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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輸?”

“怎麼又認輸了?”

一切都發生的極為迅速。

台下的人並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只看見兩人正在鬥法,而後李茂就莫名其妙的跳下台認輸了。

“李茂不是說他絕對不會心軟嗎?”

“此女該不會是會什麼妖法吧?怎麼一個二個的,上了台都不出招,就認輸了?”

“李茂是出招了,他不是用劍了嗎?”

“用劍又如何?他又沒真的下手。”

眾人對此議論紛紛,從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的李茂也被同伴攔住:“李茂,你在搞什麼啊,你怎麼也認輸了?”

此刻李茂依舊是驚魂未定,從與白幼幼的對手之中,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白幼幼究竟有多強,而他終於也知道,先前李唐為何連招式都沒有使出來就被扔下台了,他那哪是對白姑娘有意思所以故意憐香惜玉,根本是因為對方實在太強,他沒有出手的機會。

也就是說,方才李唐是故意在誤導他。

想到此,李茂感覺十分惱怒,他恨不得衝到李唐面前將他給揍一頓,但是聽着其他同伴的質問聲,他腦海中猛地就浮現出一個念頭——

“我可不是故意認輸的。”

李茂收起劍,拿起扇子風度翩翩的一笑:“白姑娘的確是實至名歸,她的確是非常厲害。”

都是要參與人族大比的選手,平時也經常在一塊兒喝酒聊天切磋,他實在是太了解這些人的性子了、

一個塞一個的驕傲自滿。

他的態度越是平靜,越是這麼說,他們就越是不服氣,越覺得他是故意。

憑什麼就他一個人丟臉呢?

要麼大家就一起別要臉好了。

果然,一聽李茂這麼說,眾人紛紛皺起眉頭,是半點都不相信:“實至名歸,李茂,你是在開什麼玩笑?”

“就是,你連招都沒有出,別以為我沒看到。”

“你別告訴我,她厲害到你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可不就是這樣嗎?

李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眉頭卻皺了起來:“我說得是真的,若你們不信就算了,自己上去體驗一下便知道了。”

說完這句,李茂抬腿就走,

他不能再多說了,再多說這些人就要起疑心了。

不等大家說完,李茂就轉身離開,這與他以往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溫和形象大相徑庭,眾人又驚又怒:“李茂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比試一次便像換個人一般?”

“且他在上台之前還替李唐跟我們道歉呢,怎麼現在跟李唐一個鼻孔出氣了?”

“難道說,那女子真這麼厲害嗎?”有個人忍不住看向台上的白幼幼,此刻她正含笑的叫着下一個。

“怎麼可能?”而此話一出,頓時就遭到了反駁:“便是她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可能讓我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一名俊秀的男子微微眯起眼睛:“李茂與李唐兩兄弟的態度都這麼奇怪,我倒是覺得,這女子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手段。”

說罷,他吃下一顆丹藥:“這次便讓我去會會她。”

“放心吧諸位,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男子說完,便快步的走進了結界內,上台朝着白幼幼拱手:“孟梨特來請教。”

他不多廢話,說完這一句,左手一揚,一把長槍便憑空出現在手中。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吃下了解毒丸的孟梨腳尖輕點地面、一躍朝着白幼幼而去,整個人在半空中化作殘影,帶着幾分勢不可擋之力。

風起、

雲涌。

天地為之色變。

“哈哈哈哈,終於要開打了。”

“前幾人實在太沒意思了,連招式都不出都認輸,那放水實在是放的太明顯了、”

“就是,也不知那女子給了他們什麼好處,讓他們連自己的名聲都——”

話都沒說完,

就聽得啪嗒一聲。

孟梨在距離白幼幼零點零一米的地方掉落在地上,隨後白幼幼手指輕輕一動,地底就冒出了綠色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孟梨拖下了台。

‘砰’的一聲,

孟梨四腳朝天,俊臉上滿是迷茫之色,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

他沒有放水。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奚落白幼幼的男子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小團體,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剎那間,

在這甲板上,

就只剩下一眾修士淺淺的呼吸聲音,沒人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心情,明明他們都在心裡認定白幼幼之所以能贏,都是因為樓庭李唐等人的放水,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但這怎麼可能呢?

好歹樓庭李唐等人現在的修為也是在合體後期了吧,她是有多厲害,才能夠讓他們連反擊都做不到,就被打下台的?

她總不可能是大乘後期了吧。

可一個大乘後期,為什麼會答應與一群合體、渡劫的人比試啊?

這不是大人欺負小孩兒嗎?

眾人心中的驚詫簡直無與倫比,還是白幼幼率先打破寂靜:“好了,下一個。”

她雲淡風輕的揮了揮手:“也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想與我比試的,那都一塊兒上吧,一個一個的,那得比到什麼時候,我還要忙着回去吃飯呢。”

白幼幼的語氣十分平靜。

但內容卻極其囂張,

大家總算是反應過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看向此次要與白幼幼比試的、以人族大比的為小團體的青年才俊們。

而青年才俊們也怒了,他們萬萬沒想到白幼幼居然敢這麼囂張,才從心底升騰起的膽怯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憤怒:“既然你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你。”

“你也別太得意,雙拳難敵四手,便是你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

“今日,我們就要讓你後悔。”

白幼幼後不後悔的這個大家暫且不清楚,可是現在昨夜連夜壓了白幼幼會輸的修士們是無比後悔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不參與這場比試,當然知道白幼幼不是無的放矢,不管是樓庭、李唐李茂還是孟梨,她都是完全沒有認真的,輕輕鬆鬆的就能將他們打下台。

所以說,現在她叫這麼多人上來,或許是贏的要艱難一些,但贏面卻也比這些人大啊。

“怎麼辦啊怎麼辦?我們能不能重新去下注啊?”

“不能了,我剛剛偷偷摸摸溜去看了,莊家說,比試一旦開始就無法再下注了。”

“莊家也太狡猾了吧,哪有這種事情啊。”

“那也沒辦法啊,早知道我就壓白姑娘贏了,我這腦子啊,怎麼蠢成這樣,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個金丹期能這麼囂張,那他背後的人肯定不一般啊。”

“誰知道白姑娘會那麼厲害呢,她表現出來的實力可是化神期啊。”

失策,實在是太失策了。

“唉,也別太着急了,或許白姑娘會輸也不一定。”

但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一刻鐘後,拼盡全力的青年才俊們一個個躺在地上,望着天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