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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山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把武館弄成像莫開來大哥那種健身房模式,他開的是武館,簡簡單單的武館,只教拳!

夢飛舞對崔山鷹怎麼經營武館,也沒深講,首先她對經營方面,是外行,另外兩人還遠沒親密到什麼都干涉的地步。

兩人在樓上聊天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響!

‘嘭’的一聲,動靜很大!

就算在二樓,崔山鷹和夢飛舞也聽的清楚楚的,兩人相互對視了眼,崔山鷹皺眉卻沒急匆匆往下跑!

不說別的,就對崔山鷹這份沉穩勁,夢飛舞心裡就夠佩服的,笑着搖頭低聲嘟囔了句:“跟武館不是你的一樣!”

“下去看看吧!”崔山鷹說。

兩人從二樓下來,正好聽到樓下程子衣跟誰在爭吵,怒聲叫着質問對方要做什麼!除此之外,魚頭已經跟來人打在了一起!

來的不是一個人!

武館的玻璃門,不知道被誰弄的,兩扇門全倒,摔成粉碎。

“幹什麼?踢館咯!”皮笑肉不笑的囂張聲音響起來,讓人聽了牙根痒痒。

夢飛舞皺眉想要說話,卻被身邊崔山鷹攔了下,平靜說:“人家是來踢館的,你做見證人,旁邊看着就好了!”

“你……可別亂來啊!”夢飛舞眉頭皺的更高。

崔山鷹朝她笑了笑,說:“武行有武行的規矩,沒什麼是亂來不亂來的,什麼行當都有規矩,絕大部分人也都是按規矩來的!”

踢館的,崔山鷹不是沒見過,直接砸門的卻很少見,做人留一線,把武館的大門都砸了,這是要往死里得罪啊!

對於這樣的人,也有招。

惡人還需惡人磨!

崔山鷹走過去,看着來人,平靜開口道:“在下崔山鷹,拳下有名,踢館報號,閣下何人?”

打量着對方,來者有三人,都是漢子,跟魚頭打在一起的,是個細高個,剛才跟程子衣說話的,中等身材,三個人穿着打扮都很簡單,跟魚頭打的人風格不像傳統的東西,更偏向於泰拳,能力上都不弱!

“哪那麼多廢話,踢館就踢館,還報什麼名號,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死你!”

說完,人朝着崔山鷹衝過來,起躍上前就是一記飛膝,躬身彎肘砸向崔山鷹的頭,上來就是致命的招式!

崔山鷹臉上一寒,人都沒躲,後腳跟一頓足,已經踐射出去,人似開弓箭,勁隨身,腳到腕子一條線,縮長折在胯,打人骨開肩。

沒講什麼章法,硬碰硬,骨勁爆開,側身鞭手抽在他後腰,讓對方身形在空中稍一停頓,二步上前近身,翻手為鑽,腰放力,上去一下就干在了來人下巴上,勁道之大,打的人空中後仰想要飛出去。

崔山鷹右手為爪,沒讓他起來,一下子又扯下來,步子插進去,意識放的老遠,啪的一下,肩胯肘追上去,跟腳下步子合到一起。

打在來人身上,喀拉一聲骨骼脆響,大長劈勁把人如炮彈一樣,腳還沒落地,直接從武館裡打到外邊街面上,落地滾了四五米,爬了兩下沒起來又躺回去,生死不知!

崔山鷹沒留手!

轉頭看向另一人,三人中,就他沒動手,年歲稍長,樣子也不像本地人,皮膚嘿呦,眼睛裡帶着冷意。

“三步殺一人,崔師傅真厲害!”對方站在原地,稱讚道。

那邊,魚頭和來人也分出勝負,魚頭一個炮拳,把對戰之人打到了牆上。

“閣下何人?”崔山鷹盯着對方,平淡問。

對方陰冷笑着說:“何人不重要,有人雇我們來踢館,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砸你招牌。只是沒想到崔師傅的拳會這麼硬!”

崔山鷹聽完,點頭也沒在問什麼。既然是來踢館的,不管是別人雇來的,還是自己登門,都是一個意思。

大門沒挨誰,不一樣也被人砸了嗎!

“踢館有踢館的規矩,直着進來,躺着出去,你也出去吧!”崔山鷹說完,精神把人鎖牢,點足步子一扯,人如風,已經上了前。

不招不架,勁有腳起,功有腰發,上前一記劈拳。

對着武館大門口,除了兩扇玻璃門,還有三面玻璃做成的落地窗戶,崔山鷹的勁只對着外面打,可打人不像扔石子,說從哪裡扔出去,就能從哪裡扔出去的。

崔山鷹狠了心想要打人,自然不會讓他跑,連躲都沒地方,人直接飛出去撞碎了玻璃,摔到街上。

“把牆邊那個也丟出去!”崔山鷹冷着臉說。

“唉!”

聽到崔山鷹的話,魚頭應了聲,走到牆邊,拉着跟他對戰那人腳踝,像托死狗一樣,從門口扔到街上。

“你小子,打死人了咋辦?”夢飛舞瞪着眼睛過來,輕聲說。

崔山鷹搖頭:“死不了!”然後又補充了句:“真死了,也是活該。”上門踢館到不見得會被人打死,可踢人武館大門,砸人招牌,這叫撕破臉,沒有了餘地,不把來的人撂倒,傳去武行人笑話。

山鷹國術館跟你有多大仇,至於砸上門?

武行人切磋歸切磋,門沒挨着誰擋着誰!

崔山鷹的狠勁,也把後面程子衣嚇了一跳,她見過崔山鷹跟人動手,上次跟他那位馬姓的師兄,一下子把人從可心局二樓打到了街上,可也沒感覺他像現在這麼狠過,當時他那師兄爬起來,什麼事沒有,說了幾句話轉頭就走了。

可今天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兩種感覺,打跟打也不一樣,有的打叫‘鬧’,有的打叫‘殺’。

崔山鷹今天身上的氣勢,程子衣覺着他就是想殺人。

程子衣走過來,心有餘悸的問:“用不用打電話報警?”

崔山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板著臉盯着自己的夢飛舞,想了想說:“報警吧!”

接下來的事情,崔山鷹沒在管,坐到武館裡頭,招呼夢飛舞喝茶。

“你現在還有心情喝茶?”

崔山鷹笑着說:“為什麼沒有?”

“你把人打了!”夢飛舞瞪着眼睛。

崔山鷹點頭說:“我是把人打了,可問題是他們來找的我,對吧?人家登門找打,要我打,我怎麼辦?能不打嗎?來者是客,有人討茶,有人討打,各有緣由,何必不滿足了人家呢!”

踢館打死人犯法嗎?

崔山鷹不知道,可按武行的規矩,不犯法。但是現在不一樣,和平年代,打死了誰都不行。崔山鷹也不是法盲,自己武館開門營業,你不由分說上來就砸我館,是圖財還是圖命?我不欺人,人欺我,總不能不反抗吧。

什麼是正當防衛?

這還不是正當防衛嗎!這是崔山鷹的武館,崔山鷹的地盤,崔山鷹的財產。

警察過來做了筆錄,三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至於傷勢,無非是傷筋斷骨,死不了人,但也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李玉龍和王露回來,看着武館破碎的大門和玻璃闖,李玉龍瞪着眼睛疑惑問:“師傅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