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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城市的道館經歷了數代館主的交替不同,卡吉鎮自始自終都只擁有一位道館館主。

冬天的柳伯,永恆的凍土

即使繼承了上代常磐真傳‘大地的真諦’比起古柳來說,小綠任然具有一定的差距。

這個差距倒不是說大地不如凍土,而是兩者之間的經驗以及精靈的等級。

況且他的那隻鐵甲暴龍還是在繼承常磐市後才培育的,與古柳手上的白海獅有着本質的差距。

即使那並不是古柳的王牌。

也許只有大地的真諦的作者板木,才擁有與古柳全力一戰的能力。

“年輕人中能夠達到你這種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大木那老小子把你培育到這種程度想必廢了不少的心思。”

“認輸或者換上其他精靈,光憑這隻鐵甲暴龍你是不可能戰勝我的。”古柳認真的看着小綠道,在剛才的交手中他已經認可前面這位年僅十餘歲少年的實力。

小綠有比手上鐵甲暴龍更強的精靈,比如他的噴火龍、比如他的比雕、巨鉗螳螂等,然而他卻執意使用鐵甲暴龍。

整座擂台都化作冰的世界。就連會場四周的牆壁和圍欄都結上了一層寒霜。光是從擂台上溢出的寒氣就已經讓觀眾席上的訓練師們直打哆嗦。難以想象正面對上這寒氣的小綠承認了怎樣的壓力。

強,很強,強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鐵甲暴龍連同小綠的半身都漸漸結上一層冰渣。剛開始還能感到刺骨的寒冷,短短几秒鐘後,半個身子都快喪失知覺了。

這就是永恆的凍土的實力。

曾經關東地區不可一世的冰系天王科拿,在他面前脆弱的就像個孩子。

“那老頭竟然這麼強?”嗔目結舌的看着擂台上的冰雪世界,馬志士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雙手用力的摩擦了一陣肩膀。這些冰渣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回憶。

被某個帶着假面的怪胎虐個半死,拚死才勉強逃走的記憶...

馬志士不經產生某種聯想,難道說這年頭冰系才是最強的屬性?

不然怎麼他遇到擅長使冰的訓練師都強的離譜?

他倒是沒有將假面人和古柳二者聯繫在一起。

一個是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干煸佝僂瘦老頭,一個是神出鬼沒不可一世的高大面具人。即使兩人使用的能力一樣,也很難聯繫到一起。

古柳贏了。

理事長露出滿意的笑容。

似乎他已經看到了,關東與城都以平局收場,完美的收官的未來。

“的確,想要用鐵甲暴龍戰勝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算現在這樣不利的局面,小綠的臉上依舊沒有半分慌張。

冷靜的神情,有條不絮的語氣。

彷彿身體漸漸失去知覺的不是他,他才是佔據優勢的一方。

“就算換上其他精靈也是一樣的,你手上一定有比這隻白海獅更強的精靈。”

“不錯。”古柳點點頭,非常光棍的道。

出場的這隻白海獅的實力,在他擁有的所有精靈里連前三都進不了。

“你倒是看的很透徹。總讓我想起大木那老小子。這種犀利的眼光和洞察力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換不換精靈都是一樣的。所以...”已經被凍上半個身子的小綠緩緩的舉起右手,神情似是不甘卻又帶有一絲解脫。

“是要認輸了嗎?明智的選擇。”古柳暗中鬆了口氣。別看他一副穩如老狗,表現的漫不經心的模樣。其實心裡對小綠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小綠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遠超同齡人的眼光,時刻保持冷靜頭腦,這樣的敵人很是頭疼。就算是他精心培育的那兩張底牌都不是小綠的對手。

再者古柳的年紀畢竟大了,體力、精力都早已大不如以了。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看似知道很多事情的傑爾夫,需要他時刻保持警惕不能露出馬腳。

要是遠程指揮還好,讓他直接參与到高強度的戰鬥,三十分鐘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好在小綠出於對前輩的尊敬,自始自終都沒有將他納入攻擊範圍,否則這個時間還會縮短。

再強大的人也逃脫不了時間的力量。

不過很快,我就能掌控這股力量了。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贏過你!”小綠笑了,沒有絲毫血色的笑容卻讓古柳的心中一突。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鐵甲暴龍,全力使用地震!”

虛弱的聲音卻是鏗鏘有力。

“將這座擂台...毀掉!”

半個身子都被凍住的鐵甲暴龍,也不知道哪裡湧出來的力量。只見他身上燃起一股土黃色的毫光,用力一抖覆蓋在身上的冰層唰唰脫落。

鼻尖上的獨角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在高速旋轉。土黃色的毫光沿着鐵甲暴龍的身軀朝着腳下匯聚。

糟糕?!見多識廣的古柳雖看不出對方的打算,但絕不會放任小綠。

正當他想要阻止...

“吼!”雷霆般的咆哮震耳欲聾,難以忍受的聲音從鐵甲暴龍的口中陣陣發出。會場上位於前三排的訓練師一陣頭昏腦脹,尤其是距離最近的古柳不自覺的一頓,條件反射的捂住耳朵。

噪音攻擊!

就是這麼一頓,古柳錯過了阻止小綠的最佳時機。

土黃色的毫光順利抵達腳底,重重的朝着擂台一踏。土黃色的能量以波紋狀的形態向外激蕩、擴散。覆蓋在擂台的冰面層層龜裂,掩藏在冰面下方的岩石也...

轟隆...整座擂台,包括整個會場都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天花板上灰塵入雨般唰唰的落下,猶如地震來臨。

地震之名,名副其實。

只聽一聲巨響,那座由號稱由隆隆石身上的最堅固的岩石組成,堅硬無比的擂台竟然開始崩塌。

“你的目的原來是這個...”擂台崩塌,位於中間附近的古柳也不能倖免。此時的他一臉恍然,顯然已經看出了小綠的目的。

既然打不過又不能輸,那麼只有一個方法...

與馬志士相同的結果...

平手!

連擂台都不存在了,也就不存在輸贏,或者二者皆可算輸。

逼平比賽,這才是小綠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