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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一腳踢開吉祥,直接將吉祥踢到了柳文敬的腳下,柳文敬凶神惡煞的盯着腳下的小屁孩兒,怒道:“你這個慕容家的孽種,竟然還沒死!”

雨嫣從這句話中聽出了隱藏信息,可是黑衣人的劍已經沖向了她,由不得她思前想後。

嘗試着激發內力,雨嫣感覺她越運功,體內就力量就越虛弱,原來這毒香吸入體內後,還會有反噬的作用,這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

眼看着蛇劍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臟,雨嫣感覺這次真的是無路可逃了。

就在劍尖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刻,繩網像蜘蛛網一樣攤開來,散落在地上,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摟上雨嫣纖細的腰肢,將她救下。

雨嫣微微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又是安若塵救了自己,每一次她有危險時,這個溫柔如風的男子總會出現在她身邊,救她於水火之中。

“若塵……”雨嫣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安若塵緊緊將雨嫣摟在懷中,兩人平安落地,安若塵不舍的放開雨嫣,從袖口中掏出一個藥瓶,取出解藥遞給雨嫣,溫聲細語道:“服下它!”

“這是?”雨嫣接過解藥。

“你中了攝魂香,這是解藥,快服下!”安若塵解釋道。

雨嫣不解,安若塵怎麼會知道她中的是攝魂香?

不管了,還是先服下解藥,救吉祥要緊。

柳文敬看到雨嫣得救,心有不爽道:“好你個安若塵,我怎麼就把你給忘了!”

“柳文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趁夜兄不在攻佔皇宮,現在又設計陷害湘妃,你究竟是何居心?”安若塵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憤怒,他萬萬沒想到與夜羽辰一直交好的宰相府會叛變。

雨嫣聞言,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皇宮被攻佔了?”

“這一切都是這個老狐狸的計謀,就在剛剛,一群蛇衣人攻佔了整個皇宮,皇宮的侍衛們全部都被殺光了!”安若塵目睹了皇宮裡的一切,好在他武功高強,順利逃了出來。

雨嫣眉頭緊蹙,這就是柳如月密謀的計劃?他們父女這是要……造反?

“哈哈哈哈!”瞧着安若塵和雨嫣的表情,柳文敬忍住的仰天長笑,他在笑自己的聰明才智,在笑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你笑什麼?”雨嫣眯着眼睛,恨不得割掉這個老狐狸的舌頭。

“我笑你們的愚蠢,笑你們的無知!”柳文敬譏諷道:“你們以為夜羽辰這次出征還能活着回來嗎?告訴你們,他現在已經成為南楚的階下囚了!”

雨嫣感覺大事不妙,夜羽辰中計了,她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伴隨着絲絲痛楚。

柳文敬知道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也不怕告訴雨嫣和安若塵真相,他得意洋洋的繼續道:“我早就猜到藍琦霖那個小東西會把夜羽辰安排到安陽去,我們早已安排了人手在安陽境內埋伏好了,就在剛剛,你們的東靈陛下已經被抓了,是不是很驚喜?”

“你這個叛國賊,竟然幫南楚來陷害夜兄!”安若塵氣急敗壞道。

雨嫣暗語,這是人乾的事兒?

“哎!”伸出手反駁,柳文敬挑眉道:“收回你的話,我可不是什麼叛國賊,我本就是南楚的子民!”

此時雨嫣和安若塵的腦海里飄過兩個字——震驚!

柳文敬竟然是南楚的人,那他在東靈隱忍蟄伏那麼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幫助南楚拿下東靈?

真是細思極恐,怎麼會有人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柳文敬,夜兄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害他?”安若塵的情緒越發高漲,他緊握拳頭,恨不得手刃了面前這個老狐狸。

“哼,若不是月兒喜歡他,我早就對他下手了,他如今這般對待月兒,我生為人父,豈能容忍!更何況我還是南楚國的大都督,我早該為我的國家拿下東靈!”

柳文敬身為南楚掌管兵權的大都督,他早就想回到自己的國家了,若不是為了柳如月的幸福,他在兩年前就想啟動自己的計劃了。

如今物是人非,柳如月與夜羽辰的感情已經徹底破裂,他柳文敬也該毫無顧忌的開始自己的計劃。

“你真是卑鄙無恥!”安若塵忍不住罵道,他不是那麼容易憤怒的人,可是柳文敬這種無恥的行為,實在是讓他太看不慣了。

說罷,安若塵就準備手刃了柳文敬,黑衣人為保護柳文敬,上前與柳文敬交手。

柳文敬身下的吉祥哭個不停,他不耐煩的抓起吉祥,掐着吉祥的喉嚨,試圖奪走吉祥的小生命。

雨嫣見狀,一個飛身躍到柳文敬面前,想要救下吉祥。

柳文敬與雨嫣交手,柳文敬年紀畢竟大了,他知道自己不是雨嫣的對手,隨即將吉祥抱在腰間,飛身離開這混亂之地。

雨嫣一直追蹤,見柳文敬的體力逐漸下降,她猛的發力踹了柳文敬一腳,這一腳,柳文敬摔了個狗吃屎。

雨嫣趁此機會救下吉祥,她將吉祥抱在懷中,瞧着吉祥白嫩脖子上的紅印,她心疼極了。

“說,你與慕容家究竟有什麼仇怨?”雨嫣非常機智的問道。

柳文敬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上敷滿了黑泥土,像個煤炭工人似的。

“呵,我憑什麼告訴你?”柳文敬就不回答雨嫣的問題。

吉祥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他趴在雨嫣的懷裡,感覺到滿滿的安全感,他現在相信雨嫣真的能打倒壞人了,他指着柳文敬,罵道:“大壞人,你還我爺爺,還我爹娘!”

“吉祥,告訴姐姐,他究竟對你們一家做了什麼?”雨嫣問道。

“老鼠,他們給我們灌了一杯很苦的水,然後老鼠就來了,大家就生病死了!”

吉祥是親眼目睹了家人遇難的,當時大學士為了保護他,就將他放在木箱里藏了起來,所以吉祥才僥倖得救。

雨嫣突然明白了,原來突如其來的瘟疫是柳文敬的傑作,難怪吉祥那麼害怕柳如月,看來柳如月在靜安寺的時候就已經被柳文敬救走了。

雨嫣犀利的目光刺向柳文敬,怒問道:“你為什麼要害大學士一家?”

“哼,要怪就怪慕容秋棣那個老東西知道的太多了,我們曾一起入朝為官,曾一起同舟共濟,我視他為知己,可他卻在背後到處收集我柳家的罪證,我不殺他,難不成要看着他親手毀掉我宰相的位置?”

柳文敬提到逝者時,依舊是牙齒咯吱作響,可見他對大學士的恨意有多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