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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暢護送着楚舒凰緩緩向皇宮行去,經由神武門,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鳳翔宮外。兩人一起進鳳翔宮給皇后行禮問安,讓丹璽上的皇后看着,頗有幾分女兒女婿歸來的感覺。

“行了,這回你們滿意了吧?”皇后的語調還有些酸酸的。

楚舒凰還好,花暢臉上的笑容是壓都壓不下去,他看了楚舒凰一眼,上前一步向皇后再次保證道:“曼姨,您放心,我會永遠都愛護凰兒的。”

楚舒凰沒有說話,而是倒了杯茶奉於皇后,神色中也透着愉悅。

不能同喜歡的人在一起,確實是一種缺憾。

也許真像女兒說的那樣,這是最好的選擇,是自己太強求了。

皇后打量着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起來,“行了,以後私下裡就不用再喊‘曼姨’了。”

花暢醒悟過來,趕緊爬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皇后親自把他扶了起來,教導他們要互相扶持,互相愛護。時間不長,楚皇也回來了,又留了花暢在宮中一起用了晚膳,才放他回去。

第二日,花暢進宮面聖,身着桃紅織金飛花錦袍,頭戴紅珊瑚花束髮金冠,腰束牡丹麒麟闊玉帶,身形挺拔、俊逸出塵、英姿勃勃,滿朝文武無不誇讚,紛紛揖首向楚皇表示祝賀。

楚皇本就對花暢影響不錯,樂呵呵的讓人頒下了賞賜,碧梧鑲金玉麒麟闊玉帶一條,玉笏一個,金馬鞍一個,雲錦一百匹,銀器一百對,衣料一百身,紋銀一萬兩。

比起往朝來說,這賞賜不少,但本朝只有兩位公主,當年長陽公主的駙馬也得了不少賞賜,所以那些大臣並無太大的反應。在他們的恭賀聲中,楚皇吩咐大總管魚泰派人送駙馬爺回府。

由一支皇家樂隊開路,花暢駿馬雕鞍,頭上打着三檐青羅傘,在百姓的讚揚聲中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安國公府。一時間京城上下都在讚歎駙馬爺丰神俊朗、英武不凡,與盛平公主乃是天賜良緣。

楚舒凰在宮中一陣恍惚,轉眼間自己的親事就定下來了?

倒不是後悔,想起花暢時反而還有一絲暗暗的欣喜,只是整個感覺好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接下來的日子,她又全心的撲在了針線上,因這次是準備為花暢做衣裳,居然學的飛快。當然,她對外的說辭,是原來就把基礎都學好了,所以才能越來越快。

花暢成了駙馬,一個女婿半個兒,和皇后的關係比從前更親近了。過了兩日,他又來到鳳翔宮中,提出要接楚舒凰到安國公府小住兩日。

皇后有些哭笑不得,本朝雖然沒有未婚夫妻不準見面的風俗,也不用這樣……

可花暢的理由也很正,過了年他就要回軍營了,所以安國公吩咐他接了楚舒凰到府里團圓兩日。

團員兩日?皇后頓時生出一種——女兒被人搶走的感覺。

即將出閣的女兒,應該是在“娘家”多住一日是一日了吧?

皇后看着花暢那殷切的神情,沒忍心打擊他,反正女兒以後回宮也容易。

依舊是楚舒凰乘車,花暢騎馬,兩人像以往一樣回到了安國公府。看到她來,府內的下人個個喜氣洋洋,問安聲中都透着笑意,那亮亮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新娘子一樣。

楚舒凰不由的斜了花暢一眼,這讓她情何以堪?

花暢摸摸鼻子,趕緊扶着她上了軟轎,徑直到了紫竹苑。

其實今日花暢接她過來是真的有事,這兩日兩人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花暢又離家在即,接她過來再切磋切磋武藝,也是為了讓她更進益一些。

書房內已然擺好了熱騰騰的茶點、蜜橘和一些時令水果,兩人凈手後,花暢就把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夕月夕冰看着楚舒凰,見她點點頭,也退了下去。

花暢親熱的牽起楚舒凰的手,來到案几旁坐下。楚舒凰雖有些不願他動手動腳,可牽手算不了什麼吧,就沒有吭聲,跟着他坐在了旁邊。

“過了初一我就回大營了,等上元節再回來帶你出去玩,你好好在宮裡獃著,有事安排千品去做,自己就別亂跑了。”花暢像哄孩子一樣哄着她。

楚舒凰明白花暢的擔心,鄭重的點點頭,“我在宮裡用不了多少人的,你把千品帶走吧。”

“你放心,我身邊的人夠用,你宮外辦事的人不多,讓他在外面給你跑腿吧,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楚舒凰沒再堅持,和他說起了其他事情,“聽說威遠侯世子蘇子賀回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年輕的小將?”

花暢點點頭,“英勇善戰、屢立奇功,小小年紀就在荊谷關闖下了一些名氣,做為女婿人選確實不錯。”

楚舒凰被他的話逗樂了,“人家哪有這麼說,是被蘇子賀看重,專門帶在身邊教導的好不好?”

威遠侯府雖然把持了荊谷關二十多年,蘇家的第三代卻是才能平平、不堪重用,難免讓人覺得蘇家後繼無人。若是能把這員小將拉到他們陣營,有了這個過渡,蘇家就可以把希望寄托在第四代身上了。

花暢一副看透的樣子道:“什麼樣的教導,用得着帶回京城教導?看吧,沒什麼差錯的話,在蘇子賀離京之前,就會把親事定下來。”

楚舒凰也明朗起來,若只是單純的提攜的話,自然是多在軍中歷練就好了。而且,女婿自然比外人可靠、放心的多。

花暢起身在書案後拿了一片月白色的軟綢出來,“這是為你做的銀絲軟甲,你穿上試試,不合適了再改。”

楚舒凰伸手摸了摸,這是一個背心的式樣,看着柔軟,卻質感很強,估計是金絲和絲綢紡在一起的。

她不由狐疑的看着花暢,“你有嗎?”

若是早有這樣的好東西,花暢肯定早就給她了,她不相信花暢是因為兩人賜了婚才拿出來的。

“我自然有了。軍中原來的金絲軟甲笨拙厚重的多,穿上很不方便,這個是新想出來的法子,純金絲和絲線織就的,比原來的防禦效果好,還穿着舒服。”花暢笑着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