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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武館,崔山鷹正好看到程子衣要出門。網

現在程經理整個人都很忙,山鷹國術館已經開始尋找獵頭公司,開始物色職業管理人了。

伴隨國術館‘一號文件’,擴張計劃正式實施,山鷹國術館已經不在是單純的一家武館了。

這是崔山鷹想看到的,也不是崔山鷹想見到的。

弘揚國術,讓武術復興,傳拳於世,是崔山鷹必生願望,雖然他還年輕,卻是終生之志。

拳師,自古就是靠着教拳吃飯,這也不假,可有碗飯吃,餓不着家,也就足以,教拳不僅僅是看錢,更多的也講究緣分,是崔山鷹爺爺崔鳳山的說法。

緣之一字,說起來輕,實則重。

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是有安排的,不是一家人,難進一家門,師父緣分依然是如此。

如果像程子衣那麼做,輕師徒,重學員,所以說,是好是壞,崔山鷹也說不好。

事情上,崔山鷹不但給家裡父親崔三傑打過電話,同樣,給師父西山戴家老太爺子去過電話問過,畢竟不算是小事,得商量,不管崔三傑還是戴家老太爺子,都一個說法,試試吧。

什麼是資本?

年輕!

所以,崔山鷹也願意試試,摸着石頭過河,成與不成,都做過,省的老了之後後悔。

把武館當成公司經營,分館多了,程子衣一人分身無術,如果單純只是一家武館,或許靠着程子衣一個人就行,可人多了館多了,她也不行,太年輕,很多事情上要學要歷練,這點上她也知道。

這些東西,崔山鷹不管,管理上有程子衣,李玉龍他們,再不濟,還有孫蕊,崔山鷹不插手經營,只管教學這一塊。

說白了,他是個拳師,他只教拳。

“回頭我有事情要跟你說!”程子衣跟崔山鷹打了個招呼,帶着人出了武館。

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之前,武館裡人多,算的上是高峰期。

“崔師傅!”

海嘯如同大狗熊一樣的體型,看到崔山鷹時候,點了點頭。

前兩天,崔山鷹贏了,之前對方是什麼人,崔山鷹不了解,也不想去問。

但是來了國術館,就是國術館的人。

三年時間。

丁卯不差,說到做到,人沒跑,守了信,就是個爺們。

從來了以後,崔山鷹說讓他做什麼,做什麼,從來不抱怨,是個漢子,就是不知道怎麼跟周海搞到了一塊。

崔山鷹點了點頭,朝樓上走去,能不能用,還都得再看看,畢竟接觸的時間不長,有些東西,需要時間去了解,時間能見證任何東西,包括人心。

三樓!

李玉龍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盯着對方,他就不明白了,這小白臉怎麼比自己還能打。這一年下來,為了練拳,吃過的苦不在少數,又有高手天天喂招,自認不差,至少平常人,打個三五個是不成問題的。

“嘿嘿,怎麼,不服氣?不服氣再來啊!”

對方邪笑着,朝着李玉龍勾了勾手指。

“操!”

李玉龍起來一個墊步朝着對方又沖了過去。

崔山鷹上來的時候,兩人打的正熱鬧。看着李玉龍,李玉龍眉頭皺了下,太急了,欠缺冷靜。

“停手吧!以前我跟你說過什麼?想學打人,先學挨打,讓你挨打,不是白挨,是記着教訓,長着記性,什麼時候都不能荒,不能亂,不能急,飯要一口口的吃,步子得一步步的走,那麼急躁,不挨打才怪!”

崔山鷹把兩人叫着,平淡說。

“嘿嘿,對,急什麼嗎,聽你師父的,飯要一口口的吃哦。”白啟拍了拍手,嬉皮笑臉的說。

李玉龍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崔山鷹可以說他,但這小白臉算幹什麼地啊!

崔山鷹看着白啟,笑了笑問:“你白大少怎麼這麼閑,不用歷練了?”

“嘿嘿!”白啟笑着嘟囔了:“偷跑出來的,在你這裡避避風頭,怎麼,不歡迎?”

“歡迎,當然歡迎了,也不想想你白少是誰啊。”崔山鷹笑着,轉頭對李玉龍說:“打電話,訂桌酒菜,替白少接風洗塵。”

“外面吃?”李玉龍輕聲問。

崔山鷹想了想,笑着說:“在武館!”

“行!”李玉龍轉身朝樓下走去。

白啟算起來也不是外人,要是沒人家,這會兒能不能從黑鬼訓練營里出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這份恩情崔山鷹得急着!

都是一個床鋪睡過,一起打過架,一起流過汗的兄弟,一個饅頭分成兩半一起啃過,所以說,吃什麼不重要,在哪裡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要跟誰一起吃。

這叫心情。

“蘇紅梅呢?”白啟和崔山鷹坐到沙上以後,白啟好奇問道。

崔山鷹愣了下,聳了聳肩反問:“沒在武館裡嗎?”

說實話,蘇紅梅現在在那裡呢,他也不知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會,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蘇紅梅那娘們可不得了了,天南地北,名聲都傳到海外去了,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梅姨’,可不得了了呢。”白啟朝崔山鷹擠眉弄眼笑着說。

崔山鷹點頭:“可不是,山鷹國術館唯一一塊金字招牌,武館裡有不認識我這個館主的,可沒不認識梅姨的,白大少不是過來挖人的吧?”

白啟苦笑着道:“我到是想挖,可憑着我這兩手三腳貓的功夫,能挖的走嗎?”

他有自知之明,蘇紅梅打死不會跟自己走的,他跟崔山鷹不一樣,在崔山鷹身上,有一種白啟自認沒有的東西,這種東西說不清楚,卻無形中存在,影響着彼此。

“那可不一定!”崔山鷹笑着道了一句,然後岔開話題問:“一到武館裡,就欺負我徒弟,白少是不是做的有些不地道啊?”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那徒弟自己找的。”白啟嬉皮笑臉自然不肯承認自己欺負崔山鷹徒弟,誰知道這小子護不護犢子,這可是人家的地盤,要說打,他白大少可不夠看。

李玉龍端着茶具過來:“師父,已經安排好了!”

崔山鷹點了點頭,叫住李玉龍沒讓他走,問:“蘇紅梅沒在武館裡嗎?”

李玉龍看了白啟一眼,輕聲說:“不說讓梅姨去試着拍戲嗎,今天去劇組面試了,晚上應該能回來!”

白啟聽着李玉龍話,笑着道:“好傢夥,還真想進軍娛樂圈啊。”

崔山鷹笑着道:“說不準,以後人家就是大明星,哪怕你白大少也要仰望的存在。”

白啟嘆了口氣,酸不溜秋的說:“還用的着以後啊,現在我就已經開始仰望了!”

崔山鷹笑了笑,沒跟他繼續在這個問上扯,正式介紹李玉龍道:“我大徒弟,李玉龍,山城李家李少,跟我名義上的師徒,實則情同兄弟,這位是白啟白大少爺,南陽白家,我上次失蹤能回來,全靠了白少。”

這份介紹,有兩個意思,李玉龍是崔山鷹徒弟,白啟對崔山鷹有恩,崔山鷹自然不想兩人心裡留下什麼隔閡,大家都是年輕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都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白少,多有得罪,見諒!”李玉龍朝白啟抱拳沉聲說,他自然能聽出崔山鷹話里的意思。

“哈哈,好說,好說,咱們各論各的,我跟你師父是兄弟,往後咱們也是兄弟,不打不相識,不過說句實在話,兄弟你這兩手功夫也不行啊,連我都搞不定,你師父身上的好東西,都沒傳給你吧?”白啟嬉皮笑臉的說。

話里話外帶着挑撥,當然,這話當著崔山鷹面來說,就純屬是開玩笑了。

李玉龍眨了眨眼睛:“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看你小子,是皮癢了。”崔山鷹笑罵了句後,才對着白啟道:“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自己的徒弟該怎麼教,我心裡有數,你覺得自己很牛?告訴你,他跟在我身邊,滿打滿算才不過一年的時間,現在你欺負他,三五年以後,我保准你見着他,扭腦袋就跑,信不?”

“信,咋不信啊,這是你崔山鷹崔大師傅的地盤,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白啟嘿嘿笑着,一臉賤樣。

聊到傍晚,李玉龍從可心居訂的外賣,送過來了。

蘇紅梅回來,準備先上樓換身衣服,看着三樓跟崔山鷹聊天的白啟時,愣了下,走過來面無表情的反問:“你小子怎麼跑過來了?”

她跟崔山鷹回來,還沒多久,唯一的解釋,這小子也從黑鬼訓練營撂挑子跑了。

白啟嘿嘿歪頭笑着說:“你蘇紅梅能來,我白啟怎麼就不能來啊?”

“能來!”蘇紅梅嘟囔了句,扭頭走了。

三個人都不算陌生,所以也不用說太多的話。

換了身寬鬆的衣服,蘇紅梅從房間里出來,坐到沙上看着白啟問:”這次來,準備呆多久?”

這種話崔山鷹沒問過,他問出來,怕對方不舒服,還以為自己不歡迎對方呢。

白啟笑着道:“沒想好,什麼時候玩夠了,什麼時候在說!”

崔山鷹不能說的話,但是蘇紅梅能講。

蘇紅梅坐到沙上哼了聲,看着他嘟囔了句:“不會是抱着什麼目的來得吧?”

“瞧你這話說的!”白啟依然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聳了聳肩。

“不對勁!”蘇紅梅看着白啟,皺了下眉頭,自言自語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