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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天氣變化不定,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後一秒就是風雨交加,

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甲板上,大家慌忙的回到船艙內,留下一串串濕漉漉的腳印。

平白無故昏睡一場的事情就這麼過去,至於葬身於妖獸口中的那些修士,並沒有多少人在意,畢竟獵殺妖獸,死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就在船艙內眾人昏睡後的第二天,就有五個化神期的、兩個練虛期修士被人發現死在了房間里,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臉色平和,好像只是睡過去一般。

雖然說上船死亡是常態,可是那是獵殺妖獸而言,像這種不明不白死在房間里的事情,是極為不同尋常的。

“昨晚還是好好的。”

死的這七八個修士是分別住在兩個房間,兩個房間住了九個人,一間房剩一個倖存者,一覺醒來,身邊的同伴以及練虛期的隊長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連死因都不清楚,這是何等驚懼的一件事,茲事體大,兩人也不敢隱瞞,直接就去將此事告知了林管事,林管事很快隨他們來到現場調查,也因此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在得知居然有人不知不覺在房間里死去後,現場一時間便有些喧鬧了。

林管事並沒有理會身後或驚懼、或害怕的修士們,他將屍體檢查了一番後,並沒有在屍體表面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

他們腦子裡卻是缺了一塊,只有一點點,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林管事輕輕吐出一口氣,在心裡盤算着海里有什麼妖獸是專門吃人腦的,而且還只吃一點。

難不成、是有點挑食嗎?

兩個倖存修士一臉的驚魂未定,他們回答着其他人的問題:“昨晚上我們還打葉子牌了,誰知道今個兒早上一早醒過來,就突然發現他們死了。”

“當時我嚇壞了。”

如果只是死一兩個同伴的話,或許他們還會想着將其財產貪墨了,可是死了這麼多人,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他們?

“現如今咱們的實力好歹也是化神期,對方竟然可以不發出任何動靜的殺掉我們,這是何等超凡的手段。”

“而且他殺掉了房間里的所有人,獨獨留下了我,我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留下我就是為了讓其他人儘快知道此事,就是為了給船上製造恐慌。”

修仙者一閉關就是數天、甚至是數年,只要閉關若非有急事,就算是至親之人也不會去打擾,更別說一群不太熟的人了。

如果不是留下了這兩人的話, 可能一直到下船,都不會發現這船里有人死了。

所以,對方確實是故意的。

製造恐慌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

一想到這一點,在場的修士們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起來,連忙就看向林管事:“林管事,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們的安全啊。”

“就是,我們是被酒店僱傭來的沒錯,可我們是來獵殺妖獸的,那可不是來不明不白的送死的啊。”

“林管事……”

眾人七嘴八舌的,打斷了林管事的思路,林管事起身,正準備說點兒什麼,突然,一名少女就從人群中闖了進來,她淚眼婆娑的看着林管事:“林管事,林管事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我,我以元哥哥死了。”

少女眉目如畫,身若扶柳,天生帶着幾分脆弱感,哭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這人不是雲依依又是誰?

而在雲依依闖入房間以後,身後又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雲依依的妹妹雲紅枝。

男子是傅家少爺傅雲水。

傅雲水一臉痛惜的看着雲依依,雲紅枝眼眶也紅紅的,她站在雲依依身側,含淚的眼底帶着幾分倔強與怨恨:“林管事,船上遇見危險,我們自然是應該出手相助的,可是在沒有遇見危險的時候,船上是不是應該保證我們的安全?”

又有人死了。

在場的修士們面面相覷,驚恐在每一個人心中蔓延。

林管事卻是面色不變:“前頭帶路。”

雲依依與雲紅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悲慟之色,而傅雲水這時候便出來道:“請林管事跟我來。”

船艙內部很大,分為五個不同的區域,而作為被僱傭來的修士們,都是住在住宿區,因此雲依依等人的住宿區離這裡並不遠,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林管事率先走進他們的住所,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具屍體。

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床上這具屍體,

跟方才那七具屍體是不同的,一眼望去,可以看見他的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下也有大片大片的血跡。

微風吹過,

傳來濃郁的血腥味道,

林管事踏入了房間里,耳畔是嚶嚀的哭聲。

……

“少爺,我給你準備了我先前精心研發的菜品,你快出來嘗嘗怎麼樣?”

白幼幼從空間里早已準備好的冷鍋串串,將其放在桌上,又倒上了肥宅快樂水,便來到蒙則的房門外敲門。

托蒙則的福,她有了一條大乘期的坐騎,自然也要回報一二的。

“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蒙則睡眼朦朧的把門打開,當聞見冷鍋串串的香味時,精神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快步的走到了桌邊:“這菜看着紅燦燦的,聞着還挺香啊。”

“吃着更好吃哦。”

這一家的冷鍋串串,可是白幼幼最喜歡吃的一家,她對這一家的味道有足夠的自信。

白幼幼就笑眯眯的道:“是專門給少爺您準備的,少爺,您嘗嘗看好不好吃。”

“嗯。”

蒙則已經被吸引了,他一掀衣角就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白幼幼給他準備的筷子,就夾起一片土豆來,這一口進去,他眼睛微微眯起,細細的咀嚼了幾下,將土豆吞了下去,而後才點評道:“雖然這土豆沒有任何靈力,但是一吃下去,一股嗆人的味道卻在嘴裡爆開。”

“脆脆的香香的。”

“味道是不錯的。”

蒙則說著又夾起一片土豆放入嘴裡,連續吃了好幾片土豆以後,他才把筷子伸向肥牛,這時候,他的嘴已經被辣紅了,眼底也瀲灧着水波。

“辣着了吧。”

白幼幼將倒好的可樂遞給他:“來,喝點兒水少爺。”

這也太殷勤了。

蒙則瞥了白幼幼一眼,又瞥了可樂一眼,皺眉:“黑乎乎的,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白幼幼抿唇,可憐兮兮的道:“難道我在少爺的眼裡就是這種人嗎?”

“你太是了。”

白幼幼:……

“我哪裡有那個膽子呀,少爺你喝了就知道了,這很好喝的,跟我今天為您準備的這個菜品絕配。”

“是嗎?”

蒙則狐疑的接過可樂,一口下去,感覺無數氣泡在自己嘴裡爆炸開來,這是一種極為新奇的感覺,他下意識的就將其吐了出去,對着白幼幼怒目而視:“白月月,你要謀殺本少爺是不是?”

白幼幼:……

還沒來得及說話,蒙則就感覺到嘴裡的絲絲甜味,令人有些回味,於是又拿起可樂喝了一口,

別說,還挺好喝的。

蒙則眉頭舒展開來。

見此,白幼幼就輕輕的嘆了口氣:“唉,少爺,沒想到你對我成見這麼大啊。”

“早知如此,我就不要這麼辛辛苦苦為您準備菜品了,這飲…這水,我是好不容易才調製出來的,忙活了一個上午呢。”

“唉。”

幽怨的聲音在蒙則耳畔響起,

蒙則:……

想到自己方才的反應。

現在有點尷尬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