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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木成飛的狡詐和狠辣

“一位監軍,一位右路先鋒將軍,你這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朱松自顧自地尋了個坐位坐了下來,道:“再說這人數也不對啊,不是十萬大軍嗎,就算分出去一萬,也該剩下九萬才對?這麼點人,怎麼看也不夠九萬啊?”

“金忠大人率領兩千兵卒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太子殿下嗎”想起那個小胖子,徐暉祖也有些撓頭,“兇狠勁頭是夠了,但是真讓他上戰場嘛,還是需要好好磨礪地。至於兵卒,為兄留了四萬在廣西,讓他們在廣西剿匪。”“不對啊,這幫人是四皇兄留給咱們在交趾剿匪的,你讓他們在廣西待個屁!”朱松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沒好氣地說道:“而且廣西也沒多少土匪啊?”

“誰說沒有啊?”徐暉祖瞪了朱松一眼,說道:“廣西各府之地,也有不少佔山為王的傢伙,讓那些兵士們在廣西掃上一圈,也不算白來廣西一遭啊?再說了,對付區區山匪,哪用得了那麼多人,這不是平白地浪費軍糧和餉銀嗎?”“行了吧,你總是有理的。”朱松翻了個白眼,道:“怎麼著,輝哥,對分龍山上的情況摸得怎麼樣了?咱們來了這麼多人,總不能一點頭緒都沒有吧?”“當然有!”徐暉祖點點頭,道:“別忘了咱是做什麼的,怎麼能一點頭緒都摸不到呢?之前咱們還抓了幾個分龍山的土匪,抓了人,能得不到想要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徐暉祖頗有些得意地從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了一沓紙,道:“瞧瞧這是什麼?告訴你,就這點東西,咱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的。”“什麼東西?”朱松撇了一眼這一沓薄紙,眼睛一亮,捻起了最上頭的幾張紙,道:“嘿,畫得倒是還挺細緻的,難不成你們將分龍山寨的地形圖都給搞到了?”“光弄到了地形圖算什麼?”徐暉祖不屑地撇撇嘴,道:“你要知道,分龍山可是木成飛的老巢,漫山遍野地都是殺人於無形的陷阱,這一小沓東西,別看薄了點,這裡頭不僅有分龍山寨的地形圖,還有分龍山各種陷阱標記。”

“卧槽,這麼狠?”朱松咧咧嘴,翻着那沓紙,一邊皺眉,一邊點着頭。“得了,得了,看個差不多就算了。”徐暉祖瞧着朱松看起來個沒完,趕忙敲了敲桌子,道:“具體的事,為兄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咱們現在所能做的,只能是等消息,你說你光翻這些東西有個屁用?還不是得等兄弟們回來再定計?”“總要先了解了解不是?”朱松頭也不抬地說道:“這樣吧,暉哥,你先下去給我整點東西吃,最好是去山裡獵點野味回來,小弟這肚子可還餓着呢!”“得得得,您是爺,我這當哥哥的是惹不起您。”徐暉祖知道朱松的性子,誰勸都沒用,乾脆招來徐誠,吩咐他下去安排野味和膳食。

也就在大明朝廷的軍隊在分龍山三里之外紮營休整的時候,在分龍山寨里。碩大的聚義廳,瞧着足有一百四五十丈個見方,牆體上並不像其他的山寨那般,掛着獸頭、獸皮,反倒是附庸風雅地掛着一幅幅的名人字畫,緊挨着兩側的牆體還有這兩個從北一直向南的博古架,博古架上也擺滿了各種珍玩。聚義廳與其說是土匪窩子,倒不如說是一個珍玩倉庫,哪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除此之外,在聚義廳的兩側,一溜有着五十個太師椅,太師椅寬大,每一張椅子上都坐着一人,男女老少的竟然還都有,不少的人看年紀也沒有多大。“如今,大明朝廷的五萬大軍已經在咱們山下扎了營子,派去打探的兄弟們也沒回來,依我看,八成是出事了。”

坐在右邊第二個座位的男子名叫宋鵬,是分龍山寨的第五把交椅,雖說人生得俊俏,可是這脾氣有點暴躁。“五哥說得對,小六子他們八成已經遇害了。”坐在宋鵬身邊的一中年胖子開口道:“咱們就這麼干坐着?大哥他們怎麼也不着急啊?這”

“老七!”胖子話還沒說完呢,宋鵬就打斷了他,“大哥是怎麼想的,難道還用得着你來說三道四嗎?你給我老實坐着,別說話。”這胖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渾身的肥肉哆嗦着,閉嘴不再說話。

“你們怕死嗎?”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沉悶,聽起來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一名身長九尺,有些瘦弱,瞧起來三十五六的青年走進了大堂。

“大哥!”

“大當家的!”眼瞅着這青年人漫步走了進來,在坐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其恭敬行禮。

木成飛,原來這看起來像個病秧子一樣的傢伙,就是交趾第一悍匪,木成飛!

“我問你們,你們怕死嗎?”木成飛坐到了聚義堂最前頭的主位上,主位上鋪着一張吊睛白額猛虎皮,在虎皮的襯托下,木成飛在在那裡,病怏怏的樣子竟全然沒有了。“大哥大當家的,我們不怕死!”“大哥大當家的,只要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去得!”

聚義堂中的眾人總算是反映了過來,一個個地着急忙慌地開始向木成飛表忠心。“好。”木成飛冷眼看了在場眾人一眼,冷笑着說道:“諸位兄弟們,這些年以來,你們跟着我風裡來、水裡去,雖說也受了不少的苦,但是我木成飛自認不曾虧待過諸位兄弟們。”“正如你們所看到的,大明朝廷已大軍壓境,若留下,便是死戰,能不能留下寨子還是兩說。所以,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誰若是怕死,想走的話,我木成飛也不攔着,而且還會奉上金銀盤纏,送你們下山!”話說到這裡,木成飛又停了下來,這一次他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溫情。聽到木成飛這話,聚義堂中有人的臉上明顯有了猶豫之色,他們在觀望,希望有第一個人站出來,能夠向木成飛提出離開,他們才好張這個口。聚義堂中沉默了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在眾人感覺到大堂之中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大當家的,小弟在交趾上有八十老母待奉養,下有幼子嗷嗷待哺,今日若是死在分龍山的話,老母與幼子便無人照料,還請大當家的看在小弟家中老母與幼子的面子上,放小弟下山!”坐在末尾的一名青年男子站起身來,向木成飛躬身行禮,一躬到底!

這青年男子話音剛落,坐在他身側的一個老頭子就臉色一變,急吼吼地教訓起來:“王旭,你他娘地瘋了,眼下這個情況,你不與咱們寨子共進退,反倒是膽怯退走。你捫心自問,這幾年你上山之後,大哥可曾虧待於您?光是宅子,便讓你在交趾與廣西各買了兩棟,你還想要如何?豈可行此忘恩負義之舉?”“是啊,旭哥,大當家的這幾年對你不錯,你豈能棄寨而去呢?”“旭哥,你當年在廣西平樂連殺一家十八口人,還不是大當家的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