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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東方天際突然出現一塊魚肚白,緊接着天色來,一片紅光中,車輪大小的旭日猛地跳出了海面,映紅了半邊天空里的雲霞,又是一天的清晨到來了。

孫文起苦着臉色看着手中縱橫着幾道裂痕的流星劍,心中鬱悶簡直難以言表,無端的吃了這麼大個虧,還無法找回場子,叫他怎麼好受?搖了搖頭,孫文起收起流星劍,取出好久不用的青虹劍來,御劍往西北方向而去,回北京的莊園去了。

如今的莊園又是一番新氣象,自從鬼將趙達到破神期修為後,此處的乾坤顛倒陰陽陣竟也隨着他修為的增長而提升着威力,再加上幾百個化氣初期左右修為的鬼卒,如今就算是來上幾個虛境人物,怕是也難以攻入莊園內,防禦能力完全能夠跟留仙島的大五行誅絕陣相媲美了。這樣一來,孫文起也就完全放心賈欣怡和鶴舞呆在這裡,而不必再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的提防有心人的覬覦了。

雖然只是駕馭中品靈器級別的青虹劍,但孫文起的速度卻仍是極快,不過兩三個小時就已經橫跨了幾千里的距離,從太平洋的東部回到了北京郊區的莊園之中。剛落在了莊園里,賈欣怡與鶴舞就已經迎了出來,賈欣怡上前拉住他的手,擔心的道:

“這兩天你到哪去了,澹臺大哥傳來訊息說你跟他們分開後就再沒看到你的人影了,要不是在太平洋那一帶並沒有發現魔道地蹤影。大家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了呢。”

孫文起輕輕的拍了拍她地頭,道:“你們放心。我還會出什麼事。只要不是那些虛境以上的變態人物親至或是別人拿着上古仙器來對付我,我縱然打不過,還逃不掉么?難道你以為那些虛境人物和上古仙器多的如同牛毛一樣了,我隨隨便便就能遇上的?”

賈欣怡“撲哧”笑道:“你就會說,好像你是什麼絕世高手了一樣,竟然不把天下修士放在眼裡了。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我看你到時候有多麻煩。”

鶴舞在一邊認真的說道:“大哥雖然不是絕世高手,但也離得不遠了呢。就像上次他打退的那個吸靈尊者,就是分神初期地人物,修為比大哥高了兩三個境界,還不是敗在了大哥的手裡。”

賈欣怡聽她提起這件事,不由想起在上官世家看到的水月、鏡花兩姐妹好像與孫文起有些曖昧,當下醋意大生,怪聲怪氣的道:“是呀,有兩個絕世美女等着他去救。他當然就能變成絕世高手了,絕世的美女正好需要絕世高手才能救得了呢。”

鶴舞被她這話逗得嬌笑起來:“咯咯……姐姐又吃飛醋了。下次叫台家的那個少主給你捎幾瓶正宗的山西老陳醋來,讓你一次喝個夠……不過,說真的,我也覺得那水月、鏡花兩人好像對大哥有些別樣的感情呢,反正不是單純的感激之情就是。”

孫文起在一旁聽地大搖其頭,笑着拍了拍她們兩人的小腦袋。道:“好了,好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編排你們大哥地不是,看來你們的心思還沒有全放在修鍊上,再不努力的話,等哪天我先你們化虛而去,看你們要在人間呆多久。”

聽得孫文起這麼一說,賈欣怡與鶴舞竟是絲毫不在意,仍自笑個不停。賈欣怡嗔道:“哼,你要是敢先我們化虛而去。我們就再不修鍊了,讓你在仙界急死去。我跟鶴舞妹妹多少還有個伴,你卻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仙界,到時候看是誰更難受一些。”

孫文起嘿嘿怪笑道:“我會孤零零?就憑我孫大少爺這一表人才,再加一身本事,還害怕找不到人來陪,到時候只要喊一嗓子,大群大群漂亮的年輕仙女哭着喊着要嫁給我呢。”

賈欣怡與鶴舞被他這話肉麻的直打哆嗦,鶴舞道:“大哥跟澹臺明鏡和上官清河他們混久了,臉皮可比以前厚地多了,姐姐你再不約束他一點,只怕以後我們這莊園都不要護院大陣了,有大哥的超級臉皮在,甭管是什麼虛境人物也好,上古仙器也好,都攻不進來呢。”

賈欣怡被她這一句話逗得大笑起來,孫文起目瞪口呆的看着鶴舞,半響才道:“好你個鶴舞,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伶牙俐齒了?難道是看那些垃圾肥皂劇學來的?我跟你說,那些東西不能多看,否則要影響你的修行的——”

話還未說完,一陣波動自懷裡的通訊靈石上傳了來。孫文起連忙止住話頭,摸出通訊靈石用神識仔細查看起來

“上官老哥傳來的訊息,幾個中小門派的道友在大西洋發現了魔道地蹤跡,他們是在回來的途中被魔道偷襲,只有一個遁甲宗地弟子憑藉奇門遁術逃了回來,現在正在河北上官世家向除魔同盟彙報此次事情的具體細節呢,我們也馬上過去看看吧。”

賈欣怡奇道:“大西洋?那不是西方教廷和黑暗議會的地盤嘛,怎麼魔道中人竟選了這麼個地方做藏身之處?不過也對,憑教廷和黑暗議會的實力,還不足以威脅到魔道中人,而且那裡遠離中原大地,也確實不易被正道修士發覺呢。”

“姐姐說得沒錯,那些魔道中人定然便是這麼考慮的。”鶴舞點頭道:“不過,我們還是先到上官世家去吧,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些魔道中人就不怕暴露了藏身之地?竟然敢冒險偷襲正道修士。我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大對勁呢。”

“啪啪”幾聲從一旁傳來,卻見孫文起鼓掌贊道:“不錯,不錯,兩個小妮子倒是成熟了許多,都學會思考問題了。呵呵,你們分析的很對,但也不甚全面……嗯,我們還是儘快出發,到上官世家去一趟,事情究竟是怎樣,過去聽聽那遁甲宗的弟子怎麼說就知道了。”

三人來到上官世家的別墅群外,澹臺明鏡和上官清河已是等在了外面。台明鏡上前道:“孫老弟,你可真行啊,居然無聲無息的就放了我們鴿子,虧得我跟清河兩人在那島上等了你半日,要不是我們知道你是什麼人,怕不是要在那裡等上幾天?”

上官清河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們就知道你是那種不守信用的傢伙,所以我們等了小半天不見你來就知道你定是到別處玩耍去了……哼哼,你小子就不知道事先給我們傳一道訊息來么?害我們浪費了感情,快快賠償!嗯,只要你再拿一些上次給我們的那種果子就成了,我們兄弟二人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有個萬兒八千斤的也就差不多了,嘿嘿……”

孫文起白眼一翻,道:“去死吧,你當我家是種果園的啊?行了,下次給你們帶一些來就是,快帶我們進去,看看這回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說正事,澹臺明鏡兩人馬上正了正色,不再鬧了,向賈欣怡與鶴舞二女打了聲招呼,便帶着他們往裡面去了。進了裡面,只見修行界各門派、世家的負責人已是到了多半,俱都坐在議事廳中,正三五成群的在商談此次遁甲宗等幾個中小門派弟子被魔道偷襲之事。

孫文起進得廳中,與相識的修士們打了招呼後,帶着賈欣怡與鶴舞坐到了澹臺世家所在席位的一旁,邊上緊挨着幻月宗的席位。水月、鏡花姐妹二人俱已來到,見了孫文起,只是微笑着對他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孫文起還以微笑,身旁的賈欣怡卻又立刻吃味起來,鼻中哼了一聲,表示她很不滿。只是鏡花也向她微笑着點了點頭,讓她發作不出來。

坐定之後,孫文起左右一環顧,見各大門派、世家的人都已到齊了,只剩下一些中小門派的人還未趕到。廳中主位上分左右坐着除魔同盟的盟主明光老道和東道主上官。在他們下首坐着的幾個或中年或老年的修士臉上滿是積鬱之情,想是那幾個弟子被襲的門派掌門或是長老。其中一人的背後站着的一個青年修士滿臉疲色,甚至有些中氣不足,應該就是那個僥倖逃脫的遁甲宗弟子了。

又過了一些時候,日已中天,參加除魔同盟的門派負責人都已到齊,明光老道和上官站起身來,先是向廳中眾修士拱了拱手,明光老道清清嗓子道:“既然各位道友都已來到,我們便一起來商討一下吧。想來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情,就是遁甲宗還有青城山等幾個門派的數位年輕弟子,在尋查魔道蹤影歸來的途中被魔道伏擊,最後只有遁甲宗的凌玉子藉助奇門遁術逃脫了回來,卻也受了極重的傷勢。”

稍稍的頓了一頓,明光老道繼續說道:“只是此次事情不免疑點甚多,有些地方不大合乎情理,還是讓凌玉子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與我們聽一遍,然後眾位道友一起來看一下,此次魔道偷襲之事究竟是意欲何為,各位以為如何?”廳中眾修士自是點頭答應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