馬車一啟動奴才就跑回來報告了。奴才也從來不嫖姑娘,現在是大白天,奴才又不能施展輕功。”報訓的精衛委屈的說道。

“都滾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爺看到你們就鬧心。”太子揮手遣退了精衛,只覺得腦瓜仁兒都疼。白楊定親下聘,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如果她搭上的是尋常人家的公子,管他貴的賤的通通靠邊站。就怕白楊牽扯到了皇室中人,那事情可就有點麻煩了。在父皇眼裡有用的人,只要進了皇家就行。哪一個兒子女兒都是為他服務的。自己想要爭,那就是犯了父皇的大忌。自己不爭,那就壯了別人的聲勢。

逍遙王,小商女。會不會真撞到自己的槍口上?平常對逍遙王的監視,並沒有發現他和白楊有什麼瓜葛。大街上都傳他踢死了要飯的丫頭就是白楊,雖然那不是他乾的,可他每次出京都是偷偷摸摸的。除了自己基本上沒人知道。所以那個黑鍋他背定了。白楊死而復生這一腳之仇她也不應該忘記。按理說他們交集的可能絕對沒有。

可那次破廟裡給逍遙王解毒的是誰?那一天也正是白楊討飯的時候被踢死,送去亂葬崗的日子。電光火石,靈感乍現,太子有點兒遍體生寒的感覺。

不行,這個猜想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絕不能叫白楊認祖歸宗,做成白王府的大小姐,身後就有了白氏家族的依靠。父皇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動這幾個留下來的外姓王爺。一個孤女死活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算真是逍遙王給撐腰也不足為慮。逍遙王都自顧不暇,三五個月就被自己給劫殺一次。他還能護得了要飯婆。

想到這裡太子坐不住了,騎上快馬就奔着皇城邊上,外姓王爺居住的地方飛馳而去。

外姓王居住的地方位於皇城的邊上自成一體。相比於皇子公主和皇親國戚住的內城這裡的宅院稀疏了很多。不少的宅院都空着呢,高高的圍牆圍着的都是荒草和凄涼。白楊撩開馬車的帷幔向外看着,有人氣兒的宅院也就有三成。可見曾經的外姓王爺多麼輝煌的歷史。可是再輝煌也隨着時間的流逝暗淡了,畢竟他們不是皇家血統。怎麼可能允許他們在皇家的碗里搶飯吃?

白王府是僅存幾座奢華府宅中的一個。很叫人想到白王府祖上曾經的輝煌和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