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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發生的插曲,白辰並未當成一回事。三天後的比試,他很有信心在同齡眾人之間拿到頭籌。

早上的一番嘗試,感覺自己元力雖說在鏡元二重天,但卻無比的雄厚。有着連番作戰,而不會涸竭資本。剛好憑此機會,也能知曉如今他的真正實力。

一處用石塊堆砌而成的房屋,四周栽有花草,香氣馥郁。其間花叢中,有着幾隻蝴蝶翩翩起舞。

看到屋頂青煙裊裊,白辰心中一暖。昨夜的死裡逃生,讓他如恍隔世,更加珍惜當下安寧的生活。

“怎麼?一夜未歸,現在站在家門口不敢進來了?”屋內白雲天,徑直的走了出來,很是氣惱道。

“你小子,要是過個幾年,徹夜不歸,還能談個情,說個愛,牽個手,打個屁,也倒可原諒。但現在你毛都沒長齊,不要跟老子說,你昨夜欣賞夜景,然後來個地是床,天是被,睡的又是天地娘娘。”

白辰滿頭黑線,無奈道:“爹,你太聰明了,居然給你全猜對了。”

白雲天白眼一翻道:“忽悠人,居然忽悠到你老子身上了,我治不了你,你娘來治你。”

“一個當爹的,盡說的是什麼話,你也不怕帶壞了辰兒。”這時尚千惠從內堂走出不滿道。

“這是我白家的優良傳統,怎能說是壞。辰兒,記住,看到合適的就趕緊下手,帶個小媳婦回來,鋪床做飯還能生娃。”

“白雲天……”尚千惠沉聲不悅直呼其名道。

看似早已準備說完,溜之內堂。裝着沒有聽見般,呼了一道風聲,早已沒了人影。

“娘。”白辰小跑,來到尚千惠跟前道:“對不起,讓你和爹擔心了。”

看到白辰衣衫不齊,蓬頭垢面。尚千惠喋怪道:“你這孩子,昨晚都幹嘛,徹夜不歸,還如此模樣。”

“昨夜我看夜景唯美,便走了出去。不知怎地,突然困意襲來,就睡著了。”白辰無法解釋昨夜的異狀,更怕尚千惠擔心,故此只能謊語。

尚千惠見白辰平安歸來,也不深究不歸之事。孩子長大,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也無不可。

“娘,孩兒想參加今年族內的小比。”見尚千惠慈目輕語,白辰說出要比試的事情。

“你這小兔崽子,昨夜不歸,今晨說要比試。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不知何時白雲天又從屋內走了出來道。

“爹,孩兒終究不能天天在你們身前受保護,作為男子漢,我要守護我娘親和你。”白辰斬釘截鐵道。

“呃!是不是還要保護你的小女朋友啊!”白雲天打趣道。

“白雲天,你的玉蘭笛好久沒進鍋灶了,今天得讓它淬鍊一番不可。”尚千惠月眉掃向白雲天道。

聽到此話,白雲天頓時跟曬蔫的茄子,徹底沒氣了。

“辰兒,進屋,我和你爹有事跟你說,說完後你自己決定去與不去。為娘始終不能把你綁在身邊,不熬雛鳥,怎成雄鷹。”說完後,尚千惠自行走回屋內,神情微有落魄。

“爹,娘這是怎麼了?”白辰被突如其來的低沉氣氛搞懵,瞪大眼珠不解道。

“沒事,你娘就是捨不得你。”看向離去的尚千惠,白雲天擔心道。

白辰此時一頭霧水,聽着是像要讓他離開似的,趕緊追向尚千惠。

“娘,你這是不要孩兒了?”白辰跑到尚千惠近前連忙急切問道。

“傻孩子,娘怎麼可能不要你。只是為娘覺得,你該要出去闖蕩一番了。”尚千惠看到白辰急迫的神情欣慰地笑道。

白辰聽到是要出去歷練,本是揪起的心,瞬間放下了。想到尚千惠終於允許他走出白家,讓他翱翔,心中大喜。可驚喜之餘,也有不舍。

“看看你們母子倆,不就是出去走走嘛,還有老頭子陪在辰兒身邊,有什麼可擔心的?”白雲天不以為然的說道。

白辰迷惑了,讓他歷練,身邊跟着白文山算什麼?若是那樣,可不是磨礪,是遊玩。

“爹,我這就是出去一番,爺爺跟着我,不合適吧!”

“你爺爺只是送你去一個地方,並不跟隨。昨夜他讓我們詢問下你的意見,去還是不去,你自己決定。因為裡面並不安全。但只要你走到最後,得到的好處,肯定受益一生。”白雲天解釋道。

聽到此處,白辰才明白,這是要讓他去往秘境。他怎可能放棄,雖說裡面有着危險,但明白所謂危險和機遇並存。錯過了這次,還不知何年有此等機會了。

“爹娘,孩兒願意去。你們盡可放心,在任何誘惑面前,我儘可能先保全自己,沒有危險,才會行動。”此時白辰,就在尚千惠兩人面前保證道。

尚千惠明明知道,給白辰選擇,他肯定毫無猶豫的選擇去往強者地道路,心中卻一片失落。雖說白辰不是他親生,可這些年視如己出,把他當作心頭肉般,呵護、疼愛。

對於當年在幽林谷中,向著那一座座墳冢許下的諾言。不成強者,怎會讓這孩子為那三百來人尋冤報仇。

可心中終究不想讓白辰擔負那等血仇,所以到如今白辰只知他不是尚千惠二人親生,卻不知他的身世幾何。

看到如此氣氛,白雲天打趣道:“又不是不回來了,說不好還帶個兒媳婦回來呢。”

尚千惠瞪了一眼白雲天,無奈向白辰道:“辰兒,看你一身臟,趕緊回屋梳洗去。”

……

此時,在白家的議事堂內,有着兩人,正在激烈的爭吵。其中一人便是白文山,另一位身穿藍色長衫,發箍褐布條,兩鬢灰白,歲月留下的痕迹,盡顯其臉上。削尖的臉容,於白文山臉孔很似相近。

“大哥,我不可能私自答應你,讓家族放棄進入日出之地的名額。儘管你說不需要族中提供財力支持白辰,但就算我能同意,可那些執事堂的長老們可不會答應。”

哼!

白文山不滿道:“你說你,都當了多少年的族長了,還壓不住執事堂的那些老傢伙。”

提到族位白潛山頓時就吹須瞪眼道:“當年讓你繼承族位,你又不肯。你以為我很想當啊,若不是你偷偷跑了,老頭無奈才把我硬頂上去。”

隨即白潛山表情瞬變,很認真的調侃道:“要不現在我就把族位給你,你去跟那些傢伙談談。”

“咳咳,我才不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哪有我喝酒、聽曲、看花、賞月來的自在。”白文山尷尬而又愜意道。

“但話又說回來,我費了老鼻子勁,死皮賴臉才讓人家不取分毫答應辰兒進入日出之地。前提是我們白家不得再有其名額,不然他也無能為力。”白文山無奈道。

白潛山看似很理解地點頭道:“你那朋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知道進入日出之地一個名額需要多大代價嗎。”

“難道還要傾全族之力,才能打動那些傢伙?”白文山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