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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的手上一把帶着鮮血的長刺,狠狠的插在了雄獅的眼中。

雄獅哀嚎着,巨大的爪子對着目標一揮,只是在趙的身上多留下了一道口子而已,這點傷痛讓已經經歷過更為猛烈的趙來說還沒有到不能承受的地步,他知道自己不能鬆手,他一手托着獅子臉盆大的頭顱,一手另一隻手狠狠的攪動起來。

“嗚嗚……”剛剛還是威風凜凜的獅子,現在就像是被毒打的狗一般發出了哀鳴聲。眼睛永遠是生物的要害,裡面隨着趙的攪動帶着整個頭顱都已經一團亂糟,能發出哀鳴都已經是奇蹟了

獅子終於停止了活動,它像是,不,它就是一坨爛肉癱在了趙身上。

被壓下去的趙腳開始用力隨着“呯!”一聲,獅子被踢開了,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又倒了下去,就這樣反覆幾次後,他半跪着爬了起來,這一刻他就像是從煉獄爬出來的嗜血修羅一般,等到他從獅子眼中拔出來那根長刺後,所有人才發現這傢伙當做武器的正是一根骨頭!

被獅子咬斷,來自於邁克身上的骨頭!

巨大的反轉讓整個大廳沉寂了下來,剛剛歡呼雀躍的人像是被瞬間石化一般,定在了原地。

“死,死,死了?這怎麼可能。”王淼看着眼前的一幕哆哆嗦嗦的回頭對杜楓說道:“獅子死了,是我輸了么?”

杜楓沒有點頭更沒有看臉色刷白的王淼,他的目光緊緊鎖定着台上的趙。

”銜尾蛇?“杜楓憑藉著自己超與常人的視力,十分清楚的看到了趙身上那條首尾相接的蛇刺身。

那是銜尾蛇傭兵團特有的刺青沒錯,只是在這條蛇上面還有着兩道交叉的傷疤。但是不用去管那是什麼意思,在這裡能遇到他就說明有了線索。

杜楓覺得自己似乎很幸運心中不由暗自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銜尾蛇的人。”

“他用武器了,這不公平!”王淼似乎抓到了一條救命稻草一般喊着。

突然他連忙拉着杜楓道:“劉老弟,他犯規了,這場比賽無效,無效啊,是獅子贏了,我賭對了。”

現在的王淼像是瘋了一樣,拉着杜楓的衣領像是在質問趙的罪一般,這是拳擊比賽他,他竟然持武器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公平?難道讓赤手空拳的人和獅子搏鬥是公平?比賽只是說不能攜帶武器上場,並沒有說過不允許製作武器!

顯然趙的勝利是被認可的。

終於等了半天見獅子確定不在動後,那名身穿西服的裁判終於敢打開鐵柵門走了進去,繞過地上一攤攤血跡,裁判終於來到了趙身邊。

趙一把推過去裁判,托着破敗的身軀向著倒地不起的尼爾斯走去。

一片靜寂之中,趙身上低落鮮血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到,牢籠門口尼爾斯驚恐的看着向自己走來的人,他知道剛剛對這個人做了什麼,而此時絕對是來報仇的!

咔!毫無疑問趙手持的骨刺,成功的刺穿了尼爾斯的中膛。

“下面我宣布獲勝者,趙!恭喜今天為趙下注的貴賓。”

“偶!”全場終於從冷場之中沸騰了,尤其是壓鑄趙的人,他們更加瘋狂的歡呼起來。

“差一點就賭對了。”杜楓笑着從坐位站了起來,這場盛宴已經結束了,他沒必要在這裡繼續看一地的屍骸。

此時的王淼抱着頭,坐在椅子上,他在顫抖着嘴裡驚恐無比的一直自言自語着!

“挪用錢的事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不能讓他們知道,逃?對逃走,我必須逃走。”

“知道什麼?”杜楓隨意道。

似乎被聞到了痛處,王淼神色有些緊張對杜楓說道:

“錢!對了借我,你能借我一點錢么?”

見對方不為所動王淼只能繼續央求着:“兄弟借我一點錢吧!求求你了不然我是絕對對走不出這家賭場的。”

“地下錢莊?”杜楓已經清楚這位同胞所做的事了,他在這家賭場借錢賭博,現在賭資全部賠了進去,前前後後一百多萬美元已經成了架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利刃。

“你出手那麼大方,一定很有錢對不對?”王淼哭喪着說道:“就借我一點,一點十萬,不二十萬好不好?”

“以前我在這裡掙過錢,真的一晚上才幾十分鐘就掙了我工作一年都得不到的錢,可是……”

杜楓揮了揮手示意王淼不要繼續說下去,賭徒都有個通病,賭博第一次嘗到了甜頭就認為錢是這麼好賺,之後又相繼投入更多更多,結果剎不住車一般的虧的一塌糊塗,這種事杜楓見過太多了。

杜楓從錢包中拿出兩張粉紅色的人民幣,拍在王淼的座位上直經走出了斗獸場,哪個被稱為趙的傢伙有銜尾蛇刺青,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要去問一下。

現在有要緊的事,杜楓當然不會過多的和王淼磨礪,他說到底並不是慈善家,對於王淼這樣的賭徒,從心裡來說杜楓對他並無好感。

……

阿勒頗第一大道,一輛奔馳越野車行駛在公路上,嶄新的車身反射着周圍的燈光顯得極為耀眼。它似乎和周圍破敗的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可笑的是在四年前,阿勒頗還沒有經歷戰火時,對於那時的阿勒頗開始,這車不過是末端的普通車而已,那個時候超跑一流豪車幾乎遍及各個街道,隨便一個停車場都是百萬豪車堆滿。

車後排一名中年華夏男子,對着旁邊的年輕女性道:“寶貝,你別鬧了,當時在東海就跟你說過,來了你就在突厥玩,等我辦完事回去接你一起回國,你就是不聽。”

年輕女孩傲慢的撅了撅嘴,把頭撇到了窗旁,似乎並不想理會男人。

男人搖了搖頭,他無奈拿起電話撥出去一段號碼。

“小王?”男子說道:“酒店訂的怎麼樣了,我自己到阿勒頗了,還有明天的路程是不是安排好了?。”

男子一邊打着電話,手中一份合同也是不停翻動起來。

他叫楊震,華夏東海一家企業的老闆,如果不是敘利亞出現一位大客戶,他是絕對不會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裡。

畢竟現在因為敘利亞戰亂緣故,像他這樣曾經在敘利亞投資的商人也大多數都撤走了資產,他雖然還有着產業在這邊,不過大多都交給了自己這邊的代理人搭理,本人是能出來經量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