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勇、王芸聞言,臉色更難看了,沒有回答方晨的話。
田月玲也是如此,片刻後才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意思,那傢伙躲起來了嗎?”方晨問道,只覺得更氣了,這是最沒有擔當的行為了。
“不是。”田月玲搖頭,正打算說什麼,卻被母親打斷了。
“月玲。”王芸喊道,搖了搖頭,她覺得這事說出來,不怎麼光彩。
“媽,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事情了。”田月玲說道,朝著床邊角落的怨靈看去,神情有些複雜,“而且這件事情要解決,我想也不該隱瞞。”
王芸張張嘴,也沒有再說什麼了,正如女兒說得那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怨靈的事。
不然的話,就算他們沒事,女兒也難逃一劫,這甚至比起他們自己遭遇危險,還要讓他們更加無法接受。
儘管方晨帶來一位能人,將怨嬰鎮住,可說到底也沒解決問題,將情況挑明,恐怕也是要給怨靈一個交代。
以前似乎也聽說過,一些怨念極深的詭,疏解他們的冤屈和怨氣,才可能使其解脫。
田家勇沉著臉,也用手拍了拍王芸的後背,安撫著老婆的情緒,卻沒有開口。
“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田月玲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方晨愣了下,緊接著倒吸一口氣,這信息量有些大,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可是,就算相親時,他們就對上眼了,而且發展很迅速,方晨還是覺得田月玲不像這麼隨便的人。
而且徐成也說過,當初相親這樣衝動,有怨嬰影響的關係。
“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意外。”田月玲露出苦笑,這事有點難以啟齒,也不願意再想起來,可田月玲還是強忍著情緒說道:“那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我們同學聚會,在酒吧裡,當時我喝了點酒。”
方晨無語了,事情居然是這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意識不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在一個破舊的旅館裡。”田月玲咬牙道。
“你的同學呢?”方晨問道。
“她們也都醉得差不多,有人的遭遇跟我一樣。”田月玲無奈道。
那天同學聚會,其實並沒有約男生,都是當初關係比較好的女同學。本來只是吃晚飯而已,可後來有人提議,到酒吧瘋一下,發現生活中積壓的壓力。
田月玲本來不想去,可那時候大家都在興頭上,終於還是沒有拒絕。
這也讓田月玲很後悔,要是當時她拒絕了,就不是這種結果。
“那你們報警了嗎?”方晨問道。
這事確實很難說出口,有些人礙於面子,甚至就忍了。
“當時我找得熟人,就算是報警,我們也不想要這件事被周圍的人知道,月玲還很年輕,不應該被這件事給毀了。”田家勇說道。
當時剛知道時,他們也十分憤怒,甚至想要對田月玲發火,可女兒已經受傷,他們也只能忍住,卻不想要放過糟蹋他們女兒的人。
為此,田家勇找到當警察的朋友,讓他幫忙處理這件事。那位朋友得知情況後,也十分氣憤,表示會盡快查實,有消息的話就會聯繫他們。
“可是當時酒吧裡,來往那麼多人,監控裡也沒發現月玲是被誰帶走的,我那朋友說可能是個慣犯,專門在酒吧裡找醉酒的漂亮女孩,知道怎麼找到監控死角,避免事後被追究。”田家勇無奈道。
“那旅館就沒有留下線索?”方晨再次問道,開房總要登記身份信息吧。
“那個旅館是不正規的,只要交錢就能開房,根本不用登記。”田家勇搖頭道。
有些旅館,確實是這樣子,只要賺錢就行,完全不管其他問題。難怪說是慣犯,從頭到尾都安排好了,完全不擔心被人查到。
方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樣看來,田月玲也挺可憐的。
難怪會問徐成,是不是對孩子父親,也不會報復,得到答案時又那麼失望,顯然她對於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也充滿恨意。
“其實,要想找到那個人,也不是不行。”徐成說道。
“徐先生,你有辦法找到那個人?”田家勇立即問道,這件事情,他甚至比女兒更在意。
為了照顧女兒的情緒,免得女兒看不開,還要安撫老婆,田家勇扛住所有,心裡早憋足了氣,一個人的時候已經砸壞了不少東西。
“我是不行,但他可以。”徐成指向床邊角落的怨嬰,這事他確實沒辦法,可正如她說得那般,怨嬰能夠找到‘生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