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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姬行雲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是落在後院的門口,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波瀾不驚,讓人聽不出感情波動的聲音憑空響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在這個身影響起的同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姬行雲的視線當中。

來人身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黑色的帽檐將整張面容都給擋住了,哪怕是在陽光下,來人的臉上都浮動着一層黑色霧氣,讓陽光無法穿透,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如何,甚至來人連自己的聲音都經過特殊的偽裝,根本讓人聽不出他的聲音如何。

如果此時陸天星在這裡的話,看到來人的話,一定會驚訝的出聲,因為這個突然出現在姬行雲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別人,正是上一次在鷹國救了他,並且廢掉了婆羅的那名黑衣男子。

可是這名黑衣男子如今又出現在京城,這到底意味着什麼。

這個黑衣男子出現之後,目光也是落在了姬行雲的身上,繼續開口說道:“我自認為應該隱藏的非常好才對,不知道姬組長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姬行雲在聽到男子的話之後,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黑衣男子貿然闖進自己的住所而有任何的憤怒:“這裡可是我的住所,我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想要發現一個人闖進來,這很困難嗎?”

雖然姬行雲說的這麼輕描淡寫,但是在黑衣男子的心中卻絲毫不這麼認為,他的潛行雖然算不上宗師境界,但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哪怕是神話級後期的高手,想要發現他的蹤跡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姬行雲卻輕而易舉的發現他的蹤跡,甚至連他的位置在哪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想而知姬行雲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甚至可以說在姬行雲的眼中神話級後期就是螻蟻,翻手可滅。

“看來姬組長你的實力,比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不得不說,當年的炎黃組組長果然還是寶刀未老。”

黑衣男子看着姬行雲,語氣帶着一絲讚歎,隨後又開口說道:“不過,姬組長我非常的好奇,你是怎麼認為我是你朋友的,而不是你的敵人,你就不怕我是殺你的嗎?”

姬行雲在聽到黑衣男子的話之後,笑着說道:“如果你是來殺我的,那你的身上應該帶着殺氣才對,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會隱藏自己的殺氣,在我面前,沒有誰可以隱藏自己的殺意,哪怕是隱藏的再深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可是現在我在你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氣,這就足以說明在你的心中對我並沒有殺意,並沒有想要殺我,既然你不想要殺我,那自然就是朋友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你真的想要來殺我的話,你進來我的地方,就不會那麼客客氣氣的了,一個人客客氣氣的走進對方家裡,那就只有客人,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的沒錯。”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你說的一丁點都沒錯,我不是殺手,也不是來殺你的,因為我不想和姬組長你為敵,因為和你為敵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哈哈哈……。”

姬行雲在聽到黑衣男子的話之後,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久沒有聽到有人對我說這句話了,就沖你今天這句話,我請你喝酒。”

話音落下,姬行雲直接從石頭上走了下來,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身後不遠處的房間。

很快,姬行雲又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只不過這個時候姬行雲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壇酒和兩個酒杯。

姬行雲一路走到了不遠處的涼亭當中坐下,將酒和兩個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打開了酒,將酒杯倒滿了酒。

隨後姬行雲拿起一個酒杯,衝著不遠處的黑衣男子舉了舉酒杯:“怎麼樣,敢不敢和我這個老頭子喝一杯酒。”

“姬組長相邀,我怎麼敢拒絕。”

黑衣男子在聽到姬行雲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走了過去,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長嘆一口氣:“好酒。”

姬行雲在聽到黑衣男子的話之後,臉上帶着一絲好奇之色:“你就不怕我在酒裡面下毒嗎?”

“姬組長,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朋友嗎?我需要擔心自己朋友對自己下毒嗎?”黑衣男子看着姬行雲,直接反問道。

愕然的聽到黑衣男子的話,姬行雲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的不錯,來者都是客,我姬行雲都不會對自己的客人下毒的。”

話音落下,姬行雲又重新將目光落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眼中閃爍着一道光芒,定定的看着黑衣男子,似乎想要看清楚黑衣男子那隱藏在黑色霧氣背後的真實面容是什麼。

但是一番觀察下來,姬行雲最終選擇放棄了,他根本看不透這一層黑色霧氣,也根本無法從黑衣男子的舉動當中觀察到任何的痕迹。

“呼……。”

姬行雲突然從嘴裡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定定的看着黑衣男子說道:“你知道在我知道你闖進來的時候,我為什麼沒對你動手,並且還邀請你喝酒嗎?”

“還請姬組長明示。”

姬行雲看着黑衣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感,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我們曾經見過面一樣,可是當我仔細看你的時候,我又在你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這就是我最疑惑的地方,我心中明明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應該見過你,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你。”

“不得不說你偽裝的非常好,讓我也分辨不出來。”

說到這裡,姬行雲再次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自己應該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黑衣男子才對,可是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就是想不起來,沒有一絲半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