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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幾天,他接到了通知,春晚和領導希望他能夠在今年的春節晚會上,以神舟五號航天員的身份,來敲響零點的鐘聲,算是一種宣告和激勵。

政紀雖然想和家人一起過,可是卻不得不去,算是去履行前世應屬於楊力維的職責。

於是,在年三十的晚上,政紀自重生以來第三次缺席了年夜飯。

春晚演播大廳,政紀依舊見了幾個老面孔,馮鞏,趙本善,這些春晚的常青樹,都和政紀打招呼,與前幾次所不同的,卻是態度上的改變,三次春晚,幾乎每一次政紀都有着翻天覆地的進步和變化,讓他們充分的感受到什麼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感覺,也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年輕人的潛力。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政紀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歌手。

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享譽全球的世界巨星,榮譽加身,甚至請來了邁克爾傑克遜同台。

而第三次見他,這一次他卻已經成了神舟五號的英雄航天員,還是聲譽全國的企業家。

這一點,馮鞏是深有體會,每次見他幾乎就要換一種身份來去面對。

“政紀先生您來了!”

“許久不見啊政紀先生!”

“政紀先生您穿軍裝真帥啊!”

一聲聲熱情的招呼聲從演播大廳後台傳來,哪怕是最後化妝準備的人,看到政紀過來都會停下手裡的活,笑容滿面的招呼。

“宋祖英老師您好”

“馮鞏老師您依舊年輕啊!”

“趙微,你也來了!”

政紀微笑着不驕不躁的回應着每個人,尤其是看到熟人後,政紀也會抽出點時間來談上幾分鐘。

“政總您來了,”周傑龍有些靦腆的走過來,恭敬的對政紀說道,他和別人不一樣,政紀說起來還算是他的老闆。

政紀笑着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看到周傑龍亦如前世一般今年也再次參加了春晚,政紀很高興,周傑龍的才華果然得到了印證,厚顏的也可以說他的眼光不錯。

“春晚一會兒你唱什麼?”政紀笑着問道。

“,”周傑龍靦腆的說道。

“嗯,這首歌我聽過,很不錯,加油,不要緊張,我看好你,”政紀以一個前輩的口吻鼓勵道,現在的他有這個資格。

周傑龍認真的點點頭。

很多人注意到了這一幕,心思各異,這段時間周傑龍這個新晉歌手可以說是突飛猛進,無比亮眼,儼然有繼四大天王后成為新晉天王的勢頭,而看到周傑龍對政紀的態度,他們才想起來周傑龍所在的娛樂公司是政紀的產業。

真是,人財運好了,幹什麼都賺錢,政紀能簽到周傑龍這個潛力新人,真是一手好牌。

“政紀,現在我該叫你什麼,政上校,還是政總?”馮鞏看着身穿上校軍裝的政紀,笑着握手道。

“兩個都別叫,叫我政紀或者小政就好,”政紀笑着說道,他這上校軍裝是神舟五號成功着陸後空軍給他頒發的,雖然是虛銜,可政紀也算是中層軍官了。

“哈哈,那可不行,不過話說回來,這上校軍裝和你穿上可真是相得益彰啊!”馮鞏羨慕的看着政紀道,他要是有個政紀這樣的兒子就好了,他兒子今年二十,算起來只和政紀相差個三四歲,可是這三四歲,拉開的距離卻是天差地別。

三四歲!想到這一點,馮鞏看着政紀年輕清朗的面容,愈發的感慨了,有的時候很難去想政紀的年齡,只有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發覺,政紀才24歲!

二十四歲的富豪!二十四歲的航天員!二十四歲的世界巨星!二十四歲的上校!政紀用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時間,完成了多少人一輩子都難以攀登的成就!

年輕的可怕!

“有時間來我家坐坐,”馮鞏感慨之餘對政紀邀請說道。

“嗯,有時間一定去拜訪,我很喜歡馮鞏老師的小品,”政紀不驕不躁的點頭。

政紀的出現,為有些緊張的演播大廳多了一分不一樣的氛圍,不少人的目光跟隨着他的身影,彷彿向日葵跟隨着太陽。

“趙老師您好!”

“趙老師您來啦!”

忽然,一陣喧鬧,人群蠕動,一名男子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聲勢頗有些氣派,而且聽周圍此起彼伏的招呼聲也能看出此人交際廣泛。

是趙本善,春晚舞台的常駐客,政紀一眼就認了出來。

政紀站在一側不起眼的角落裡,本來,趙本善已經錯過了政紀,可是身邊的范偉卻看到了他,在趙本善耳邊提了個醒。

趙本善回頭看到了政紀,眼中意味深長,停頓下了腳步,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笑容,朝着政紀走了過來,老遠就伸出了手,他還記得上次見政紀的時候也是在這裡,也彷彿在昨日,那個時候的政紀還沒有讓他主動打招呼的資格,可是現在卻已不再一樣。

“政紀先生,上次春晚一別,我們又見面了!風采依舊啊!”趙本善熱情的說道。

政紀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雖然趙本善在後世有不少負面傳聞,可是政紀對於趙本善的演技和才華是相當敬佩的,他的小品的確是深受全國人民的喜愛!

“您過獎了,”政紀道。

“哎,一點都不過獎,政紀你這些年的成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有時間來東北玩,咱們東北的風景可是一絕,”趙本善熱情的說道。

“過了山海關,有事找本善,”莫名其妙的,聽到趙本善的話,政紀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這句在後世人們流傳的一句形容趙本善能量的諺語。

很多人看着這一幕,心中複雜萬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當你有錢有權之後,各種各樣曾經覺得高大的人物,都會主動來結交,這就是金錢的魅力,這就是權利的誘惑。

政紀明白,如果有一天自己沒有了這麼多的光環,那麼他們還會像今天這樣和顏悅色的對待自己嗎?還會主動來結交自己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很清楚,很多時候,人們結交你不是看重你這個人,而是看中了你所代表的金錢或者權利,亦或是其他能對彼此有利益的東西。

你可以說這是一種虛偽,也可以說這是一種看得起,可是人與人交往,大部分時間又何嘗不是一種利益的交換,一種彼此抬高提升的契機?

包括此刻眼前的這個美麗的主動來搭訕的女人,她叫陳好,政紀曾經看過她演過的電視,平心而論,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可是精通心理的政紀,能夠很輕易的在她的眼底捕捉到各種各樣的慾望,那雙原本美麗的眼睛,在各種各樣的慾望和渴求下,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神采,變的格外的俗氣。

聽着不同的對象不同的人物字裡行間的套近乎和阿諛奉承,政紀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這樣一個世界,幾乎所有人都戴着各種各樣面具生活在其中,真誠的人太少。

政紀忽然明白了所謂的高處不勝寒的那種感受,當你到達一個層次之後,真正知心的朋友越來越少,能真正推心置腹的更是鳳毛麟角,這或許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圈子,你湊不進去的圈子,不要硬湊,否則只會徒增煩惱尷尬。

他忽然迫切的想要回家,看慣了這一張張戴着面具的臉孔,政紀迫切的希望能夠看到家人那真情的面容。

感慨過後的政紀見到了他這次春晚零點儀式的搭檔,倪平,這個在04年的時候還不是很老面的卻已更年期的中年藝人,臉上依稀能夠看得出當年的絕代風華,卻也愈發的能夠感受到時間的殘酷雕刻。

“倪萍老師你好,”政紀主動打招呼,春晚的綵排他一直沒來,零點儀式在他看來並不需要什麼綵排,不過是按照要求做一些固定的動作說一些固定的話罷了。

倪平也終於見到了政紀,這個讓春晚節目組都讓步同意他不需要綵排的年輕人,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年輕人會有如此的能量,讓國家級的演出為他讓步。

對於政紀,她是複雜的,一方面關於政紀的種種傳言和他的成就,讓她對這個年輕人是好奇的,而另一方面,政紀的不參加綵排,卻讓她有些不舒服,畢竟這是一個全國人民都會關注的大舞台,需要用認真的態度來面對,一想到自己參加綵排的時候對着“虛擬”的搭檔演講,就讓她有些不舒服。

心裡雖然不舒服,可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倪平只能是擠出一絲微笑道:“作為搭檔,終於見到政紀先生了,您可是大忙人啊。”

政紀不傻,聽出了倪平語氣中的揶揄與不滿,不過卻也沒生氣,換做是自己,大概也會有幾分不舒服吧,他笑了笑道:“最近是比較忙,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倪平老師諒解。”

一句話,讓倪平舒服了不少,以政紀現在的身份地位,本來什麼都不用解釋,可是人家主動道歉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