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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間月拿着一張紙,用一張寫不出字來的圓珠筆默默的寫着看不見的文字。

他已經第五次梳理這個計劃了,但是……

既不是可以令人放心,也不是知道了有什麼漏洞,只是水間月的心很亂,根本冷靜不下來。

曾經用過的可以讓自己在秒內調整在最佳戰鬥狀態的方法也對此沒有幫助,第一次感受到的如此緊張狀態的水間月,連握住筆都有些艱難。

好在為了防止消息泄露的可能,故意用寫不出字來的筆寫給自己看,不然現在水間月的字已經會很醜。

第五次把紙揉成一團丟掉,水間月暴躁的抓亂了自己的頭髮。

就連當上刑警之後第一次抓捕逃犯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越是在意自己的緊張,水間月就越覺得自己的狀態很不妙。

一直到最後,水間月甚至感覺自己的胃開始難受,甚至產生了噁心的感覺。

距離老婦人和水間月說明來意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今天就是所有的勢力全都已經就位的時間了,例如fbi、cia、國際刑警,又遠遠不止。

就和水無怜奈差不多,水間月綜合從情報組拿到的情報分析並控制了幾個其他機關向組織派進來的卧底,然後利用他們的消息渠道把這次行動告訴他們背後的勢力:諸如mi6、摩薩德、德聯邦、克格勃等機構,至於這些機構會不會一起行動就不在水間月的控制範圍之類了。

然後那些被控制的卧底里,原因合作的就相安無事,不願意合作的就先殺掉,然後屍體和他是卧底的證據一起拿去作為功勞。

頂級殺手,‘追悼者’林悼;頂級殺手團,‘黑血之眼’;還有從中東拉來的七八隻良莠不齊的傭兵團。

本來以組織的眼線,這麼多的勢力已經進入了東京不可能看不見,但是自從水間月收服了考比勒情報組之後,東京乃至附近很大一片的情報監視監管工作,全都被考比勒情報小組以近十倍的專業碾壓強勢接管,代替組織的眼線。

然後在水間月的運作下,組織在短時間內就變成了一個聾子加瞎子而且尤不自知,至少從目前組織的反應來看,水間月覺得這種還沒有發現這些事情。

其實水間月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希望組織已經發現了這些動向,這樣就可以讓組織和這些勢力直接開戰,哪怕最後行動沒有達到目的,至少自己的工作到這裡就可以了。

而組織還沒有發現,那他就還要再去把計劃進行下去來提高作戰成功率。

“啊啊啊!不管了。”暴躁的把地上的紙團團在一起直接燒掉,水間月離開了這個臨時的房間。

以慶助千壽的名義租下來的房子,從走廊上向東看,正好可以把佐藤美和子家的小院一覽無餘。

自從自己給佐藤美和子發了短信第二天開始,這個院子就沒有人住了,佐藤美和子和她的媽媽全都離開,對此水間月已經算是滿意了。

佐藤美和子面色陰鬱的從走廊上面走過,凡是想要和她搭話的人都因為其陰鬱的表情而怯步。

“佐藤警……部。”高木跑了過來,壯着膽子呼喚道。

佐藤美和子恍若未覺,依然在往前走。

不僅是高木,還有很多人都在奇怪佐藤美和子現在在做什麼。

雖然每一天都在警視廳,但是佐藤美和子幾乎沒有在辦公室露過幾面,而三系辦案的時候都是由白鳥在暫代系長。

而少數時候有人看到佐藤美和子,比如現在,會發現她在不斷的頻繁出入警視總監等人的辦公室。

高木不死心的追上去呼喚了幾聲,但是佐藤美和子充耳未聞。

“好了,放棄吧。”有人拉住了他,正是前幾天還幫他出謀劃策的宮本由美。

“我該怎麼辦?”高木好像看到了救星,急忙問道。

“不是說了嘛,放棄。”

“我不是說現在,現在我已經放棄了,我是說以後我該怎麼做啊!”高木抓狂的說道。

“我說的就是以後。”宮本由美可憐的看了一眼高木:“雖然我是想站在你這一邊的,但是美和子好像已經鐵了心了,前幾天還和我說這件事。”

“鐵了心什麼?”高木臉色難看的問道:“那個人不是……她瘋了?”

“也許是我們兩個瘋了吧?”宮本由美嘆了口氣:“那兩個人可比我們聰明了一大截,也許是有什麼事我們被蒙在鼓裡也說不定。”

“……”高木發現宮本由美說的似乎有道理。

“那我……我算什麼啊……”高木苦澀的說。

宮本由美同情的拍了拍高木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今天宮本由美不當班,只不過是過來看看而已,一會她還有去找她男朋友去……

“嗚吱嗚吱”突然走廊上的廣播裡面傳出尖銳的鳴叫。

“這是?”宮本由美對於這突然的一幕有些驚慌。

高木也思索了一秒鐘的時間,才猛然想起來這是特大型緊急情況的警鈴。

來不及和宮本由美解釋什麼,高木立刻跑回辦公室等待出警指揮。

回到辦公室才發現,先前無視過他的佐藤美和子早就回到了辦公室,高木進來的時候看了高木一眼:“人齊了,出發!”

把時間回溯一段時間,警察醫院。

直村朗把已經空了的針筒收進一個小巧的提箱中,並列放置的還有十二支同樣的空針筒。

因為松田陣平作為植物人已經躺了四年了,血液循環都比正常人低了很多,為了保證藥物的效果,直村朗決定把藥物分開注射進身體各處,最後注射強心針和腎上腺素。

“醫生?”站在病床邊的一對老年夫婦試探的問道。

“藥物的發作時間是受個人體質原因影響,而且考慮患者的體質比較弱,我故意延緩了這個時間。”直村朗不會告訴他們的是,因為這是第一次用在人體上的臨床試驗,所以他根本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雖然現在說已經晚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次:這僅僅是一個剛開發的試驗藥物,我不能保證藥物一定能治好你們的孩子。”

“我們明白,即使……也是我們自己的決定,畢竟是給他一個機會。”

“那就好。”直村朗點點頭:“你們先出去一會,接下來有些檢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檢查需要自己二人迴避,但是松田陣平的父母選擇了相信。

正好剛走出病房,走來一個護士轉告說一位副院長想要和他們交流一下,二老就順勢去看看。

自從直村朗聯繫說想要用松田陣平實驗藥物之後,這間醫院就經常有各種各樣的領導找他們溝通,二老已經習慣了。

兩人走後,直村朗什麼檢查也沒有做,只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着松田陣平,而躺在床上的松田陣平也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