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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規則是什麼?能贏多少錢?”

陸安之有興趣了,除了賺錢,他更想看看自己這三年練劍,實戰能力到底增長了多少?

“劍道館有生死局和正常局,前者的獎金更加豐厚,不過很少有劍修會玩,一般都是正常局!”

女劍侍看到陸安之有意,立刻把他往劍道館大廳裡帶:“先進來喝杯茶水吧?“我細細說與你聽!”

“好!”

陸安之覺得人家這服務不錯。

女劍侍二十來歲,青春靚麗,是一位修士,但境界應該不高,不然也不會來做這種工作了。

她容貌中等,穿着白色劍侍服,沒有袖子,露着兩條雪白的手臂,胸前則是開襟,大荷葉的領口,能看到精緻的鎖骨。

她態度很親切,總是在笑,兩個小酒窩,又給她平添了幾分魅力。

“我們劍道館名為無塵,論名氣,在長樂坊排名第三!”

女劍侍給陸安之找了一個空位,上好茶,然後拿着幾張紙過來了:“我叫蔣晴,是這裡的劍侍!”

所謂劍侍,便是專門侍候劍修和保養各類劍器的人,和丫鬟差不多,就看是不是自由身了。

“我叫陸柒!”

陸安之取了妹妹名字中的第三個字,湊了一個假名。

人行走江湖,還是小心為上。

“見過陸公子!”

蔣晴迎來送往,接待了很多客人,經驗十足,她聽到這個名字,便知道很可能是假的,但是無所謂。

反正這個少年,頂天了贏三場,就該輸了,要是運氣糟糕,說不定一場就滾蛋了。

“蔣姑娘客氣了!”

陸安之淡淡一笑,眼神四下觀望,打量着這家劍道館。

單看這寬敞宏亮的大廳,擺滿了名貴的梨花木桌椅,便是財大氣粗,想來給出的獎金應該也會很豐厚。

“打正常局,我們會根據你的實力,安排相應的對手,贏了就可以拿獎金,至於獎金多寡,則要看你所處的段位!”

蔣晴笑了:“看你的年紀,不過十五、六歲,應該剛踏入鍊氣期不久吧,所以你參加的是新手局,贏一場,一百靈砂!”

“才一百?”

陸安之皺眉,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去做幾具傀儡售賣呢。

“你是新人呀,如果多打幾場,勝率高了,我們會主動與你簽約,不僅能拿一筆簽字費,而且勝場的獎金也會翻好幾倍!”

蔣晴語速極快,但是又非常清晰:“再者說,即便是一百靈砂,你只要一直贏下去,也會賺很多!”

“呵呵!”

陸安之在南坑一夢中,聽過太多這種話術了,不就是畫大餅么,還簽約?

能被這種劍道館看上的劍修,那得是什麼實力?

而且人家會讓你躺着賺錢?

必然會安排勢均力敵的對手。

想薅資本家的羊毛?

簡直天真!

“除了固定的勝場獎金,我們還會把一部分賭注抽成分潤給你!”

蔣晴一指前台:“你也看到了,賭客很多,只要他們下注,你贏了,就可以拿抽成!”

劍道館西側是一個長達二十米的櫃檯,裡面站着十五個穿着清涼的女子,負責接待客人,結算賭金。

這不就是修真界的性O荷官么,可惜這制服不給力,沒有兔女郎好看。

“我們這裡最出名的劍修劍十三,十七連勝,一出場,就會有很多客人蜂擁而來,瘋狂下注,單是抽成,他一場就能拿走十萬靈砂!”

蔣晴望着陸安之,眼神崇拜與欣賞,彷彿在看一位即將聲名鵲起的少年劍豪,可是心中,卻是平平淡淡。

劍十三這種天才,只有一個,長樂坊能拜打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陸公子,我看你英武不凡,眉宇間劍意縱橫,想必也是得過名家真傳的,不如先打一場?”

蔣晴賣力吹捧,擔心這個少年擔心受傷,不敢上場,便又道:“你放心,我們的裁判都是最專業的,不會讓任何劍修死在斗劍場中。”

“那就先打一場!”

陸安之賺錢只是順便,更多還是想測試實力。

“陸公子豪氣干雲!”

蔣晴嫣然一笑,將一張紙遞給了陸安之:“這是合約,你看一下沒問題便簽了吧?還有你的境界是……”

“我剛成為修士不到十天!”

陸安之快速瀏覽契約,發現上面有個坑。

契約上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被對手失手殺死,那麼無塵劍道館將不承擔任何責任,也不會付任何賠償金,如果你失手殺死對方,那麼劍道館也不會給出任何庇護。

總之一句話,責任自己抗。

“看出來了,你是飄渺宗今年入門的新苗吧?”

蔣晴當女劍侍,類似於女接待的工作,見過的修士比身上的體毛還多,認出各大宗門的制式服裝,都是基本功。

“日啖真元幾轉?”

這是看陸安之是否是天才,以便匹配對手,畢竟無塵劍道館不是做慈善的,這一百靈砂也不會讓這些劍修輕鬆轉走。

“一轉!”

陸安之說完,蔣晴愣住了,幾秒後,一臉苦笑了起來:“陸公子,是我冒昧了,請……”

蔣晴起身,送客。

“怎麼了?”

陸安之皺眉:“一轉生不能上斗劍場?”

“呃,能是能,但是……”

蔣晴還是有點人情味兒的,給陸安之留了幾分顏面,這要是換成別人,白費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談成契約,肯定來一句你不知道你幾斤幾兩重嗎?

一轉生上場那不是找死么!

“這上面不是寫了嗎?生死自負,你去安排吧!”

陸安之聳了聳肩膀。

“這個……”

蔣晴又勸了一句,看到陸安之鐵了心要上場,她也不廢話了:“我去找副館主!”

二樓,雅間,副館主周博正在練字,聽過蔣晴的稟告後,頭都沒抬:“有斗劍就有錢賺,為什麼要把人趕走?去安排他儘快出場!”

“遵命!”

蔣晴悄悄嘆了一口氣。

副館主就是這樣,太唯利是圖了,一點人性都沒有,根本就是把那些劍修當賺錢的工具。

至於那個陸柒,在他眼中連工具都算不上,就是一塊抹布,畢竟有比賽就有客人下注,劍道館就可以抽佣。

樓下大廳。

“副館主同意了,一刻鐘後,給你安排第一場斗劍,你看如何?”

蔣晴打量着陸安之,搖了搖頭,長得挺清秀,就是太自以為是。

陸安之沒回答,而是問道:“我剛才聽人說,還有連勝合約?我要簽那種!”

“啊?”

蔣晴傻眼了,差點脫口而出,你幾個菜呀?喝成這樣?大白天就開始做白日夢了?

所謂連勝合約,便是每勝一場,獎金呈倍數翻,以五場為一輪,分別為一百,一千,一萬,十萬,贏到最後,拿一百萬靈砂,一旦輸了,那就一根毛都沒有。

事實上,這就是劍道館推出的噱頭合約,除了膨脹到那種以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蠢貨,沒人會選。

畢竟劍道館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把錢拿走,要麼安排厲害的對手,要麼派出自己圈養的高手,總之一句話,能拿走一百萬靈砂的劍修,那都是劍道館的托兒。

“不可以嗎?”

陸安之心說我可是劍豪,打五場贏一百萬,喝花酒睡名妓的錢有了。

“可以!”

蔣晴又不是陸安之的娘,這小子願意跳坑,那就跳咯。

很快,兩人簽完了合約。

蔣晴帶着陸安之去了休息室,準備出戰,而大廳中,已經有女劍侍開始炒氣氛了。

“下注了,下注了,一刻鐘後,新手局,飄渺宗今年的新苗陸柒初陣,八大豪門的入門考核有多難不用我說了吧?他的實力絕對強橫,而他的對手,是一位叫何峰的散修弟子。”

大廳內的客人們,立刻蜂擁到了櫃檯前,掏出靈砂,開始下注。

基本上都是買陸柒的。

當然也有一些客人,反其道而行,買那個何峰,賭冷門。

“瞎道人,你怎麼看?”

有人開腔。

唰!

大家的目光,看向了大廳的一角,那裡坐着一個眼睛上纏着黑色布條的道士,他手中拿着一面幡,上面寫着‘生死算’三個字。

“劍道館要捧新人了,我選那個陸柒勝!”

瞎道人哈哈一笑:“這一場就是白撿的。”

不少人聽到這話,當即增加了賭注,不過不是因為瞎道人的推論,而是覺得能進飄渺宗的新苗,肯定不是廢柴。

瞎道人等櫃檯前的人差不多走完,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將一個袋子丟給了女賬房:“五百靈砂,壓那個何峰贏!”

“瞎道人,你個爛人,又在忽悠人了!”

一個穿着破衣爛衫,就像個乞丐的老頭子,雙手揣在袖口了,靠着櫃檯,笑罵了一句。

“呵呵!”

瞎道人也不否認:“那個狗娘養的副館主,恨不得掏乾淨客人口袋裡的每一粒靈砂,他能主動送錢?要我看,要不是那個陸柒太菜,就是這個何峰有什麼來頭?”

“所見略同!”

老乞丐看上去窮,但是出手卻是一千靈砂。

這一波要是贏了,資產至少翻一倍。

“走了,去斗劍場,佔個好座位!”

瞎道人哼着小曲,從大廳右側的偏門離開了。

穿過一條條九曲迴廊,便來到了劍道館的斗劍場,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最多可以容納三千人同時觀看斗劍。

單是這個斗劍場,也是無塵劍道館財力的證明。

一刻鐘後。

陸安之踩着大青石鋪就的地板,打量着他的對手,一個身形消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