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有一句話，我一直都想告訴你！可能你並不愛聽，但是我想，我應該真誠地對你說一次！”

夜羽辰突然認真起來，他今天情緒一直處於低落的狀態，所以現在說話也有點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

雨嫣好奇問道:“什麼話？”

“我愛你！”夜羽辰非常溫柔道。

雨嫣呆住，心中湧上一種燒熱感，白皙細嫩的雙頰染出一片暈紅。眼邊未曾拭凈的微藍，襯出那一雙光輝流動的媚眼。

見雨嫣不說話，夜羽辰繼續吐露心聲道:“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雖然這中間有許多小插曲，讓我們彼此都錯過了，可我還是想對你說，我真的很愛你，是那種從一而終的愛，是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是那種為之付出生命的愛！”

雨嫣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夜羽辰這是在跟她表白嗎？

突然這麼正式，她要怎麼回答才好？雖然一直都知道夜羽辰的心意，可是突然直接表白，這還真是有點小尷尬！

“那個……我……”雨嫣一隻手摳着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必緊張，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心意，不然我怕以後沒機會說了，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奢求你能愛上我，只希望你能找個愛你的人共度餘生，那樣我也會放心些！”

夜羽辰這一席話說的非常走心，讓雨嫣都動了情，她從來沒想過高傲自大的夜羽辰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他曾經對柳如月是如此寵愛，這讓雨嫣不得不想問一句：“那你對柳如月呢，你愛過她嗎？”

“不愛，我娶她，只是因為我以為她就是你，我想要娶的人，一直都是你！”夜羽辰坐起來看着雨嫣，慢慢解釋道，對於這件事，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雨嫣認為夜羽辰愛的只是原主罷了，可是她與原主的性情相差甚遠，若是夜羽辰知道所有真相後，還會這麼說嗎？

“或許我根本不是你想要娶的人呢！”雨嫣也跟着起身，非常認真問道。

“此話是何意？”夜羽辰不解道。

“你愛的究竟是年少時的那個楚雨嫣，還是如今的楚雨嫣，你有認真想過嗎？”

雨嫣開始在意這個問題，她分的很清楚，她和原主並不是一個人，她們思想不同，性情不同，來自的時代也不同。

不管他愛的是誰，她今日真的有必要告訴他一切真相，不能再讓他傻傻分不清了。

“不管是年少的你，還是如今的你，只要是你，我都愛！”夜羽辰口直心快道。

“夜羽辰，人是會變的！”雨嫣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管如何變，你還是你，不是嗎？”夜羽辰實在不明白雨嫣是什麼意思，他只知道，只要是她，不管她是什麼樣子，他都會用盡所有力氣去愛。

“如果我不是我呢？”雨嫣問道。

“嫣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如果你不是你？”夜羽辰徹底懵了。

“總而言之，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愛年少時的我，還是如今的我？”

雨嫣並沒有察到自己現在說的所有話都是帶有醋意的。

而夜羽辰也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人會跟自己較勁？雨嫣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俏皮可愛了。

仔細回想兩人經歷的所有，夜羽辰非常理智道:“我愛年少時的你，更愛如今的你！如果非要我選一個，那我會非常篤定的跟你說，我愛的是現在的你！”

雨嫣怔住了，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夜羽辰真的……愛的是她？

還是故意敷衍她？畢竟年少時的那段時光已經成為過去，所以說現在比較保險？

不論如何，她都不能再瞞着夜羽辰了，若是夜羽辰一直以為她是原主，就會一直對她有一種錯覺，也許這種錯覺並不是愛。

如今夜羽辰中了冰火毒，等他知道一切真相，若是他不能接受，想要去天堂陪原主，這何嘗不是一種美好的結局。

“夜羽辰，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讓你很傷心，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雨嫣有些緊張，一陣陣涼風拂過，她雙手有些冰冷，不停的搓手取暖。

夜羽辰脫下自己的外衣，非常紳士的披在雨嫣的身上，充滿磁性又溫柔的說道:“說吧！我能承受！”

他現在的命運已定，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是他不能承受的。

雨嫣深呼吸了一下，道:“我並不是你要尋找的那個楚雨嫣，你愛的那個人，她因為受不了楚家的折磨，早就上吊自盡了。而我只是一個來自遠方的陌生人，說來也很神奇，我與她，名字和長相都是一樣的，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無意間被一道雷劈了，然後我就陰差陽錯的附在了她身上，許是她失去母親受了刺激，一時間失憶了，所以我一開始並未擁有她的記憶，直到我墜落歸兮崖後，我的腦海中才有了屬於她的記憶。後來我才知道她的身世是北冥的姽嫿公主，再後來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夜羽辰難以置信的看着雨嫣，他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麼詭異的事情，雨嫣的意思是，她的魂魄和身軀不是一個人？

“所以她是什麼時候上吊自盡的？”夜羽辰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就在我初嫁入王府前！我附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便死去了！”

看着夜羽辰如此驚訝的表情，這都在雨嫣的意料之中，這麼離奇的事情，說給誰聽，誰都很難相信。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她也沒想過自己會穿越，這種電視劇里的套路，竟然真實的發生在她身上了。

雨嫣繼續道:“她一直不肯嫁入王府，就是因為一直在等你，可是她並不知道，你就是年少時的那個少年，楚氏母女一直用極其殘忍的手段逼她出嫁，她受不了她們暴虐，便以一條白綾了結了自己。她雖然神志不清，可心裡卻一直都住着一個人。”

夜羽辰的眼眶裡泛着淚光，他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那麼眼前的人兒呢？她又是從何處來的？這世間還有這種穿越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