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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繼文還叫上了豹子頭等人,總共擺了十桌。

那豹子頭等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美女,一個個興奮的跟吃了耗子葯一樣,紛紛要求沈繼文將這美女每個桌上都分一兩個。

因為荊氏一脈在江南市分部的成員總共才十人左右。

沈繼文無奈,只好讓趙小丫在每個桌上都派過去一名美女,當然不是陪吃陪喝,而是因為有了女的,喝起酒來格外的帶勁兒。

眾人其樂融融,自然是一番狂歡。

當然,作為殺手每時每刻都應該在心底保持着一絲警惕,所以,每個人都沒多喝,倒是豹子頭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洋相出盡。

不過,看着周圍的一群燕燕鶯鶯,美女如雲,再加上喝了一點酒,沈繼文就感到心中升起一陣煩躁來。

算算,自從跟許舒分別之後,又有好幾天沒有嘗到女人的滋味了,沈繼文精力本來就比常人旺盛的多。

不過,他當然不會無恥到將自己這群手下美女給一個個的推到,當即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先是用涼水洗了一把臉,然後點上煙抽了一根,這才勉強將心中的這股火焰給壓下去。

這個時侯,豹子頭也出來上洗手間。

“大哥。剛才兄弟們商量好了,等跟你辦完事情之後,能不能……找洗浴中心好好的樂呵樂呵。”

豹子頭這些人來到江南市之後,見到這裡的美女,個個皮膚水嫩,好像泛着晶瑩光澤的白色瓷器一樣,一顆心早就蠢蠢欲動了。

沈繼文掐掉煙頭,道:“那是必須的,到時候,我請客,玩兒包夜,大家盡情玩就是。”

聽到沈繼文說這話,豹子頭興奮的兩眼放光。

第二天,趙小丫就派人出去探聽有關於江南組織的情況,晚上回來的時候,大家就開始制定第三天的行動計劃。

……

此時,許舒正穿着婚紗,獃獃的坐在窗前,出神地看着窗下一直蜿蜒向遠處的那條小河,思緒早已經飛到了跟沈繼文在一起的快樂日子。

可惜的是,今天過後,她跟對方將是兩個世界的人。

痛,徹底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許舒的臉龐滑落下來。

朦朧當中似乎看到了沈繼文正在衝著她微笑,笑容燦爛,卻永遠不在屬於她。

還有兩個小時,就是中午十二點,她就要嫁給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愛的人。

這就是命!

許舒活了這麼大,今天終於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人在怎麼掙扎,都逃不過宿命的安排。

……

江南市通往許家的主要道路上,一大長溜超級豪華轎車緩緩地朝着許家的方向駛去,這車隊的長度一眼望不到頭,每輛車前頭都系著紅綢子,顯得喜氣洋洋的。

街道兩旁站們了圍觀的人,而其它的一些枝幹道路全都擠滿了市民出行的車輛。

黑蜘蛛組織的二公子嚴開傅今天結婚,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在j省的每個城市都傳遍了,江南市的主幹道上早就禁行了,可見這勢力在當地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大。

不少j省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接着這個機會前來巴結黑蜘蛛組織,據小道消息透露,單純是截止到現在,黑蜘蛛組織所收到的禮金就有六千多萬。

這還不記其他的一些貴重物品。

嚴開傅坐在開頭的一輛火紅色蘭博基尼豪車上,一身合體的高檔西裝,髮型是專門從香港聘請過來的設計師設計的,雖然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但是臉上還帶着一些青腫。

想着兩個小時之後,就要贏取許舒回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哼!

那個什麼叫沈繼文的,就算是你在牛叉,許舒最後還是我的。等老子結完婚之後,立刻找人廢了你。

至於許舒這個小賤人,要是讓我發現不是原裝貨,江南組織一樣不能留,別以為老子好糊弄。

嚴開傅在心中發著狠。

很快,車隊就在許舒家的門前停了下來,嚴開傅的一個手下,屁顛屁顛的就要跑過來給對方打開車門。

嚴開傅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需要下車。

而按照規矩,新郎官在到了新娘家門口是要下車親自敲門迎接的,至於對方給不給開門,需要多少的紅包賄賂那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講究。

但是,現在嚴開傅紋絲不動地端坐在車上,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在等着新娘子自己坐到車上來。

為了許舒他在京都市顏面無存,而這個面子他要在對方的身上找回來。

當然,許舒也可以不出來,黑蜘蛛的暗殺團隊就埋伏許舒的四周,只要對方敢臨時反悔,他就要許家立刻在京都市消失。

這是對人格的一種紅果果的侮辱!

更是將江南組織的顏面給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踐踏。

……

許家。

許舒的房間裡面,一個氣質高雅的化妝師在不停地給許舒補妝,她也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給對方補妝了,每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對方的淚水所沖淡。

身邊除了李露之外,還侍立着兩名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一看就是負責引領新娘的。

此時,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進許舒的房間,這人眉宇之間帶着一股威嚴,那是一種久居上位者的氣勢。

男子在進屋之後,李露等人神情變得恭敬了許多,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中年男子揮揮手給打斷了。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對女兒說。”

“是!”

李露等人恭敬地點點頭,然後退出房間。

屋裡只剩下了兩人。

中年男子看着許舒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愧疚之色,臉上的表情相當的複雜。

“小舒,對不起。是爸爸無能,不能保護你。”

這名男子正是許舒的父親,江南組織的頭領,許煙南。

“爸爸,我不怪你。真的,犧牲我一個,換取大家的性命,換取整個江南組織,這筆買賣值!”

許舒道。

許煙南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會怪我,而我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等我死了,也無法面對你的母親。可是,我真的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許煙南說這句話的時候,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兩行熱淚從他的眼中滾落下來,這是屈辱的淚水。

堂堂江南組織的頭領,如今居然要靠女兒來換取生存下去的權利,這是將他的顏面給踩在腳底下。

他也曾經想過,送女兒出國躲避,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江南組織偌大的家業,光是組織中的成員就有三百多號人,如果許舒消失的話,江南組織將血流成河。

黑蜘蛛組織的勢力要遠勝於他們、

許舒一陣抽泣,轉過身來,凝視着自己的父親,看着對方發白的雙鬢,和布滿血絲的眼睛,許舒的心都感到碎了,輕輕地為父親拭去眼角的淚水。

“爸,時間已經到了,女兒走了。”

許舒說完,提着婚紗的下擺朝着門外走去。

而許煙南一屁股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女兒遠去的背影,老淚縱橫,指甲深深洗嵌入到掌心肉裡面,一滴滴的血滲了出來。

……

在黑蜘蛛的強大壓力下,許舒坐上了嚴開傅的婚車,朝着江南市教堂的方向駛去。

其實,按照風俗來講,新娘子應該有娘家人送到教堂的,但是嚴開傅為了展示自己的牛x威風,非得開車來耀武揚威地炫耀一番。

四十分鐘後,車隊緩緩地停在了江南市教堂門口。

此時,教堂門口偌大的廣場,早就聚集滿了人,j省以及下屬各市的新聞媒體記者都跟着過來了,被一群身穿黑西服的保鏢給擋在人群的後面。

要知道,今天這種場合,即便是外面這些圍觀的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進來的。

終於在一陣喧鬧聲中,婚車緩緩地行駛了過來。

人群跟着沸騰了起來,那些前面的記者舉着手中的相機狂拍着,爭取在第一時間將這極富商業價值的資料報道出來。

蘭博基尼的車門打開,嚴開傅跟許舒走下車。

紅地毯早已經鋪到了兩人的腳底。

嘭嘭嘭

一個個綵球在兩人頭頂爆炸開來,嚴開傅伸手就要牽住許舒的手,朝着教堂走去。

卻被許舒拒絕了,當然,這個細微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嚴開傅渾然不在意,手順勢搭在對方的纖腰上,然後踏着婚禮交響樂朝着教堂走去。

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跟微笑的臉上既不相符的陰冷之色。

小賤人,看老子今晚怎麼么收拾你。

“新郎嚴開傅先生,你願意娶許舒小姐為妻么?”

主持婚禮的教父的聲音從教堂裡面傳了出來。

坐在教堂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這對新人的身上。

在這些當中,嚴開傅的父親,黑蜘蛛組織的頭領嚴岩也在其列。

“我願意!”

嚴開傅激動地道。

“新娘許舒小姐,你願意嫁給新郎嚴開傅先生么?”

許舒心情極為複雜,眼神暗淡無光,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她身上的時候,才淡淡地道:“願意!”

“好,接下來就是把你們的戒指戴在對方的手上,象徵著一生一世,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