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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居住的院落里,遲青青帶着陸雨晴回到了那間唯一的套房。

而沈湖也不放心讓鹿悠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便把她帶回了自己住的那個房間。

“老師,對不起啊……”鹿悠面帶憂色說道。

沈湖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事兒不怪你,是陸雨晴太跋扈了!鹿悠啊!你也不用太擔心,遲青青師徒倆鬧不出什麼大風浪的!”

“老師,您昨天還叮囑我,說陸雨晴很可能會成為天一門周長老的兒媳,讓我忍讓她一點兒呢!”鹿悠有些不解地問道,“今天我們把她得罪死了,她們肯定會去周長老那裡告狀的!”

還有一些話鹿悠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不然太傷自尊了。

不過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別說是周長老了,恐怕天一門中地位稍微高一些的鍊氣期弟子,都能讓水元宗吃不了兜着走。

沈湖笑了笑說道:“周長老自然是我們需要仰望的存在,但咱們也不用妄自菲薄。其實……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不過也沒找到什麼好的機會……”

“老師,是什麼事?”鹿悠好奇地問道。

她心裡說道:該不會老師也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雄厚背景吧?可他平時為什麼要那麼隱忍呢?

沈湖說道:“你的朋友夏先生,其實也是一個修鍊者,這正是他出現在天一門的原因。”

鹿悠聞聽此言,頓時瞪大了眼珠,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半晌才瞠目結舌地說道:“您說若飛是修鍊者?這怎麼可能呢?我……我從來都沒聽說啊!”

“你的修為還比較低,就算是修鍊者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來啊!”沈湖笑呵呵地說道。

“這麼說,若飛的修為很高?”鹿悠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至少比你高一些啊!”沈湖微笑道。

“那跟老師您相比呢?”鹿悠接着問道。

沈湖楞了一下,很快心念急轉——夏若飛不想讓鹿悠知道他是金丹期修士,更不想讓鹿悠知道當時贈送功法和靈晶的人就是他,那就只能把他說成是鍊氣期修士了。

而沈湖自己是鍊氣9層修為,鍊氣期修士修為比他高的其實也不多。

所以,沈湖只是略一猶豫,就開口說道:“跟我比還是差一點兒的,他畢竟還那麼年輕嘛!”

鹿悠點了點頭,說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他居然也是修鍊者……老師,您沒騙我吧?”

這話對一個掌門說,多少是有些冒犯的。

不過女弟子有先天的優勢,更何況鹿悠身份特殊,還是夏若飛的朋友,所以沈湖自然也不會因此而動怒,他只是苦笑着說道:“這種事情我騙你幹什麼?難道對我會有什麼好處不成?”

“對不起,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鹿悠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話語的不妥,連忙道歉。

沈湖擺擺手,笑着說道:“無妨!無妨!鹿悠啊!你的朋友夏先生雖然修為並不是很高,但身份也是不一般的!不然你覺得他一個鍊氣期修士怎麼會被天一門邀請來觀禮呢?”

“他有什麼身份?”鹿悠忍不住問道,“該不會……他也是某個宗門的掌門人吧?這……這更不可能了呀!”

沈湖笑着搖搖頭,說道:“夏道友應該是散修,即便是有自己的宗門,他也只是掛了個名而已。我說的特殊,其實是他的朋友非常了不起!夏先生和天一門少掌門陳玄長老相交莫逆,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少掌門才會親自邀請他過來觀禮的。”

“若飛居然認識陳少掌門?”鹿悠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在她的印象中,夏若飛雖然生意做得很大,在京城紈絝圈中也是交遊廣闊,但他的社交範圍都是在世俗界啊!天一門少掌門,這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會和夏若飛成為朋友呢?

沈湖剛好也了解一些陳玄的經歷,所以倒也沒有完全按照夏若飛吩咐的去說,而是自己找了個邏輯自洽的理由。

他早有準備,所以笑着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陳少掌門前段時間被陳掌門派到世俗界去進行紅塵歷練,而他在世俗界進入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夏先生的桃源公司。我估計,陳少掌門就是在桃源公司工作期間,和夏先生成為朋友的吧!”

沈湖前面說的那些都是事實,而後面則是基於事實的猜測。半真半假的是很容易被人相信的,鹿悠也知道夏若飛的桃源公司很有名氣,所以對沈湖的話也沒什麼懷疑。

她說道:“老師,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我們可以請若飛幫忙啊!不過……也不知道他和陳少掌門關係如何……”

鹿悠對夏若飛的感情深埋心底,哪怕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讓夏若飛為難的。

沈湖微笑着說道:“夏先生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他不是那種人……”

就在這時,院門被重重地推開了,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進來:“水元宗的人呢?水元宗的人在哪兒?”

沈湖和鹿悠對視了一眼,然後沈湖給鹿悠打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接着沈湖快步走出了房間,鹿悠自然不能讓掌門一個人出去應付,所以也趕忙跟了上去。

只見院子里站着一個穿着天一門鍊氣弟子服飾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還掛着一絲不屑的神色。

而套間里的遲青青和陸雨晴也循聲走了出來,兩人看到這個年輕人,都露出了一絲喜色,同時用譏誚的眼神望向了沈湖和鹿悠。

對面東廂房也出來了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拎着鳥籠的劉長老,還有一位白髮老者,他是金劍門的掌門沈豪。

沈湖摸不清對方的來路,上前一步說道:“您好,我是水元宗的掌門……”

“你就是沈湖?”這個天一門弟子鼻孔朝天地問道。

水元宗雖然是天一門的附庸宗門,但沈湖好歹也是掌門身份,卻被一個天一門的鍊氣期弟子用這種態度對待,而且這個弟子的修為沈湖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是鍊氣六層而已,他心中自然也是有幾分不爽的。

不過天一門勢大,如今又是寄人籬下,所以沈湖還是壓制住怒火,點頭說道:“正是在下,不知您有何見教?”

這個天一門弟子冷哼了一聲,大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縱容門下弟子惡意干擾其他宗門修士的修鍊!說,你是何居心?莫非你覬覦洛神宗的功法,故意讓你的弟子去偷學?”

沈湖聞言不禁愣住了,連忙說道:“您說笑了,洛神宗的功法只適合女子修鍊,我……我偷來何用?”

“你還敢狡辯?難道你們水元宗就沒有女弟子了嗎?”天一門鍊氣弟子怒道,“你身後站着的,不就是一個女弟子嗎?”

沈湖被氣得不輕,這是完全部分青紅皂白,硬要把莫須有的罪名給扣在他們水元宗頭上啊!

這時,遲青青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沈掌門,你還是考慮清楚再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位可是天一門周翀長老的愛子周俊生周執事……”

陸雨晴也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嬌滴滴地說道:“俊生哥,雨晴剛才差點兒被沈掌門打死呢!他不但顛倒黑白,而且還大聲地訓斥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