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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用一種極其期待的眼神看着孫文起,希望他有辦法能夠控制住蘭迪斯的病情。

一股子強烈的成就感湧上心頭,孫文起眯起眼睛,很臭屁的回道:

“當然,當然,這些都只不過是些小毛病而已,哪裡能夠難得住我呢?嗯,這種情況最好還是用我們中藥來得見效一些,我給他稍微控制一下病情的發展,然後你拿着我開的藥方去唐人街抓些葯回來,我保證,不出三天蘭迪斯的病情就可以完全的穩定下來。”

妮娜有些懷疑的問道:“要去唐人街抓藥?不會耽擱了蘭迪斯的病情吧?”

孫文起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天哪,天哪,小妮娜,你不相信我么?我說了能夠控制住他的病情,那麼就是你們的上帝來了,也改變不了這種情況。”他心裡卻想道:嗯,那個所謂‘上帝’的傢伙應該不是三清道尊的對手吧?那麼,他可沒膽子亂管我們東方修士的事呢。

妮娜也想到了孫文起昨天露的那一手,心裡相信了孫文起的保證。她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好吧,我相信你說的,快點開藥方吧……對了,我是一個無神論者……”

孫文起很是驚訝的看了妮娜一眼,想不通在西方國度里還有不把上帝當一回事的,不是說絕大多數的西方人都是基督徒么?想來,這個成天將“上帝”掛在嘴上的愛心醫生並不信仰這個“無所不能”的神呢。找出了紙筆,孫文起飛快的在上面寫下了一長串的中藥名稱,隨後遞到妮娜的手裡:“好了,快去快回吧……哦,對了,記得要告訴那中藥店的老闆,就說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否則我怕你買不到真貨呢。”

妮娜白了孫文起一眼,便衝出了小診所……

一向對中醫中藥不感冒的妮娜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西醫確實是遠遠及不上中醫的。就在孫文起熬制的那一份中藥用光以後,蘭迪斯的那莫名發燒的病症就也跟着完全被治癒了,而其間所花費的時間不過是兩天時間而已。甚至,妮娜還感覺蘭迪斯的傷勢恢復的要比常人快上了許多,不知是他自己的身體素質出眾還是孫文起的醫術委實高明。

幾天之後,妮娜的工作已經是輕鬆的到了極點,因為再不用擔心蘭迪斯會有什麼突髮狀況了。而孫文起除了每天教給妮娜幾式極其簡單的招式以外也沒了什麼事情可做,這天,他趁與妮娜在體育俱樂部的時候,問出了這段時間來心中的疑惑。

“妮娜,嗯,你知道蘭迪斯在外面是幹什麼的么?當然,我知道我這樣打聽別人的隱私十分不妥,但是我對於他受那樣嚴重的傷勢可是太好奇了,你不知道,他身上骨折的部位可不是一般的傷勢,而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捏斷的——”

“什麼?”妮娜驚叫了一聲,她可想不到蘭迪斯身上骨折之處是被人用手捏斷的呢。那這麼說來,裡面可是大有文章了,她連忙向孫文起問道:“你說,他身上的骨頭是被人用手捏斷的?這怎麼可能,天哪,太不可思議了,誰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孫文起翻了個白眼,伸出兩根手指將旁邊一架器材上的拇指粗的合金鋼管“啪”的一聲扭斷了下來,說道:“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呢,我既然能扭斷合金管,那就肯定有人可以捏斷人的骨頭……嗯,說說吧,蘭迪斯在外面到底是幹什麼的?不會是黑社會份子吧?”

妮娜用看神仙一樣的眼神看了孫文起良久,才慢慢的說道:“嗯,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以前是在給別人的酒吧看場子,現在究竟是在做些什麼我可不清楚。哦,回去後,你可以問問弗蘭斯,我想他肯定知道一些蘭迪斯的情況。”

“給酒吧看場子?”孫文起沉思了一陣,也想不到他究竟是幹什麼工作的,看來只有去問問弗蘭斯,看看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外面幹什麼了。站起身來,孫文起就往外面走去:“那麼,我們馬上就會去,我可是好奇的不得了,這蘭迪斯究竟是幹什麼的呢。”

“現在就走?那我今天的訓練……好吧,好吧,這些我也不管,反正我只要在半年之內達到高手的程度就行,若是達不到也沒關係,我正好省去了近十萬美元的拜師費呢。”

兩人風風火火的便出了體育俱樂部,直往回趕去。就在兩人離開的時候,這家體育俱樂部的負責人——妮娜的里克叔叔立刻閃進了那間貴賓室里,他看着那被孫文起兩根手指扭斷了合金管的器材,不可置信的呆立了許久,回過神來之後,他馬上掏出電話忙乎了起來。

回到診所,妮娜馬上叫來了弗蘭斯,看着這個陽光燦爛的黑人少年,孫文起不由想起了當初自己二十來歲時的光景,那可是人生中最好的時刻啊。

“妮娜醫生,不知道你們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么?”看着孫文起跟妮娜兩人自一進門就一直盯着自己,弗蘭斯不禁略略有些心慌:難道是蘭迪斯的病情又出現反覆了?不可能,有神奇的中國孫在這裡,蘭迪斯絕對不會有事的。

妮娜向孫文起打了個眼色,要他自己向弗蘭斯說,誰叫對蘭迪斯傷勢來歷感興趣的人是孫文起呢?嗯,雖然妮娜此刻對此也非常感興趣,但她不說出來誰能肯定呢。

孫文起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看向弗蘭斯,問道:“哦,弗蘭斯,那個,你知道蘭迪斯在外面是做什麼工作的么?我對他為什麼受這麼重的傷比較好奇,對,純粹是好奇。嗯,你可以說一說么?如果你們是遇上了什麼困難,我或許可以幫上一些忙的。”

“蘭迪斯的工作?”弗蘭斯很疑惑的道,“他不是在一家酒吧里給人看場子么,這事情妮娜醫生也知道的啊。對了,說不定他就是在那家酒吧里讓人打傷的呢,以前他也經常要受傷的,只不過從來都沒有這一次嚴重而已。”

“一直在酒吧看場子么?”孫文起有些疑惑的問道。

弗蘭斯抓了抓頭,思忖了一陣,才不大肯定的道:“嗯,好像是吧,他也沒跟我說過換工作之類的事情,以前哥哥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我的,我想他應該還是在酒吧看場子。”

孫文起心裡隱隱猜到了一點,可能是蘭迪斯所從事的工作太過危險了一點,所以並沒有告知弗蘭斯他已經更換了工作,不然一個看場子的“小保安”怎麼會被人傷成那樣?能夠給蘭迪斯這麼一個壯漢造成這麼嚴重傷勢的人,可不是那些到酒吧鬧事的尋常小混混能夠比擬的,最少,這個人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高手。當然,這裡所謂的高手是以普通人為參照物的,普通人中的高手就算再高,他又能被修士們放在眼裡么?

看弗蘭斯的樣子,也不像知道些什麼有用的東西,再問也沒有多大用處,可不必浪費時間了。孫文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吧,那就這樣,我待會兒再問一問蘭迪斯自己吧,我總覺得他的傷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裡面肯定另有隱情。”

弗蘭斯聽孫文起這麼一說,不禁擔心起來,他神色緊張的問道:“啊?這,難道蘭迪斯已經換了工作了,他卻沒有通知我?那是什麼工作,要讓他瞞着我呢?不會,不會是販毒、走私什麼的吧?真要是那樣,可就太糟糕了……”

妮娜親昵的拍了拍弗蘭斯的臉蛋,笑道:“你這小腦袋瓜想些什麼呢?就算蘭迪斯想要走上那條路,都還不一定有門路呢,你當販毒、走私什麼的生意,一般人是很容易參和進去么?那些犯罪分子們可是十分害怕警方的卧底呢,沒有可靠的介紹人,你想都別想。”

弗蘭斯尷尬的笑了笑,也為自己這可笑的念頭感到一陣好笑,真是關心則亂了。

“好吧,你回去吧,”孫文起拍了拍弗蘭斯的肩膀,“我去問一問蘭迪斯就知道了。”

孫文起與妮娜進了蘭迪斯的病房後,孫文起開門見山的就問道:“蘭迪斯,你身上的傷勢是怎麼來的,可以告訴我么?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想我能夠幫你一些的。”

蘭迪斯雖然知道孫文起不簡單,不禁治好了自己的傷勢,還有一身十分厲害的功夫,但他仍然低頭考慮了很久,才有些擔心的看向孫文起,問道:“孫先生,不是我不想說,只是,你幫不了我的,雖然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厲害,但是……”

“沒關係,你說吧。”孫文起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如果我真的幫不上忙,也沒有關係,不是么?但是萬一我能夠幫上一些的話,豈不是很好么?”

“這……”蘭迪斯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選擇相信孫文起所說,道出了自己如今的工作究竟是什麼,“我,我現在在一家地下拳場打黑拳,這次受傷就是遇上了厲害的對手。”

“打黑拳!”孫文起與妮娜一起驚叫了出來,他們實在想不到蘭迪斯的工作竟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