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

看着李文濤成功咬下一口，九爺忍不住嘆道，不得不說，有時候李文濤還是挺聰明的。

其實，李文濤現在也有淚流滿面的感覺，不是因為成功咬下，而是這金丹太難吃了。

就跟吃翔沒什麼兩樣。

可就算是這樣，李文濤也必須要細嚼慢咽之後才能咽下肚，他怕這玩意下肚後會不消化。

為了避免出現消化不良的尷尬癥狀，李文濤就盡量將金丹多咀嚼一會兒，然後再咽下肚。

同時毒性爆發的速度，猛然間提升數倍。

肢體接觸，和吃，所爆發出的毒性，完全是兩碼事，如果前者是一，活着就是十。

十倍的差距。

好在李文濤現在也是今非昔比，一身先天真氣也遠遠不能用內力來衡量，配上神農聖體，已經運轉，穩穩壓制住金丹的毒性。

同時細細體會金丹的功效。

漸漸的，鬱悶的表情浮現在李文濤臉上。

“老九，貌似除了這驚天動地的毒性外，我還真沒感覺到這金丹有什麼功效”

九爺倒是很淡定，道：“你要明白，這次試吃，本身就是一次賭博，撞大運罷了，如果這枚金丹還有哪怕一絲的功效，你就是賺到了，如果沒有，那你就是做了一趟無用功”

“這不廢話嘛！”

李文濤不理會九爺，等到體內毒性開始減弱時，張口衝著金丹，又是狠狠咬下一口。

雖然目前沒看出金丹蘊含什麼功效，但足有鉛球大小的金丹才剛剛只是吃下一口而已，也就釋然了。

九爺有一句話說得沒錯。

這次試吃，就是在撞大運。

撞到了，那是李文濤的造化，撞不到，那也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說李文濤沒那個造化。

但話又說回來，這種千年以前一代偉人秘密煉製的丹藥，李文濤都能得到一顆，就算是一顆沒用的丹藥，這本身，又何嘗不是件運氣逆天的事呢！

李文濤的造化，已經夠多了。

喀喀喀！

連續不斷牙磣聲音，李文濤不斷咀嚼着金丹，發出不斷的金屬摩擦聲音，很倒胃口。

但吃起來毫不含糊。

沒過一會兒功夫，鉛球大小的金丹，已經少了一半左右，剩下那一半也在迅速減少中。

一直沒感覺到什麼反應，只是在不斷噬毒和排毒的過程中，李文濤還利用系統自學了診脈術。

俗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話果然不假，李文濤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原本李文濤很依賴系統，但自從有了九鼎後，對於身上已經完全歸於自身的系統，反倒是不怎麼在意了。

自從神被驅趕走後，李文濤細算下來，自己使用過系統的次數，真是少得可憐。

比起系統，九鼎更勝一籌。

李文濤自然更鐘情於後者，這很正常，總不能叫他放着更強的九鼎不用，去整天鑽研系統吧！

何況，他身上的系統，只是神在逃跑時，壁虎斷尾截斷的那條尾巴，只是真正系統的一部分。

故而，李文濤不怎麼在意。

但有的時候，還是蠻好用的，比如現在，李文濤重新利用洞徹術，學會了診脈術。

也因此，對偽金丹的毒性有所了解。

對於金丹內蘊含的毒性，診脈術給出的名字也很貼切，名為金丹毒，也詳細描述了出處和毒性。

詳細的都有些過分。

李文濤不得不自己總結一下，簡略一番，他可懶得和九爺一字不落的通篇說出來。

“金丹毒，是在鉛汞毒的基礎上，融入五石之毒形成的，並且在葛洪的煉製下形成丹藥後，毒性大增，導致變異，成為這種金丹毒，呃，無石之毒是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李文濤不太確信的問道，畢竟他簡略後的內容，在原本診脈術中，幾乎是上千字的內容。

簡略到了極致。

對於李文濤的問題，九爺淡淡回道：“五石之毒，源自五石散，在古代曾風靡過一時，你知道這五石之毒，分別都是哪五石，哪五種嗎？”

現世報來的很快，快得李文濤都接受不了，他癟癟嘴，乾脆回道：“謝謝，我不想知道”

九爺笑笑，沒有說話。

為了快速揭過這茬，李文濤繼續道：“當初葛洪在煉製金丹時，就是因為這種毒，導致金丹的煉製，一度陷入困境，葯毒不分家，就連葛洪也沒辦法祛除金丹內的毒性，甚至相反，隨着金丹越發成型，藥性越大，其毒性也變得更大”

這回九爺發出一聲才剛剛明白的聲音。

“怪不得，葛洪會拋下這枚金丹，估計是他發現這丹藥毒性太深，已是失敗品，便乾脆就不往下煉了，或許就是直接去尋找可以解決金丹毒的方法去了”

“很有可能”

李文濤的回應很是平淡，畢竟那是上千年前的古人，人家的煉丹問題跟他無關。

與之相比，李文濤更關心這枚金丹到底有沒有功效。

喀喀喀！

不一會兒，整個鉛球大小的金丹，終於徹底進了李文濤的肚，而毒性在長期的堅持中，又是最後爆發了一波。

“迴光返照么？這毒性簡直快要成精了！”

李文濤先天真氣全力運轉，從一開始吃金丹到現在，先天真氣竟是消耗了半數有餘。

“一顆葛洪半路拋棄的廢品金丹，都不願意往下煉製的偽金丹，竟然還有這種毒性，若是真的練出金丹，天知道那時候的金丹，又會蘊含何等的劇毒！”

饒是李文濤，也忍不住驚嘆，一邊鎮壓住毒性。

偽金丹，到底是偽金丹，毒性終究還是不敵李文濤的先天真氣，被無情的鎮壓下去。

漸漸的，毒性緩緩消退。

與此同時，噬毒從而誕生出的內力，又被李文濤直接排出體內，奢侈的如同放氣般撒出去。

當真是奢侈。

李文濤看多了，也就淡然了。

時間漸漸過去。

最後，毒性徹底被排出，李文濤體內再也沒有一絲金丹毒時，他不由失望了。

“看來，真的是一顆毫無功效的失敗品”

雖然是撞大運，但失望的結果，還是讓人不免有些失落，這是人之常情。

但緊接着，體內突然升起的一股熱流，讓李文濤頓時又重新變得興奮起來。

“不對，有效果！”李文濤驚喜叫道。

“什麼效果？”九爺連忙追問道。

“好像，好像，先天真氣在增加！”李文濤驚喜的發現，體內的先天真氣真的在增加。

“是的，就是在增加”

李文濤又是說了一遍。

“哦？”九爺很奇怪道：“明明是金丹，如果有功效的話，增加的應該不是先天真氣才對呀？若說是陰陽二氣，尚在情理之中，可為什麼增加的是先天真氣呢？”

九爺很疑惑。

但李文濤很驚喜，不管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他此刻，卻是真正的受益人。

對於先天強者，先天真氣才是修鍊的根本，也是最難修鍊，李文濤自從晉陞先天之境，又有吐納術傍身，可真正有所提升的時候，也就是這段時間得到達摩魂體之後。

之前都是進步甚微。

而現在，這些全都加起來，都比不上一顆偽金丹帶來的提升，這其中的差距，李文濤自然是無比驚喜。

“我貌似有點明白了”

九爺不太確定的做出猜測。

“葛洪在創造金丹的過程中，能無意創出先天丹，就證明金丹在初期創造中，功效更像是先天丹，而後才一點點改良配方，提升藥性，演變為後來的金丹”

“也就是說，你這顆偽金丹，就是在前期創造中煉製出的丹藥，所以功效遠在先天丹之上，但又比實際上的金丹差，然後被葛洪拋棄，倒是給你撿了個便宜”

“根據你之前對金丹毒的描述，葯毒不分家，金丹更是如此，藥性更大，毒性更大，毒性與藥性糾纏在一起，所以當你徹底消化掉偽金丹的毒性之後，就是享受藥性的功效了”

“這種丹藥，也就只有像你這樣的人能吃下去，正常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金丹毒”

“嘿嘿！這位葛洪是好人！”李文濤現在就只剩下高興了，對葛洪自當是稱讚。

“我就喜歡古人隨手丟棄的毛病，那天去打聽打聽，有沒有葛洪遺址什麼，說不定還能得到偽金丹”

李文濤意淫道。

“別做夢了，你身上攤到的好事已經足夠多了，省省心吧！”九爺喜歡打擊李文濤。

可沉浸在驚喜中的李文濤，完全不在意，還笑得很燦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