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掙扎的坐在地上,後背還是火辣辣的疼,這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她剛剛是從隧道似的滑滑梯上下來的,疑惑的看着旁邊,明亮而寬敞的房間,有着好幾扇白色的門。
“你總算是醒了,我們好像出不去了。”
沈白蔫蔫地坐在跟前,沉重的嘆了口氣,這些門都打不開,聽到這話的唐寶輕佻了下眉,沖他勾了勾手指,見狀,沈白不知所云的湊到了跟前。
唐寶將手按在了他腦袋上,借力站了起來,沈白的臉當場就黑了,咬牙切齒的喊道:“女人。”
他當初真是瘋了,才會跟她一起下來。
她輕蔑的撇了眼,調戲的捏着他的臉蛋,悠閑的回應道:“沒看見我腿瘸了嗎。”
沈白:“.....”
唐寶跌跌撞撞的走到門跟前,剛準備推開,沈白吐槽着:“別試了,打不開。”
話音落,只見唐寶雲淡風輕的推開門,看到這的沈白瞬間傻了,他剛拽了半天的門。
裡面只是個空蕩的房間,什麼也沒有,正當唐寶疑惑的時候,沈白大聲喊道:
“小心。”
說著,便將唐寶撲倒在地,這讓她原本就骨折的腿更是雪上加霜,幽怨的看着沈白。
“不關我事。”
此時的沈白也很委屈,示意她看身後,扭頭一看,不知何時多了只女喪屍,披頭散髮,渾身亂糟糟的。
唐寶卻微眯着眼睛,這女喪屍怎麼有點熟悉,猛地就想到了007,忍不住道:“靠。”
這玩意竟然還活着,一個破系統還是是聖母心,也罷。
女喪屍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着,抱着自己的腦袋看上去疼痛不已,轉而又變得抓狂起來,繼續襲擊着唐寶。
沈白拽着她的胳膊就想跑,奈何唐寶還沒走上兩步,就摔倒了,受傷的右腿在微微打顫,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將右腿硬生生的掰了回來,嘴裡冷不丁被沈白塞了個東西,滿臉傲嬌的說道:“給你續命的,我才不想跟你死在這裡。”
沈白剛嘚瑟完,突然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猛地抬起頭,只見有個籠子從天而降,速度快的他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就被囚禁在了裡面。
緊接着,籠子緩緩地升起,被吊在了半空。
唐寶看到他無助的蜷縮在角落下,心瞬間沉了下來,眼裡的流光微微打轉,輕聲道:“小人蔘。”
沈白在聽到她話後,剛準備回應,周圍響起了巴掌聲音,唐寶順勢看了過去,只見任華不知從哪走了出來。
他一身白色的西裝,和泛白的面孔完全襯映,狹長的眼裡的光依舊溫和,沒有血色的唇開口道:
“沒到這,人蔘都修鍊成人型了。”
抬頭看向沈白的眼神多了些詭異,微舔着乾澀的唇,嗯,真不錯。
唐寶不動聲色的活動着腳腕,還有點輕微疼痛,沈白的鬍鬚還真是管用,餘光瞥到熟悉的黑色身影后,心微痛了下。
隨後整個人朝任華走了過來,似有似無的貼在他跟前,手懶散的搭在他肩膀上,幽怨的說道:
“小哥哥,你怎麼才來,你知不知道人家害怕死了。”
任華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墨卿身上,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單手拎着秦明的脖子,修長的身影冷漠而陰寒,此時秦明像是喪家之犬似半死不活趴在地上。
當他看到唐寶‘貼’在任華身上後,譏諷的開口道:“是個男的就往上貼。”
墨卿依舊沒有動,微低着頭,遮擋住眼裡的神色,只不過拎着他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彷彿隨時掐斷。
任華輕笑着,伸手極其寵溺的摸着他腦袋,微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說道:
“唐寶,我們打個賭。”
說完便溫柔的看着她,唐寶肆無忌憚的直視着他,俏皮的眨着睫毛,可愛的小酒窩悄然浮現,張着粉嫩的唇,不緊不慢道:
“你要是輸了,把小七他們放了。”
任華剛準備回話的時候,唐寶又補充道:“還有樊博士。”
在聽到樊博士後,任華臉上的淺笑僵硬住,手輕撫着她的臉頰,聲音中帶着些許寒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臉上冰冷的觸覺彷彿要穿破她的肌膚,唐寶手腕微動,拿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很果斷的划出了一道血痕,還沒等唐寶繼續的時候,任華猛地奪走了她手上的刀,用刀尖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
“寶寶,你有點不聽話。”
話音突然一陣,又繼續補充道:“從現在開始,賭約正式形成。”
唐寶滿頭霧水,還沒說什麼玩意就形成了,還沒等她問出口,便察覺到脖子處滋啦一陣疼痛,難以置信的看着任華,硬生生擠出一個字:“你。”
昏迷前,唐寶好像看到了他眼裡的譏諷,緊接着,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靠,一個小時內昏睡了兩次,她想打人。
夢裡,唐寶好像見到了一個老頭,他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嘆氣與搖頭,只重複着一句話:
“完了,徹底完了。”
聽的唐寶甚是煩躁,直接握緊拳頭就沖老頭打去,不悅道:
“能不能閉嘴,煩死老娘了。”
老頭好像看不到她,自顧自的說道:“必須阻止他,我研製出的新關疫苗就在....”
唐寶手中的舉動停住了,輕蹙着眉,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研製出解藥的只有樊博士,誰知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消失了。
唐寶:“.....”
還沒等她問清楚,疫苗在哪裡,她便蘇醒過來了,渾身軟綿綿的,就連胳膊也抬不起來,耳邊只有007哭啼啼的聲音:
“宿主,你快醒醒。”
她徹底回過了神,略為虛弱的咳嗽着,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是在透明玻璃里,她的手背上插着針管,清晰的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消失。
餘光瞥到旁邊的大桶後,瞳孔猛然緊縮。
你丫的,這傢伙是想抽干自己血嗎,使勁渾身力氣想要拔掉針管,可是手也只是微動下,又重重地落下。
“你掙扎的越快,血就流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