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聽到太監聲音的唐寶腦海空白了片刻,靠,狗皇帝要來了,她剛想爬出去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衣服似乎被卡在了哪裡,她扯了半天都沒扯掉,此時門已經被推開,兩側的宮女打着燈籠,將屋內的燭台通通點上。

秦楚走了進來,身着黑色龍袍,鏤空雕花的 金冠束着頭髮,雕刻俊美的立體五官捎帶着冷冽的寒意,屬於君王般的威嚴沾染着眉宇。

還在床底下的唐寶根本沒看到他的長相,從她的角度里,只看到了一群人在那匆忙的走動着,秦楚最終走到了餐桌跟前。

身旁的張公公侍奉着,用手扶着衣袖先用銀針試毒,等待了幾秒鐘,銀針似乎沒有變化,只不過他剛將針放在盤子中後,便開始變色。

張公公似乎習慣了,連眼神都沒變,剛準備開口,秦楚抬手制止了他,張公公又立刻站在後面。

唐寶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蚊子還在躁動着,她的眼睛都快變成了鬥雞眼,小臉氣鼓鼓的。

好想幹掉蚊子,她的脖子很癢呢,好想撓,卻不敢動。

這狗皇帝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完飯,她正想着的時候,便聽到了秦楚開口道:“去把香妃召過來陪朕。”

他的聲音很獨特,深沉的嗓音帶着獨特的乾淨。

讓唐寶眼前一亮,侍奉的侍女都已經離開,屋內只剩下了秦楚和張公公。

這等待的唐寶着實煎熬,忽然間,便聽到了小七的聲音在腦海里回蕩。

“娘娘,你在哪。”

“在龍床底下。”

唐寶憋屈的回應着,心裡默默地盤算着,從香妃的香雲閣到這,至少要一炷香的時間。

“垃圾系統,你一會準備好跑路。”

小七子廢了番功夫才爬進來,剛到便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蒙了。

唐寶抬手先撓着自己脖子,儘管動靜微小,張公公還是捕捉到了,視線精準的落在了龍床跟前,也順帶發現夜明珠少了一顆。

壓低了聲音開口道:“陛下。”

秦楚沒有動,只是微點着頭,示意他,見狀,張公公的腳步開始朝龍床逼近。

唐寶正抓的舒服,餘光瞥到靠近的腳步後,手上的舉動戛然而止,微眯着雙眸,這太監聽力也太好了吧,莫非是個高手。

着實有點棘手,不管了,遲早也是要出去的。

她果斷的從空間里掏出化妝品,往臉上撲騰着,邊畫邊往出爬。

張公公在看到是宮女的衣服後,原本發力的手掌將功力收了回來,一手提着她的衣領,將她揪了出來。

唐寶腳步踉蹌了幾步,原地轉過了身子,頗為尷尬的沖張公公笑着。

在她面過來的拿了一刻,張公公着實被嚇了跳,大紅色的胭脂遍布了整個臉蛋,眼睛周圍塗抹着黑色的玩意,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揍了似。

完全看不清楚之前的樣貌,尤其是她還在憨厚的笑着,露出白凈整潔的牙齒。

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唐寶一把推開他,扭動着自己妖嬈的身子就沖秦楚跑了過去,手中還搖曳着手帕。

原主的聲音稍微偏中性點,她直接換上了假音,使得更加的嬌柔:

“陛下,奴家真的好想你。”

“你都多久沒來看望奴家了。”

說著,便沖秦楚背後撲了過去,作勢就想要摟住了他的腰。

張公公剛回過神,便看到了這幕,心中的警鐘瞬間的敲醒,急得他都用了輕功,就想攔截住她。

唐寶從他身後,緊緊地抱着他腰肢,手指間精準的察覺到他腹部硬朗的腹肌,精亮的光從她眼裡迸射出來。

“放肆。”

張公公呵斥着,剛想擒住她,她就像是靈活的泥鰍似,刷的一下又湊到了秦楚的正面,將手帕扔給了他懷裡,賭氣似的跺着自己的腳。

“陛下....”

這次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容貌,在映射到她瞳孔後,腦海里刺啦一疼,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腦海里記憶開始與原主的重合,大多都是他對原主冷漠的樣子。

手帕直勾勾的順着他胸前落在了他腿上,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那雙狹長的雙眸冰冷的像是寒窖似,想要將人冰凍起來。

唐寶莫名打着冷顫,就沖這顏值,必須上,腳底作勢打滑,撲了過去。

“陛下,你真的不記得了大秦湖畔的夏寶寶了嗎。”

還沒撲到跟前,衣領再次被張公公拽住了,她手腳撲騰着,撲了個寂寞,硬生生擠出了兩滴鱷魚眼淚,將眼部周圍的黑污漬又眩暈了幾分。

這時候的秦楚終於冷漠的開口道:“夏寶寶。”

平淡的話語依舊沒任何情緒,但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冷冽,張公公率先搜尋了下自己腦袋, 接話道:

“啟稟陛下,宮中姓夏的妃子只有新進宮的夏才人。”

“但聽聞夏才人出身書香門第,或許這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楚便打斷道:“拖下去,仗責五十大板。”

伴隨他的話,門外回應着一道溫柔帶着幾分調侃的女聲:“誰惹我們陛下生氣了。”

兩旁的宮女推開門後,未見其人,先聞到其香。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玫瑰花香,緊接着,香妃的柔軟白皙的玉手搭在宮女手背上,袖口處綉着淡雅的玫瑰花,高雅的走了進來。

淡粉色的羅裙鑲嵌着銀絲邊際,白色披肩長達兩米,被身後的宮女彎腰扶着,彷彿仙女降臨,她有一雙清澈不含雜念的雙眸,靈動不已,睫毛纖長而濃密。

巴掌大的瓜子臉看上去就讓人憐惜,她用衣袖遮擋着臉上的淺笑,嬌羞而美艷。

唐寶猛烈的咳嗽着,緊接着,控制不住的打着噴嚏。

張公公生怕濺落到秦楚身上,連忙拽着她退後。

她悻悻地捏着鼻子,手肆無忌憚的往身後的站公公衣角上摸着,無辜的說著;

“好嗆,我對劣質香水過敏。”

張公公:“.....”

當他瞎啊,把鼻涕往他身上抹,這是幾個意思,好想把她丟掉。

唐寶讀懂了他的嫌棄,用手拍打着他手,笑嘻嘻的說著:“公公嫌奴家臟,那還不鬆手,剛剛我還挖了鼻屎。”

張公公就像是看到了一萬個細菌朝自己撲來,頭皮發麻,連忙鬆開,之後便意識到了不對勁,轉而就看到了唐寶再次朝陛下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