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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虛城過了一夜之後,兩人邁着步伐往太虛觀方向而去,徒步穿越。

太虛城離太虛觀可是有萬里的距離,這萬里不大也不小,自然不可能會有紋陣的傳送。

況且萬里的距離對兩人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以跨越的鴻溝,兩人不火急火燎趕路的話,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

這萬里的區域也不是空無一人,反而是小城小鎮一個接着一個,多不勝數。

無一例外,這些城鎮與紋陣都是息息相關,紋陣師在這些地方不再是什麼稀罕的物種,毫不誇張的說,一塊磚頭從天掉下來,都能砸死十個紋陣師。

兩人在一個個的城鎮中的穿梭,無一例外,都是像打開了一個個新世界的大門,紋陣的應用讓舜長年自愧弗如。

由於沒有異族和一些不安份的因素,兩人走得很慢,也不焦急,如同遊山玩水似的,此行去的是偷人家的紋陣,當然不用太過焦急,路途中盡量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

一萬里的距離,兩人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走了一半而已,比預想之中慢了一半。

兩人來到了一個名為孔雀矛的小城中,此城依山傍水,河流橫跨,如同一個世外桃源,這裡民風淳樸自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裡的天色非常明亮,彷彿太陽就是懸在孔雀矛的半空之上,劈頭蓋腦的猛照。

兩人走入孔雀矛中,如同走入了江南水鄉一般,河流縱橫,小船如落葉,小橋流水,柳樹成陰,非常的優雅。

這裡的一切雖然也是以紋陣為主調,不過紋陣只是佔據人們生活的一部分而已,與太虛城那無處不在的紋陣相比,這裡還是挺正常的。

孔雀矛不大,卻是人頭攢動,車水馬龍,這裡平凡人居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若是修鍊者,絕大多數的還是以紋陣師居多。

兩人決定在這個優雅安靜的孔雀矛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自從踏入修鍊一途之後,兩人還真是極少有機會可以放下心情來好好看一看這個充滿勾心鬥角,血腥無比的骨野。

孔雀矛的環境與民風無疑是這個動亂不安的地野中的一抹清泉,完全沒有受到異族的打憂與戰爭的波及,所有人都是臉帶微笑。

不像兩人路過的一些大城,千萬人的大城,卻是一片死寂,屍骨遍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絕望和生無可戀的神色。

走入孔雀矛,兩人頓時被這小城那山水畫似的風光吸引住了,連空氣彷彿都清爽了許多,如冰氣似的順喉而下,流向五臟六腑,令人毛孔大張。

兩人在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城內轉了一圈之後,找了一間別緻的客棧,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這客棧並不大,也不華麗,如同一個農家小院一樣,不過卻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生意好的令人驚嘆。

客棧之外的是一條曲彎的小河,夜幕低垂的時分,河旁兩側的柳樹上,那掛着的一個個紅燈籠被點起了火苗,波瀾不驚的河面上倒映着炫目的火光,如同一個世界在招手。

河岸邊上是一條人聲鼎沸的小集市,車水馬龍,喧鬧飛揚,文人墨客極多,造就了客棧的繁榮。

兩人好不容易方才等到一個位置,剛想坐下,不曾想身後陡然傳來了冷漠而不屑的聲音,話語之中更是帶有幾分審判的味道。

“這也是你們能坐的地方么?兩個乞丐!”

兩人聽到這話,身體微僵,原以為在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孔雀矛真的毫無一絲勾心鬥角,強霸弱讓,沒想到在那裡都是一個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刀光血影,這裡也不例外。

兩人聽到這話沒有任何的波瀾,身體頓了頓之後,一把坐在了椅子上,連頭都沒有回。

見兩人充耳不聞的舉動,身後那說話的人顯然又驚又怒,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也是逐漸冰冷了起來,不缺乏殺氣。

“你們聾么?我讓你們起開!”

冰冷而布滿殺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聲音中多了幾分憤怒,顯然是被兩人的充耳不聞氣到了,也許是他自己覺得面子過去,而自怒自氣。

這種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太以自我為中心,可能是自己有幾分實力,也可能是身後的勢力有那麼幾分威懾力。

所以就認為整個世界都應該圍着自己來轉,稍有不合意,就會自怒自氣,害人不淺。

兩人對其那惱羞成怒似的聲音並不理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觀周圍的人,卻竊竊私語了起來,看着兩人身後那一米九來高,臉色漲紅的青年,交頭接耳,時而對舜長年兩人指指點點。

“是方王,青龍幫的少主,聽說是一位可以疊畫出九十萬紋紋陣師,自身修為也是達到了三骨境的後期,青龍幫在孔雀矛中,可是敢和城主俯的人叫板呢,他為什麼要為難兩人?”

“方王不是每天都來這裡的么?那個位置是他的專座,小二也太不會做事了,怎麼能亂讓人坐他的位置呢,而且還是兩個乞丐。”

“呵呵,目光短淺,這種裝扮的人,可不一定是乞丐,你見過卑微的乞丐敢大搖大擺走入這種地方吃東西么?”

“也許是討到了几杖紋石呢,有了幾分底氣想要好好飽一頓呢,也許他們又聾又啞呢?”

周圍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不過並沒有人敢上前來尋問,就連知道闖了大禍的店小二,想要上來調解都讓青龍幫的人瞪了回去。

舜長年和小狐狸嘴角抽了抽,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一個位置,沒想到會招來這麼這一個麻煩。

原本想放開心情好好在這個江南水鄉休息,看來這個決定又泡湯了。

不過兩人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卻沒有要抬起來的意思,依舊沒有回頭。

說真的,不是舜長年和小狐狸妄自尊大,方王的實力和紋陣的造詣,還真的沒有資格讓他們心頭出現一絲絲的波瀾。

“你是聾的么?”

方王那梭角分明的臉龐幾乎是鐵青了下來,一雙眼睛瞪了老大,連聲音彷彿都尖銳了幾分。

見兩人依舊不為所動,方王不由更加怒了,一個箭步邁了過來,從舜長年的身側走了過去,坐在兩人的身前。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對兩人出手,他不傻,沒有摸清對手之前,身體盡量不敢接觸,但是他暗中卻已是在悄悄疊畫紋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