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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土坑下冒出一個頭,疑惑的看着我“白老闆,活還沒幹完哩。”我知道他的心思,不耐煩的催促道“錢一分不少你的,回去休息吧,明天都給我加把勁。”

其實農民還是很樸實的,他們秉承的原則就是我給你幹了活你就要給工錢,如果我沒幹活那自然也不好意思要工錢。不過話說回來,我點頭讓他們不幹活拿工錢他們還是很興奮的。

工人歡呼一聲收拾工具勾肩搭背的走了,強哥見老吳疑惑的看着土堆催促道“讓你走沒聽見?”

人都走了,強哥又在工地周圍轉悠一圈。這裡距村子怎麼也有一百多米,而且之間夾着一條小河,唯一的拱橋也被我拆掉了。

我親自擼起胳膊上陣,用鏟車一挑,在土堆里翻出一個不小的鐵傢伙。長度能有兩米,寬度也足有半米多。我將這東西倒在土堆中間的低洼處,把鏟車橫過來擋在外面。

“聰明,我怎麼覺得這是口棺材。”強哥聲音有些異樣。我走過去踢了一腳,很厚實,一頭有些花紋,用腳蹭了蹭,一看之下我有些悚然。那分明是個壽字。

“確實是口棺材,這鐵棺材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改革開放以來,實行火葬,極少人使用棺材,可即便是從前,也沒聽說過用鐵棺材的。

棺材只有兩頭各有一個壽字,給人一種沒頭沒尾的怪異感覺,看起來渾然一體沒有絲毫縫隙。棺材的蓋子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封住,嚴絲合縫。

到工棚里拿出一個大錘,卯足了勁向鐵棺的一角砸去。咚一聲,迴音嘹亮。

強哥笑道“你沒吃飯?也不怕把裡面的人吵醒了。”拿過大錘,幾乎把錘柄掄圓了。咣當一聲,鐵棺的蓋倒向一邊,裡面滾出一堆東西。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什麼情況,昨天才埋的?”滾出來的屍體趴伏在那,看不清長相,但露出來的皮肉雖然黑紫卻很有彈性。在我的印象里這應該出來一具骷髏才對。

平常人是很少有機會見到屍體,一生也見不幾回,心中自然生出一種本能的恐懼。而且看着屍體的樣子,似乎埋下去不長時間。

“操,不會是殯儀館跑出來的吧。我看先把他弄進去,收拾收拾隨葬的東西,換個地方給他找個窩。”強哥膽子明顯比我大上許多,用大錘撥弄着屍體,翻找着值錢的東西。

“一會把他埋哪?不會有人知道咱這事吧。”起初的時候並不覺得如何,當真打開鐵棺我倒有些慌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強哥撥弄出一堆東西,用錘頭把屍體向鐵棺里推去。不知道是屍體比較輕,還是強哥勁頭大。屍體一個翻身,大半個身子回到鐵棺里。

我看到這屍體的長相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強哥也是一驚,向後退了一步,用大錘把沒挪進鐵棺的腳推進去說道“長這麼個損樣,我差點尿了。”

深呼幾口氣,這才略微平靜一些。此時雖然是下午了,日頭還是很毒,我渾身冒汗,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

這屍體長相也太恐怖了,整張臉失去了大部分水分,看起來比較瘦,鐵青的面色,頭髮很長,最恐怖的是滿嘴的牙足有一寸長。我都懷疑這東西能不能張開嘴。

“強哥,這人怎麼不臭,反倒有點香味。”我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很明顯是這鐵棺里散出來的。在我的概念里,棺材裡怎麼也會有些異味,更不可能發出香味。

“是挺香的,埋的時候噴香水了?不過看他這身打扮倒像是清朝那會的。”強哥指了指又說道“你看,豬尾巴辮。肯定是清朝的玩意。”

我們兩個人對喪葬習俗還真不懂,雖然我認字比強哥多,可研究這屍體還真不如膽大的強哥。

我們倆合力將鐵棺的蓋子放回去,強哥還說把屍體隨便挖個坑埋了,這鐵棺興許還能賣點錢。我直接把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開玩笑,弄個棺材滿世界賣錢,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們撬了別人家的祖墳。更何況裡面裝了一個這麼奇怪的玩意。

強哥去找了一條麻袋,胡亂的將一堆黑乎乎的東西裝進去。我們兩人拖到工棚里開始研究起來。

“那罐頭埋在哪?”強哥把東西倒在地上,戴上一副粗線手套準備研究那些東西。

“這我哪知道。”我看了一眼窗外,心裡琢磨着將鐵棺放那也確實不保險,雖然這裡不會有人來,可一旦有些調皮孩子,後面的事可就不好說了。這時我突然靈光一閃,用下巴指了指窗外“呂書記那些土可不少,要不等晚上用鏟車在他那挖個坑,把這罐頭埋在他那,興許老呂就有門路把這鐵罐頭賣個好價錢,也權當我做晚輩的孝敬孝敬他了。”

強哥露出一副你真壞的表情,拿出一卷衛生紙開始對那堆東西擦起來。看到值錢的東西我也開始兩眼放光,從桌子抽屜里拿出兩個醫用塑料手套,拽下一團衛生紙跟着擦起來。

不一會一隻貴妃鐲被擦得錚光瓦亮,鐲子半透明,一邊有幾團綠油油的雲彩一般。“哎,強哥,你說這不會是c貨吧。清朝的人懂不懂得作假?”

強哥嘿嘿一笑,這玉的東西可不好說,有的特別值錢,有的就是地攤貨,咱看不明白。不過這個你可能看明白了,至少今天你放了他們的工是不會賠了。說著話遞給我一支金釵,金釵做工考究,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縫隙里仍是黑乎乎的東西,不過金子我倒是認出來了。

我說“這是個娘們?可怎麼還梳着豬尾巴辮。”強哥也不嫌臟,撓撓頭“看打扮應該是男的,而且髮型也絕不會是女的。興許是個偽娘,就好這一口,不是說死後的陪葬都是生前用過的么?實在不行,晚上埋的時候你摸摸他有沒那東西。”

“你看這是什麼?你再說他不是偽娘我都不信了。”我拿起的東西似乎是一個荷包。可裡面的東西卻是一片絲綢,而且可以很明白的看出來這荷包是用什麼皮子做成的,具有一定的防水作用。這一片絲綢保存的最完好,上面非常乾淨。

“奇怪。”強哥把屁股下面的磚頭挪到我身邊,我們並肩研究這片絲綢。“什麼奇怪?你是說這上面畫的東西?”/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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