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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巨魔蜥蜴,白辰都九死一生,若不是手持幼蛋,早就沒命了。

而現在又出現一隻,白辰苦澀,剛才還有蛋,還能震懾下,如今赤手空空。

呃!

其實他還是有蛋的,還是兩顆,可它們收嗎?就算收,估計白辰也不會幹地。

此時,白辰只能拼了,雙手握拳,怒齒猙容,身形如電,向他前面即將到來的巨魔蜥蜴殺去。

他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死,也要拼上一回,才不悔恨。只是心中諸多執念,尤其是,這次回去就能知道他的身世。

雖說尚千惠和白雲天待他比親兒子還親,但他需要知道,他的爹娘為何不要他,他需要一個真相。

在他心中,不管他親爹親娘怎樣,尚千惠和白雲天在他心中,已經沒有誰可以撼動。就如尚千惠所說,他就是我親兒子。而白辰所想,她就是我親娘。

兩道身影不成對比的快速接近,白辰眸子里金光閃耀,不時伴有淚水流淌。一識使出,帶來的後遺症。他已經在乎不了太多。

瘋狂的凝聚元力,在自己的雙手,若道的剛柔之意,瞬間迸發而出。知道必死,白辰也傾盡全力,但卻沒有於巨魔蜥蜴正面硬磕。

知道自己與面前的巨獸差別巨大,白辰斷然不會平白無故送上性命。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會抓住,活着,為了親人,他的性命不光只屬於他一人。

眼前的巨魔蜥蜴比之前那位還要龐大。四肢如水桶般粗壯,脊背兀突,根根刺骨,鋒芒畢露。幽青色的斑膚,於林中渾然一體。額頭上的肉冠,翕張閉合。

距離逐漸縮小,巨魔蜥蜴未到近前,後尾先驅而來。長尾利刺,剎時豎立而起,最後一寸,爍長的尖椎,翻滾着直刺而來。

白辰早有準備,瞬即閃過,撲到巨魔蜥蜴身後,凝聚的在手的元力,早已嚴陣以待,斷然的拍在了巨魔蜥蜴腹部。

白辰唯一依仗,就是他的身法靈巧,左右相擊,巨魔蜥蜴一時也毫無辦法。

身形龐大的巨魔蜥蜴,走動起來,十分笨拙。雖說白辰擊它,就如隔靴捎癢,但它也不允許小小的鏡元元者如此戲弄。

四肢踏地,地動山搖,狂嘯着張開血盆大口,肥厚的舌頭,從嘴中吐出,朝着身旁的白辰風雲蠶食般捲去。

前有蜴舌,後有蜥尾,四周早已被巨魔蜥蜴用元力徹底封死。白辰退無可退,只好迎面相對,體內所剩無幾的元力,不留餘地朝着肥舌轟去。

原本暗淡無光的拳頭,此時卻金光閃耀,鋥鋥的破空聲,噼里啪啦直響。砰了一聲,打在了舌頭表面,帶起了絲絲舌苔之物。

感受到拳間傳來金鋼之意,白辰苦笑,居然在這裡領悟了若道功法裡面的金鋼,不知是喜還是悲。他明白,沒有一顆鋼鐵的毅力,勇往直前,神擋殺神的決意,很難領悟。

剛才那拳,他拋開了生死,放下了居多般念,忘記了自己,自知他絕不放棄,宛若水到渠成,金鋼之意就悟了。

所謂一念成仁,一念枯。世間的任何事,都是從一演變到千千萬萬,從簡,趨變成因因果果,複雜如千絲。

但它卻又是那般的簡單,萬念般般,念為何字,我們首先是個人,做好今天的事,對得起自己心意就好。

可就算白辰領悟若道中的金鋼之意,卻也無法改變什麼,帶有萬斤力道的拳頭,擊在巨魔蜥蜴舌頭上,則如打進了棉花堆中,軟柔又無力,不見有任何損傷。

反而他則被寬大的舌頭,給猛然彈了回去,而長尾夾着呼嘯風聲也相繼而來,此時白辰如芒刺背,御起最後一絲元力,加以抵抗。

啊!

他怎甘就如此,消亡在這裡,他必須要要回去,他必須要知道,他的親生父母,為何離開他。

隨着白辰不甘的吼聲,本是竭涸的識海,識壁忽閃忽閃,啵……!

萬重山般的壓力,壓榨他的潛力,使之終於突破到鏡元四重天。

但也無濟於事,對手太強大了,宛若一道天屏,死死的擋在他的面前。

則如大海中的一片孤舟,起伏不由自己。孤獨的絕望,黑暗中難見光明。

被巨魔蜥蜴墨黑的尾椎上拍直刺,白辰七竅流血,剛剛突破到四重天的元力,直接被打散,凝聚不起來。

隨即他只覺得,身子骨一輕,前後上下,狂風大作,周圍的空氣似乎全部消失一般,頭重腳輕,隨着一股大力,排山倒海湧來。

身子由不得自己一般,重重的向林子深處,“砰”的一聲大響,白辰覺得雙目昏沉,腹中作嘔,喉間一甜“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如此絕境,其間白辰還是不曾放棄,見自己身子是向林中深處而去,抹去嘴角一縷鮮血,他又看到地面上的一處巨腳印。

心中大喜,突破四重天,速度有着明顯的提升,彈起身來,嗖了一聲,繼續向里狂奔。

一人一獸相對峙,雙方出手,也不過幾息間,後面的另一隻巨魔蜥蜴也踏地而來。

見白辰身影沒入在林子裡面,兩獸明顯有些遲緩,似乎不願深入,對裡面有着忌憚。

從後趕來的巨魔蜥蜴,對着前面的夥伴噴出鼻息,頤指它追去,巨魔蜥蜴像是思量,到底去不去。

它動了,只是沒有那般的地動山搖,則四肢很是輕飄的在林中飛奔。龐大的身軀,像移動的堡壘,輕快無聲,看上去匪夷所思。

小小鏡元元者,能逃過巨魔蜥蜴兩次擊殺,驚見駭聞。若是被外界所知,白辰如今才四重天,更會目瞪口呆。若能平安歸來,定是一段勵志史。

眼眸的奇異之處,讓白辰看得更遠,見得更真切,而剛才看見巨魔蜥蜴在那足停,現在又發現其中一隻向他追來。

白辰視察體內,眉頭緊皺,體內的情況,十分糟糕,若不趕緊治療,就要出大事。

見剛才兩隻巨魔蜥蜴有着明顯遲疑,不敢進來的舉動,白辰更加斷定,裡面有他們忌憚的東西。

白辰決意就算死,也要拉上一個做墊背。

本是輕逸疾步,而現在白辰步伐重似鐵戈,轟轟直響,還不忘向四處擊打巨石,頓時林中轟鳴石碎的巨響。

後方,巨魔蜥蜴急了,他踏進之後,就十分小心,不敢弄出動靜,而白辰經過這番搗亂,看要追要他了,現在又左顧右盼,遲疑一會,終是不甘心就此放過白辰,繼續追去。

空曠之地,白辰又看見了巨腳印,後面的巨魔蜥蜴也看見了,這一次,巨魔蜥蜴沒有遲疑,轉身就往回跑,像是看見了讓他懼怕的東西。

旁邊的一座矮山,此時卻動了,緩緩的聳立而起,吼!

巨獸一聲巨吼,宛若在耳邊炸開,呆怔在哪裡,耳孔中有着一絲鮮血往外直流。

這是一隻虁獸,有着牛的犄角,全身黃色鬃毛,下部一條腿。

虁獸獨腿曲彎,轟的一聲,朝着巨魔蜥蜴跳去,小山般的身軀,遮蓋了大半個天空。

巨魔蜥蜴此時不敢動彈,哀鳴的朝着虁獸叫去,虁獸毫無憐憫之色,無情的躍起身來,巨腳直踏侵犯者的身軀。

巨魔蜥蜴連一絲抵抗都沒有使出,就那樣直接而血腥的壓成了肉泥。這就是外來者闖入要付出的代價。

白辰動容,巨魔蜥蜴何其強大,卻在虁獸面前,連反抗都成為奢侈,就直接斃命。

心悸虁獸居然如此強大,又心疼巨魔蜥蜴那一身材料,變成了齏泥。

虁獸不屑的回身看向白辰,燈籠大的眼睛,沒有任何錶情,猶如眼前的人類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又蹲下身來,瞌上眼球,繼續睡覺。

白辰閉住呼吸,不敢有絲毫動作,唯恐惹惱眼前巨物,步了前者的後塵。

其實他很不解,他也是外來者,闖入虁獸領地,為何虁獸沒有對他露出敵意,就放任他,不加理睬。

確定虁獸對他不感興趣,直接就坐在地上,開始療傷。

對他來說,這裡現在是最安全的,有眼前這位,何獸敢來。況且,體內的傷勢,已經迫在眉睫需要治療。

識海進入四重天,他先鞏固一番,然後開始疏通全身,使經脈暢流。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胸前斷裂了五根肋骨,而有一根刺破了內臟,治療起來很是麻煩。

盤腿席地一夜,白辰終於在第二天清晨睜開眸子,蒼白的臉色,比昨天好上幾分。

白辰微微一嘆,傷勢雖說已經穩定下來,但要徹底痊癒還需一段時日。這對他來說,則是晴天霹靂,明天就是比試,豈能放棄。

更苦惱的是,現在他不知該如何從這裡走出去,方圓千百里,全都是他不能抗擊的元獸。

妖獸窟,他從未聽過有此地,探索一半不到,就見到了巨魔蜥蜴和虁獸,這不是現如今白家所能捕捉到地。

巨魔蜥蜴若是被白家所知,定然會在妖獸窟中尋出,屠之,煉製丹藥,鑄成甲胄。

虁獸,那是上古物種,夔皮可做凶鼓,雷聲擊耳,魂飛魄散。

千門之內,任何家族都不會擁有夔鼓,那是利器,也是兇器,只要出世,幾大勢力就會群起而奪之。

白辰想到曾今的祖師,妖獸窟的主人,乃是天宗元者,只有他有實力捕捉這些元獸,但又為何,不惠及白家,而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