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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強哥辨認了半天,終於在沒人幫助的情況下弄明白上面的字“朱棣豎子,殘害忠良。”

“這些人是朱棣殺掉的,可石棺里的字是誰寫的。罵人就不能有點創新,豎子用了幾千年。”我很疑惑,這些人被處以極刑,然後腌成魚乾,肯定不會是他們寫上去的。

刁楠敲了敲石頭“這些是工匠弄上去的,而工匠恐怕最終也陪了葬。這裡面看的最清楚的恐怕就是工匠,參與陵墓的修建,特別是這種劈山而建的陵寢,修建者最終都不會善終。”

強哥說道“你是說這些都是看守修建或者協助修建陵墓的人,最後被人在這滅了口。”

刁楠點點頭“一定是這樣,只是我還有一些疑惑。陳中華說,這附近被屠戮了兩次,殺掉這些守衛滅口只需要一次,那另外一次是因為什麼?還有,建造墓穴的風水大師顯然知道這裡是葬陽穴,卻依然在這裡灑下大量鮮血,這樣一來,九龍逐鳳珠就成了極陰之地,就算說成養屍地也不為過,葬在九龍逐鳳珠的女人屍變的可能極大。自古講究入土為安,如果這是特意為之,顯然此人陰損到了極致。”

我們三人對視一會,突然同時說“故意引起屍變。”其實這也不過是我們三個人的猜測,畢竟過了近六百年的光陰,誰又能推斷出歷史的真相是什麼。我們這麼猜測,也只不過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佐證。

強哥主張大家休息,等天亮了把那具身上有字的屍體拖上來看看情況。刻在屍體上的字就如同銘文,很有可能有新的發現。在這裡的幾天里,起初我跟刁楠輪流休息,可後來發現,別說是人,就連一隻動物都沒出現過,心也就大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其實也就五點左右。強哥一腳把我踹起來,這時已經做好了飯,吃了幾口,便由他們下水,我在岸上接應。

兩人接連上來換了幾次氣,這才找到那日發現的那具屍體。拖上來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字跡,而是皮下藏有東西。

強哥嘿嘿一笑“這真是個好人,我猜肉里的東西定是極為隱秘的事,死了幾百年了還給我們留下點念想。你們說會不會捨不得藏在老家灶下的幾兩銀子,特意留給後生晚輩啊。”

刁楠抽出匕首,劃開枯木一樣的皮肉,拽出一塊石牌,石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一個字。“這人恐怕是個工匠,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這才將這個字留在皮肉里。石牌做工精美,可這個字就刻的匆忙。恐怕死的時候,這個傷口還在流血。只是這個字有些奇怪。”

因為石牌上還沾着所謂的皮肉,也就沒伸手,問道“這什麼字你倒是說說。”

刁楠站起身,觀察起周圍的地勢走向,顯然在結合龍紋圖的描繪判斷方位,突然笑出了聲“巽,這個字是巽。八卦的一卦。”

強哥攤開地圖,刁楠指着地圖上一處說道“此處便是九龍逐鳳珠,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這裡,葬陽穴。巽卦,為木,為風。位東南。現在通過這一個字我們能知道確定與九龍逐鳳珠有關係的就是這麼多信息,其他的一切還得我們去找。”

強哥指着地圖說,這山上東南方向可是有兩座小廟。要不咱去看一下,吃些齋飯,興許就想到了。哎,你說為什麼兩座廟要這麼近,這不搶香火嗎?

刁楠若有所思,興許古怪就出在這兩座小廟上。這深山老林,幾百年下來人跡罕至,又怎麼會有廟宇,而且還是兩座。

也就半日路程,我們三人傍晚時分已經站在一座小廟門外。此時小廟門庭破敗,看不到一個人影。兩寸厚的門板還能依稀留點當日的風采。廟宇不小,不過有些屋舍已經坍塌。

門外一匾,上面寫着清華寺。強哥道“咱這輩子上不了清華,到過清華寺也算沒白活,只可惜,這樣子恐怕沒有齋飯可吃了。”

大雄寶殿的牌匾朱漆掉盡,歪斜着吊在一邊。我放下背包,四處查看。刁楠讓強哥打火造飯,我們在廟裡到處轉轉,興許能發現點什麼。

這清華寺建的有些奇特,偌大的面積非要分成若干個小型院落,毫無意外的破敗一片,空無一物。除了金漆斑駁的泥胎佛像,連個香爐也沒有。我心裡琢磨着這裡出現個香爐法器之類估計也是明清那會的東西。

連走了三四個小院連個蒲團也沒發現,我向刁楠抱怨道“這這麼個破院子,除了房子有幾根木頭還有什麼能值點錢。”

可身後一片寂靜,突然一股孤獨的涼意湧來,我回過頭哪裡還有刁楠的影子。剛才就在自己身後,無聲無息的這樣消失了?

我沒敢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由於破廟不知多少年月不曾有人光顧,地上有厚厚的灰塵,我仔細辨別,有一排腳印是自己的。

身後沒多遠,有另外一排腳印,我幾乎肯定這是刁楠的。刁楠的腳印向里是密密的一溜,顯然進入時走的極慢,扭過身向外的每一步間隔卻是一米多,這說明刁楠是突然轉身向外跑出去。可他為什麼跑呢?

我此時兩手空空,一旦遇到危險心裡連點底氣都沒有,急忙沿着腳印向後走,不管刁楠看到什麼,就以他那隻熊掌怎麼也吃不了虧。所以我現在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我剛走兩步,突然停下了,因為我發現另外一溜腳印,這腳印不是我跟刁楠的,更不可能是強哥的。

這個腳印奇特,踩在地上印出來的是一個笑臉印記。如果平時看到這樣的笑臉,我定會覺得暖暖的。可這空寂的廟裡是無論如何也給不了我安全感。

我比劃比劃,這腳印的確是人的腳印,比我的腳小至少兩到三號。我穿四三碼,那麼這雙鞋也就是四十碼左右。我盡量使自己平靜,四十碼的鞋子,要麼是個男的,個子比較矮。要麼是個女的,個子比較高。想到刁楠說這九龍逐鳳珠葬的就是女人,心裡開始發毛,不會是這姊妹出來溜達吧。

我幾乎是跌跌撞撞回到了大雄寶殿,東西還在,我搶上前從包里翻找出貝雷塔,咔咔幾聲清脆的上膛,毛手毛腳的把兩串子彈掛到身上,頓時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可隨即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因為無煙爐上水已經燒開,滋滋冒着熱氣,可強哥卻不見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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