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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頌應下,眼睛裡暗了暗,食材不夠了,好機會。

拓跋頌又飯菜送到時小樓時,若伊只是掃了一眼,她讓石榴端起這飯菜直接去找了薩滿大師,直接將碗碟砸在他面前:“不願意招待我就直說,用不着使這種手段。”說完調頭就走。

薩滿大師一驚,連忙問追過來的拓跋頌:“這怎麼回事。”

拓跋頌蹲下,從破碎的瓷片上沾了點菜汁放入嘴裡,臉色變得很難看低頭道:“老師,今天這飯菜口味有點淡。她就愛這口腹之慾,吃不到喜歡的東西必定會發孩子脾氣的。”

薩滿大師皺眉:“讓人給她重做。”他心頭對若伊的不喜又加了一分。

拓跋頌小聲道:“老師,這已經是重做第三次了,廚房裡的食材都不夠了。廚房裡的人已經上山去找食材了,現在估計做不出第四份同樣的了。”

外邊有人跑進來稟報:“大師,她要下山。”

薩滿大師有些失控地大聲吼了過去:“連有人下山的事都來回稟我,當我閑着無事可做嗎,那還要你們做什麼,滾,都給我滾。”守衛被吼楞了,薩滿大師的脾氣是一年比一年壞了,但這樣發怒他還是頭一回見。

拓跋頌心裡竊喜,五姑娘的丫頭真聰明,這時機把握得真好,快點走吧。

旁邊的阿達想到怒氣沖沖走了的若伊,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鼓起勇氣問了一聲來稟報的人:“要下山的可是曹姑娘?”

那個人連忙點頭。

阿達連忙大聲提醒:“老師,是曹姑娘……”他用腳趾頭都沒猜錯,必定是那位小祖宗。

薩滿大師似乎有些明白了:“哦,曹姑娘。”

“是曹姑娘!!”一息之後,薩滿大師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而起,龍捲風一樣奔出了屋子。還有那麼多的秘密沒有解開,聖主的寶藏也沒有尋到,他絕對不能將她給放走了。

若伊一行被人攔在了路口。

“你們都讓開,我家姑娘是你們請來的貴客,不是囚犯,難不成連下山的自由都沒有了?”石榴忿忿不平。

若伊很冷靜:“給我打。”她就是要讓事鬧大,將薩滿大師給鬧出來。

若伊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需要一個機會送青柚和石榴走,那薩滿大師也需要一個機會下手抓青柚和石榴。現在自己是將好機會送到他手裡去,相信薩滿大師必定會借這個機會將青柚和石榴放下山,然後派人在半路挾持。他主意是想得美妙,只是她都安排妥當了,青柚她們離了這聖峰,只怕就是他能抓得回來的了。

石榴和青柚都動了手,聖峰上的人想還手又怕事後被薩滿大師責罰,只能以人海戰術將她們圍着,光防守不還手。

若伊沖在前頭,守衛們怕傷了她,見到她就收手,這樣原本的功夫十分也使不出兩分來,青柚和石榴護着若伊且戰且走,很快就出了庄門。

薩滿大師帶着拓跋頌和阿達趕到了。

“住手。”拓跋頌出聲,守衛們都停手跳出了戰圈。

薩滿大師滿臉帶笑:“曹姑娘這要上哪去?”

若伊板着張小臉,滿臉的不悅:“你們端上來的東西吃不得,還不許我派人下山去買點吃的嗎?”

只是派人下山,不是她也要走。

薩滿大師的眼睛在青柚和石榴身上一轉,馬上點頭答應了:“曹姑娘下山買東西這種事很累,讓下人們去就好了。姑娘還沒用午膳吧,我先讓廚房裡的人給姑娘做兩味點心可好。至於她們,我這就派人護送下山。”

不管這兩個丫頭是真的去買東西,還是只是打着買東西的幌子逃走搬救兵,他都會放她們離開的。只要這兩丫頭離了蘇五姑娘的身邊,他的人就有了能下手的機會,必定會手到擒來。

真是老天爺也在照顧着他。

“你派人護送?”若伊皺眉,有些猶豫了。

薩滿大師趁熱打鐵,“這山路不好走,林子里又有陣法,沒有人帶着還真走不出去的。再說帶東西上山也要人出力扛啊,讓他們跟着去做個搬搬抬抬的活也是好的。”

薩滿大師使了個眼色,阿達帶了兩個人跟了過去衝著青柚她們拱手:“由就我給你們帶路吧。”

青柚和石榴看了若伊一眼,老實的跟着阿達她們走了。

若伊則在薩滿大師與拓跋頌的嚴密護送下又回到了小樓,薩滿大師又以若伊身邊沒有人伺候為由,叫來了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曹姑娘,這是魚娘和慶娘,就暫時就由她們在這裡伺候你吧。”

這明着是下人,暗裡只怕是看守。

若伊像不懂薩滿大師安排這兩個女人的用意,嫌棄的看了兩個女人一眼:“你們這山上就沒有像樣的人了嗎,你也好意思把這種干粗活的人派到我身邊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她們手粗呢。”

薩滿大師似乎根本聽不懂一般,仍舊是一臉的笑意:“曹姑娘,委屈幾天,你的丫頭馬上就回來了。”

若伊免為其難的答應了:“那讓她們就留在屋外,別亂碰我的東西,沒聽到叫不準進屋。”

魚娘和慶娘彎腰應着。

若伊抱着拓跋頌剛送來的熱呼呼的點心進了裡間。

薩滿大師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看你還能逍遙幾天。

薩滿大師一走,若伊將魚娘和慶娘叫進來,直接催眠了她們。然後讓糰子守着小樓四周,她開始正式吸收起月櫻傳承給她的巫力來。

昨天月櫻傳承過來的巫力在她的體內形成了一團氣流,這團氣流在她的體內佔據一角。她試探着將自己的一縷巫力靠了過去,就在自己的巫力與那氣流接觸的瞬間,若作感覺到一股強烈帶着燒灼感力量順着她的巫力順勢滑進她的四肢百骸,她身體就好似置身熊熊烈火之中,烈焰順着肌膚、筋脈、骨骼寸寸灼燒着,豆大汗滴從肌膚表面滲出,帶着絲絲血紅的霧氣,整個身體頓時如同被籠罩在血霧之中。

這要來個人看到這一幕,不當場嚇死,也得嚇瘋。

若伊緊咬貝齒,嘴裡粗喘着呼吸。

她感覺自己的忍受到了極限時,才強迫的將自己的巫力從那股氣團上抽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