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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飛渾然不知身後還有沐聲帶着沐劍飛咬牙追趕。

當然,實際上沐聲和夏若飛之間的距離是在不斷拉大的。

同沐聲滿頭大汗咬牙御劍相比,夏若飛則是顯得十分的輕鬆寫意,他只需要分出一絲精神力去操控飛舟陣法就可以了,自身幾乎沒有任何消耗。

這就凸顯飛行法寶的可貴了。

上古修鍊界有很多類似飛舟這樣非常實用的法寶,只可惜很多傳承都斷絕了。

夏若飛駕馭着黑曜飛舟,一會兒工夫就進入了泰山山脈。

他來過一次天一門,依然記得進出的路線。

飛舟下方,險峻的山路上遊人如織,大家都沒有發現,頭頂上一艘巨大的飛舟正在疾速掠過。

很快,夏若飛就進入了山脈深處,他在天一門附近的那個山谷降下了飛舟——任何一個宗門的山門內,都不可能允許御劍飛行或者駕馭飛舟的,那不僅僅是涉及到安全問題,同時也是對宗門尊嚴的一種蔑視。

這個山谷其實也是天一門的外圍了,相當於他們的一個接待點,夏若飛上次進出天一門,都是通過這個山谷的。

黑曜飛舟懸停在距離地面僅僅一兩米的高度,夏若飛縱身躍了下來,隨手將飛舟縮小並且收入了靈圖空間中。

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從林中走了出來,來到夏若飛面前。

年輕道人對夏若飛做了個稽首禮,然後問道:“請問是夏若飛前輩嗎?”

“我是夏若飛。”夏若飛含笑說道,接着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雖然夏若飛曾經來過天一門,但天一門上下至少上千弟子,他見過的人卻並不多,而且大都是天一門的高層,一個迎客的低階弟子見過他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

這個天一門的年輕弟子恭敬地說道:“少掌門囑咐過,今天夏前輩會蒞臨宗門。少掌門說夏前輩非常年輕,而且還駕馭一艘通體烏黑的飛舟法寶,所以弟子斗膽猜測,您應該就是夏前輩了。”

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這黑曜飛舟倒是成了我的標誌了……”

能被安排來這裡迎客的弟子,級別可能不會很高,但一定是非常機靈的人,所以能猜到夏若飛的身份,倒也不足為奇。

迎客弟子恭敬地說道:“夏前輩,請在這邊稍事休息,弟子這就稟告少掌門,少掌門專門囑咐過的,夏前輩到了,他要親自迎接!”

“陳兄太客氣了,其實你們隨便派個人帶我進去就行了。”夏若飛微笑道。

“少掌門的吩咐,弟子不敢違逆,還請前輩體諒弟子的難處……”迎客弟子說道,接着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夏前輩,少掌門專門吩咐弟子備了一些好茶,請您在此地稍事休息。”

“好吧!”夏若飛點頭說道。

夏若飛隨迎客弟子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亭子里,這裡布置得古色古香,亭子中間擺放了一張茶台,一名容貌秀麗的女弟子正坐在亭子里,纖纖玉手擺弄着茶具,動作十分熟練。

“前輩好!”女弟子看到迎客弟子領着人進來,連忙起來微微欠身說道。

迎客弟子說道:“這是夏若飛前輩,是少掌門的貴客,你要好好接待!”

“是!宋師兄!”女弟子連忙說道。

迎客弟子又恭敬地對夏若飛說道:“夏前輩,請您稍等片刻,在此地品品茶,少掌門稍後就到。”

“好,有勞你了,你去忙吧!”夏若飛溫和地說道。

迎客弟子對夏若飛躬身行禮,然後才退了下去。

女弟子有些拘謹地說道:“前輩請坐!”

夏若飛微笑點頭,在茶台旁邊坐了下來。

女弟子又將剛剛泡好的茶斟了一杯,雙手捧到夏若飛的面前,恭敬地說道:“前輩請用茶!”

“好的,多謝了!”夏若飛含笑接過了茶。

他端起茶盅送到嘴邊,喝了一口茶之後微笑讚歎道:“好茶!滿口生津、唇齒留香!茶好,泡茶的手藝更好!”

女弟子俏臉微微一紅,說道:“前輩謬讚了,青蓮愧不敢當。”

雖然夏若飛對這個女弟子並沒有其他心思,不過一位頗有些飄然出塵氣質的女修士在一旁奉茶,感覺也還是很不錯的,等待的時間也不至於太無聊。

當夏若飛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夏若飛以為是陳玄已經過來了,心裡還想,這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就算是接到消息直接御劍飛過來,應該也沒這麼快吧!

他記得這個山谷到天一門的宗門內,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夏若飛站起身來準備和陳玄打聲招呼,結果還沒等他轉身,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夏小兄弟,原來你也在這裡?這是剛剛到達吧?”

這並不是陳玄的聲音,而是沐聲在說話。

夏若飛連忙轉身,面露驚異之色說道:“原來是沐掌門!好久不見了!沐掌門風采依舊啊!”

沐聲人老成精,一聽就知道夏若飛剛才應該並沒有發現自己在後面狂追不止。

想一想沐聲自己都覺得老臉發紅,剛才他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結果人家正主兒卻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這就有點兒打擊人了。

當然,沐聲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他哈哈一笑說道:“是啊!夏小兄弟,你也是接到邀請過來觀摩陳掌門突破元嬰的吧?看來咱們是真的有緣啊!這不抵達時間都差不多。對了,夏小兄弟,你到多久了?”

一旁的沐劍飛神色古怪,有點兒想笑但是又怕被嚴厲的老爹教訓,所以憋得十分辛苦。

夏若飛自然不知道沐聲和沐劍飛的想法,他想了想說道:“我也剛到一會兒,這不……才喝了兩三杯茶呢!”

沐聲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剛才他和黑曜飛舟的距離最近的時候,可能也就五六十米,可是一路飛過來他很快被夏若飛的黑曜飛舟甩沒影了,等他氣喘吁吁地趕到這裡,夏若飛已經悠閑地坐在這裡喝了三杯茶,你說氣人不氣人?

雖然心中十分鬱悶,但沐聲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他笑呵呵地說道:“夏小兄弟在這裡品着香茗,還有美人相伴,倒是愜意啊!”

那個沏茶的女弟子青蓮聽了這話,忍不住俏臉一熱,連忙低下頭去整理茶具,掩飾自己的羞窘。

夏若飛說道:“沐前輩說笑了,晚輩只不過是客隨主便,在這裡稍事休息罷了。對了,連沐前輩都千里迢迢從西南趕過來了,看來這次天一門邀請的觀禮嘉賓應該不少呢!”

沐聲點頭說道:“估計人數不會太少,這可是突破元嬰期啊!修鍊界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元嬰修士了?南風兄能獲得如此成就,真不愧是修鍊界第一人啊!”

沐聲還是十分感慨的,他和陳南風算是同一代修士,平時私交也非常不錯,只不過他的修鍊天賦和機緣都比陳南風差了一截。

原來他的修為雖然比陳南風低一些,但畢竟大家都是金丹修士,屬於同一個大境界的,要說差距自然是有的,但也沒有大到難以追趕。

可陳南風這次一旦突破到元嬰期,那他和陳南風之間就隔着一道大境界的天塹了,以如今地球修鍊界這樣殘破的環境,恐怕有生之年他都望塵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