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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睏,你們繼續,我先會房間里去睡了!”蘇紅梅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自己從沙上站起來,扭着柳條細腰,走了。

崔山鷹看着蘇紅梅的背影,感覺這女人有些說不出來的變化,嗯,好像比之前更加‘妖’了。

“那個‘梅姨’,不會就是她吧?”崔山鷹突然問。

李玉龍嘿嘿笑着說:“當然嘍,這個名字可是我起的,‘梅姨’說她相當喜歡。”

看着擠眉弄眼的李玉龍,崔山鷹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們的年紀不是差不多大嗎,梅姨,梅姨的, 叫的難道就那麼順口?

程子衣哼了聲,有些不悅的從沙上站起來:“我也去睡覺!”扭身走了。

又脾氣?

崔山鷹怎麼感覺,好像,貌似,武館裡的人,尤其是武館的女人,脾氣都見長了呢。

“師父,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要去睡覺了?”

“嗯?”

崔山鷹哭笑不得的從沙上站起來,轉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崔山鷹睡不着,大家沒上來之前,藉著酒意,崔山鷹還有些困,但是跟程子衣他們討論完武館的事情之後,困意又都散了。

如果山鷹國術館,真的在未來一個月之內,開設十家分館,那可真算越玩越大了。

但是連崔山鷹都被程子衣說服,說動了,跆拳道能做到在國內遍地開花,國術館為什麼就不能。

國術的底蘊,難道會比跆拳道差?

不是,絕非底蘊的問題,而是在於體系。

其他拳種,崔山鷹不談,因為他不夠格,但是形意拳他可以,如果讓形意拳體系化。

這種體系化,不是增加或着減少,而是在這個過程中,讓人習練形意拳,由簡到難。

但是形意拳不花哨,這方面跟跆拳道比,略顯不足,想要推廣形意拳,只能從實戰方面入手。可問題又來了,實戰不是沾手就能來,沒有苦練硬磨,如何打人?

老輩子教拳,都是師父喂手,一對一,但是現在想要一對一教學,很難,不是親傳弟子,沒人會去操那個心。

如果想把形意拳,弄成一個簡化版體系,由簡入深,必須要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第一步的開始,為何習練形意拳。

練拳有何用!

強身健體,自衛防身,文化修養,以及膽識人生觀念,怎麼把這些東西,在最初,最簡單的時候,用最簡單的文字,文化,讓人接受。

形意拳中五行拳,就非常適合新人學習,簡單不複雜,深練出深功,淺練出身汗,不能說打人,至少可以起到強身健體調節五髒的作用。

文化呢?

習武先習德,這句話武行里傳承了幾百年,幾千年年,第一節課,不提武,先講的德。

了解形意拳,了解國術,讓人把防衛意識,從身體中喚醒,讓習練國術的人,身體更加強壯,做到強國強魂的目的。

跆拳道是分帶,分段。

形意拳怎麼來分級?又怎麼評論對方是初級學員,還是高級學員?這些東西,如果形不成體系,哪怕現在山鷹國術館能火爆一時,也不一定可以長久。

國術之中,不是只有形意拳這一大拳種,國術是總稱,中華拳術種類過百,崔山鷹想的體系,不應該只適用於形意拳,這樣才能更好的展國術。

現在崔山鷹還沒有那種聲望,做不到一呼百應,他只能先考慮山鷹國術館,考慮形意拳。

還有一個問題,練拳的目的是什麼,到底是為了打而練,還是為了強身而練。

如果是為了強身而練,那國術之中的精髓,還會不會傳承下去,丟了,那這樣傳承國術,還有沒有必要。

國術的本質,是殺。

任何武術,都是為了自衛殺敵而生,為了戰而戰,文化,體系,修養,以及陰陽辯證,無一不是圍繞着‘打’‘殺’出現的。

如果國術喪失了實戰性,只能表演,那它存在,傳承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成才文化,當成一種藝術載體嗎?

任何一種東西,如果沒有了‘魂兒’,那剩下的會是什麼?空有一個軀殼?

國術的魂兒不能認定為就是打殺,可是如果排除了‘戰鬥’,對戰體系,那國術註定沒有魂兒。

實戰不能丟!

崔山鷹比任何都知道,程子衣他們的想法太簡單了,這條路註定不會那麼平坦,但是蘇紅梅說的也沒錯,如果不去試,永遠都不會知道,能否成功。

年輕就是資本,哪怕是輸了,大家也都輸的起。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試試呢?萬一這條路,歷經萬難,可以走通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醒過來的時候,早起五點,因為昨晚上喝了酒,又睡的晚,讓崔山鷹的頭多少有點不舒服。

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

站了一個小時的樁,然後下到樓下,打了兩趟拳。

“今天有事嗎?”吃早飯的時候,程子衣吃看着崔山鷹問。

程子衣難道忘了前天宿舍聚餐吃飯,說整個宿舍里的人,今天都要去給江涵容過生日?

“有,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聚會,提前約好,我也答應了,沒辦法推。”崔山鷹點頭。

“對了,今天你要參加江大校花的生日聚會,都把我忙蒙頭了,那你好好玩吧!”程子衣拍了下腦門,好像真忘記了這回事兒是的嘟囔了句。

崔山鷹問:“怎麼,有事?”

程子衣板著臉說:“當然有事,武館裡的事兒,不是事嗎,好不容易有把火,咱們山鷹國術館必須要藉著這把火燒起來,這幾天是最重要的時刻,誰也不能給我掉鏈子!”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別人聽的,還是說給崔山鷹聽得。

崔山鷹乾笑了兩聲,人家為武館裡外忙活,自己卻是出去玩,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明天我請了一個朋友來武館裡玩,我需要陪她一天的時間,所以明天如果有安排請把我排除在外,這個事情對我那朋友來說,比較重要,三個月之前就跟人家約好了,也不能推掉!”崔山鷹輕聲道。

“……”

程子衣瞪着崔山鷹,眼神里都有小火星星在往外冒。你讓她還說什麼?

崔山鷹搶在程子衣說話之前,正色道:“那位朋友,跟別人有些不同,我希望包括你在內,能給她多一份的包容,和寬讓,山鷹感激不盡!”

程子衣翻了個白眼,然後整個早飯時間都沒在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