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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其實已經大型的養殖場了,有官辦的,也有民間開辦的,只是肯定無法和現代相比。

而且這會兒不管養什麼都是放牧,豬雞之類也是一樣,豬也不鬮,所以自然也就感覺不好吃,而且豬這東西,放養不長膘。

大唐的主要食用油和漢代相同,都是麻油,也就是現代的香油,芝麻油。

一個是因為唐人酷愛芝麻,做什麼都需要放點,再一個就是榨油的工藝還相對落後,芝麻油純度高。

唐代人三大愛,芝麻,大蒜,香菜,簡直是頓頓離不開。

菜籽油在這會兒也是有的,不過因為純度低雜質多有異味,只是民間流傳。

動物油也是早就有了的,但並不普及,有點昂貴。主要原因就是不管是野生的還是飼養的,都沒有膘,出油量相當感人。

張軍家裡也有養殖場,規模還不算小,牛羊豬馬雞鴨鵝什麼的都有,都在城外的莊子上,有專人打理,供應全府的需求。

張軍早已經着人教授了劁豬的技巧和必要性,只留健壯的種豬單獨餵養,所以家裡的豬肉要比外面的好吃的多。

最主要是家裡有了足夠吃用的豬油,這才是張軍的目的,做為一個現代人,對芝麻油炒菜實在是感覺太難接受了。

而且相對於植物油,豬油其實更健康,炒出來的菜還香。

判斷油易不易吃其實有個最簡單的辯認方法。

不管是植物油還是動物油,就是炒好菜,放一會兒以後你觀察一下,如果油從菜中緩慢或者快速淅出,那最好還是別吃了。比如調合油。

不能被菜吸收的油,人體也吸收不了,會沉積在體內引起各種問題。比如肥胖。會引起身體的很多問題。

或者把油沾到抹布上,不用任何的洗潔用品,只使用熱水,你會發現最容易洗乾淨的是豬油,然後是純豆油菜油,調合類油根本就洗不掉。

老祖宗幾千年的經驗積累的選擇,能傳承下來的都是精華,不需要懷疑或者證明。

現在最奇怪的現像是,文明史都沒超過五百年的西方世界,被一個歷史連三百年都沒有的國家帶領着,對我們的一切指手劃腳。

偏偏還擁躉眾多,有那麼多人追捧,無條件的信任,簡直是說什麼信什麼,連我們淘汰了兩千多年的飲食習慣和禮儀都成了現代高尚高級的代名詞。

“羊鹿豚都可以……鹵菜?”紅蕊問了一聲。

“對,只要是肉都可以,味道也相差不多,只是各有滋味,雞鴨鵝,馬和驢子,獵狩所得,甚至猧兒也是可以的。”

“不可以。”小清禪馬上豎起耳朵,大眼睛看向耶耶:“耶耶,猧兒不可以,要懲處的,花奴很乖巧。”

“好,那便不鹵花奴就是。”張軍笑着指了指小清禪碗中的雞蛋。都切成片混在粥里了,這丫頭還是不想吃,用勺子往一邊撥。

大娘子在一邊聽着也不說話,就是勾着嘴角笑。

紅蕊對製作食物特別有興趣,就拉着張軍細問,從鹵味問到了風臘。

小清禪就有點不開心,總拿眼角瞟着張軍和紅蕊,生怕他們哪句話就說要把花奴給製成了鹵肉。

“娘娘,莫讓耶耶吃了花奴哦,要懲處的。”小姑娘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就開始找外援,想把娘娘拉成同夥。

“耶耶自然不會。”大娘子給女兒抹了抹嘴角。

“耶耶可是怕了懲處?”小清禪壓着聲音詢問。

“是,耶耶也怕懲處,所以清禪要乖巧。”大娘子笑着點頭。

大唐有寵物法,對虐待,遺棄,殺害寵物的,溜狗不拴繩的,放狗咬人的,傷害別人寵物的等等行為,都有詳細規定,而且懲處還比較重。

比如縱狗咬人,主人和狗同罪,相當於法律上就認定是狗主人咬人,然後論處,要治罪還要賠償。

溜狗不拴繩的,以過失罪論,如果傷了人狗就要處死,人依律定罪賠償。

如果狗咬了人,狗主人不但要治罪賠償,還要負責治好傷,如果治不好或者死了還要重新定罪……感覺比現在牛逼。

之所以制定的這麼詳細嚴格,和這會兒的社會風氣也有相關。

唐朝有專門的寵物市場,寵物之風相當盛行,而且品種不限……狗貓只是其中之一,什麼老虎大象,孔雀鸚鵡,老鷹羚羊,連犀牛都有人養。

負責給皇帝飼養寵物的專職部門就有九個,王候官貴富商等等也是有學有樣。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家裡沒條老虎牽着都不好意思出門兒。

紅蕊匆匆把飯吃了,便拽着張軍去書房,讓張軍把他鹵肉和風臘的方法給她詳細寫出來,大娘子也不吃醋,便陪着女兒。

張軍對於彼此知根知底的女人也惱不起來,不忍拒絕,只好依着把法子寫了,又答了些問詢。

“郎君,河中有信使。”

“河中?”

“是,河中府信使。”衛阿榮做了個查證無誤的手勢。

“傳進來吧。”張軍揮揮手,紅蕊便拿着張軍寫畫的紙稿從後門出去了。

張軍靠到椅子背上搓着下巴琢磨。河中信使,馬燧找自己有事?

說實話,張軍和馬燧接觸的真心不多,對這個人也不是太了解,兩個人之間根本就談不上交往,甚至可以說完全不熟。

張軍提議設軍部,推馬燧為帥,不過是因為就目前來說,朝內軍中聲望能經肩馬燧的人不多,綜合起來他最合適而已。

像李晟,渾日進,戴休顏,唐朝臣,楊朝晟等等,大唐的名將太多了,放在其他朝代必是熠熠生輝的人物在這個朝代很多連名字都留不下。

或者也就是個名兒,附註生平不詳。史官懶得寫啊,太多了。

但不得不說,從四鎮之亂起始,馬燧在軍中的威望日增,深得軍將擁護,也深得李適的信任喜歡。這哥們拿私房錢勞軍,滿大唐也就是這麼一個。

想推行兩部制,把軍政慢慢的分離開,皇帝的信任就是必不可少的條件。所以張軍這才數次舉薦了他。

可是他這會兒來找自己能是什麼事情呢?張軍百思不得其解。沒有由頭啊。

“鎮國軍元光,見過太保。”

“邠寧留後游瑰,見過太保。”

張軍抬頭看去,一高一矮兩個大鬍子站在門口,正衝著自己拱手作禮。駱元光?韓游瑰?

張軍站起來還禮:“原來是武康郡王與許昌郡王大駕光臨,某卻是失禮了,以為是河中信使。見諒見諒。兩位郡王,請。”

“太保客氣,某二人卻正是河中信使,應馬侍中所命而來。”

馬燧是當朝司徒,駱元光和韓游瑰卻稱他為侍中。

按理說稱呼官員一般都會用呼其最高職務來表示尊重,司徒正一品,侍中正二品,那就只能說明兩人與馬燧之間相互親近。

侍中雖然是正二品,但可無須稟報直入禁中找皇帝吵架,是妥妥的天子近臣。

“卻是為何?”張軍擺手請兩個人到一邊的側室落坐,喚人上茶……粥。

茶葉這事兒張軍念叨了一年了,一直也沒有時間沒有機會搞,到現在也只能喝白開水。到是已經吩咐了紅蕊着人在春季收些新鮮茶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