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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簡單,這幫傢伙並不是帝**方的人物,而是帝國內政部下屬特別行動部門——雕組的外圍角色,貪天之功的他們對吳乘風一行人的情況有些了解,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我們幾人的加入打破了他們想要獨自撈取這場功勞的夢想。

楚科奇首先發現了異樣,他和哈爾克、林克三人組成的狙擊組打了帝國內政部門的高手一個措手不及,弓箭在這種林間地帶的伏擊威力可想而知,十六名內政部門的高手有五人命喪在他們手下,還有三人因為被箭矢所傷而間接死於他們手中。

弗蘭肯的飛斧也再度彰顯威力,兩名劍手被終結了性命,當然他也一樣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肋下和背部兩塊肌肉離他而去,流淌的鮮血把整個衣衫都浸潤透了,好在日朗國的術師高手還算不凡,配合他們相當奇妙白色藥粉和術法施法,弗蘭肯的傷口竟然很快就止住了血,並開始滋生新肉。

比起我的止血術來說,那兩個傢伙的術法不可同日而語,這讓我也真的有些意動,如果能夠從那兩個傢伙手中學上兩招,也許我這個牧者也就可以抬頭挺胸的見人了。

當那位青陽公主在我的治療術下幽幽清醒過來時,我早已經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盤腿坐在了她面前,耗盡法力的我臉色蒼白,汗跡斑斑,這讓心存疑竇的公主殿下也不好質問於我,雖然我有偷窺的嫌疑,但是敵人的來襲似乎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她內心縱是千般懷疑,但是也只有埋在心中了。

我已經儘可能的在她面前保持我的形象了,但是她過於“獨具魅力”的裝束仍然讓我雄性特徵有一點想要怒放勃發的衝動,尤其是她在我面前扭動着身軀離開時,我真的想要把她一把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吳乘風一行人懷疑的目光在我臉上流連讓我全身都有些發癢,但是我很沉着的應付過去了這一場可能會帶給我無盡麻煩的災難,我相信那位青陽公主殿下不會自爆家醜。

在他們日朗國似乎女性的身體極其珍貴,一旦被人窺見,似乎就只有死亡和嫁人的這種習俗。而她顯然沒有便宜我的想法,但是要讓她立時對我痛下殺手似乎也有些做不到,也許年齡的原因還沒有讓她做到足夠心狠手辣,當然我並不是沒有準備。

“漢米,你和那位公主殿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位青陽公主的神色那麼古怪?”弗蘭肯和哈爾克都看出了其中的問題,相信對方几人也一樣,這不太妙。

“嗯,我英雄救美,挽狂瀾於即倒,所以那位公主殿下對我心存愛慕之心,欲以身相許,但是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是施恩望報的人。”

我正義凜然的回答惹來的只是弗蘭肯和哈爾克不屑的白眼,相交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的性格他們早已瞭然於胸,在他們眼中我的思想如果能夠達到那種境界,大概老母豬都能上樹了。

既然他們不相信,我當然也就不必廢話了。

翡冷翠無疑是整個大陸最令人不可想象的城市,至少在冥河之西,沒有那一座城市可以望其項背,無論是在燦爛輝煌的文明還是悠久而光榮的歷史,抑或是美奐美倫的建築還是繁榮富饒的經濟,據說這是上蒼造物神在博弈時不小心弄翻了棋盤落下凡間,便成了人間大地上如今的翡冷翠城。

作為維京帝國的首都,翡冷翠一直是大陸所各國民眾頂禮膜拜的聖地,無論是金壁輝煌的元老院議事廳——皮蒂宮,還是號稱天堂之鑰羅德巨像,無論是古樸森嚴的聖天使堡,還是華美尊貴的維斯太神廟,都足以讓大陸其他國度的達官貴人們嘆為觀止,慕名而來的客人們無一不在這座城市繁盛精湛的文明象徵和複雜多變的建築風格下迷失了自我,正是這樣一座擁有千年歷史的古城一步一步走下來日趨擴大,成為維京帝國的不朽徽章。

烏爾班廣場無疑是翡冷翠這個彩鑽棋盤中最幽暗的一個棋盤格子,偌大的廣場除了廣場中央的功勛柱昂首向天之外,就只有功勛柱四周的八名魁偉衛士守護着這代表帝國顯赫戰功的紀念碑了。

推開窗戶的虯髯男子背負雙手,目注着窗外綠蔭林帶下蜿蜒的彩石小徑,艷麗的色彩為靜謐幽然的廣場走廊增添了幾分生氣,來自南方的棕櫚樹似乎生長得很好,當然這有耐於火性魔石構築的石台。

白色長袍在風中獵獵飛舞,更襯托出虯髯男子的雄壯身軀,背後一個圓形的烏色桌案,桌案上的木紋呈一種奇怪的捲曲形狀,十分好看,如果有內行人在場,自然清楚這是來自極南之地的夢幻森林中的色達木。細鱗短劍鞘首露出的劍柄上一顆幽暗的綠松石靜靜的躺在桌案上,銀杯中的水霧仍然在裊裊的升起,讓房中多了幾分潮濕和溫潤。

房間中陰涼的氣息即便是在盛夏季節也一樣揮之不去,也許是特殊的建築構造所成,坐在案桌邊的兩名長袍修士打扮的老者顯然有些不耐煩,但是在虯髯男子沒有搭話之前,他們不得不耐心的等待着。

“你們認為是梅迪奇家族在中間作了鬼?”良久,虯髯男子的注意力似乎才從在風中搖曳生姿的棕櫚樹上收回來。

“將軍,內政部的人顯得很疏懶,他們根本就沒有派出像樣的追緝人員,據我們所知無論是豹組還是雕組,他們都沒有人員出動,頂多也就是一些外圍人員行動起來了,他們這是敷衍我們的要求。”胸前懸掛着一枚橢圓形聖像的長袍男子禮貌的點點頭,雖然不屬於同一類人,甚至可以說對方需要己方支持的時候更多,但是在目前這種情形下,他不願意為這些小節而影響正事。

“瓦薩里主教希望我能為他幹什麼?”

“在落日城堵住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回到日朗。”清朗的聲音顯示了修士的決心。

“瓦薩里主教還真是看得起我啊,我已經從落日行省回來幾年了,現在賦閑在家,??????”

“阿基米德將軍,您的一切瓦薩里主教乃至荷太普大主教都清楚,他們認為您現在獲得待遇是不公正的,元老院應該糾正他們的錯誤,所以??????”

“唔,瓦薩里主教與荷太普大主教真的是這麼認為的么?”虯髯男子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那為什麼在當日我在元老院接受聽證時,好像沒有看到哪一位幫助我解釋呢?在投票時好像也沒有哪位給我投支持票吧?”

交換了一下眼色,兩名修士站起身來,有些遺憾的道:“看來將軍對於我們神聖教會的誤會頗深,我們只能將您的意思轉達給瓦薩里主教,我們真心希望我們神聖教會與將軍能夠冰釋前嫌,攜手合作。”

“哼,如果瓦薩里主教真的有誠意,就請他拿出一點誠意的表現來,落日之城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但是也並非不能逾越。”冷冷的回視了對方一眼,虯髯男子隨手拿起案桌上的短劍細細把玩,若有所指的道:“這取決於貴方。”

看着兩名修士仍然保持着平和冷靜的態度離去,虯髯漢子碧綠的深眸中掠過一絲隱隱不安。

教會的力量在帝國中舉足輕重,得罪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元老院中他們雖然不能左右決策,但是如果他們獲得了一些盟友,就足以改變某些決定,自己要想復職現在正是好時機,卡拉曼行省戰局的潰敗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替罪羊來承擔,哼哼,幾個傭兵也能上檯面當遮羞布,曼奇尼他們這一手也未免太拙劣了,就算是有所謂的人證物證,但是這些把戲誰不會玩?

只是他們佔據了先手,元老院中已經有不少人相信了他們的說法,要想推翻他們的論斷,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幾個據說還在逃亡的傢伙。

虯髯漢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叱吒風雲的征西元帥了,沉浮起落的宦海讓自認為已經對帝國政局十分了解的他仍然栽了一個大筋斗,甚至連對手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就落得個解職賦閑在家的下場,幾年下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影響力在每況愈下,如果再不能有翻身的機會,也許要不了多久,就再也沒有那位政客肯投資到自己身上了。

神聖教會拋過來的橄欖枝太萎癟了,如果自己就這樣接下只會被人輕看,看來神聖教會也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以他們的力量,他們完全可以自行解決這件事情,為什麼會借重自己呢?真是令人不解,不過這也許才是自己的機會。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名侍從輕輕閃了進來,恭敬的送上一封函件,雖然是尋常打扮,但是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剽悍勁道仍然難以掩飾。

拆開函件粗略瀏覽的虯髯男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不急,還有時間,他相信可以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節點,真是湊巧,這幫傢伙也往西邊去了,落日城,還真是自己的福地呢,也許自己是該考慮一下動作下一步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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