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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說,一晚上經手幾千萬泥碼的話,就能抽幾十萬嘍?”

楊棠愕道:“你關心這幹嘛?”

“我在想,如果我有機會當泥碼人,干他幾個月不就有錢了。【←八【←八【←讀【←書,.2↘3.o”段亦斌雙眼放光道。

楊棠聳肩道:“斌子,我只能說你想多了,泥碼人這行亦叫疊碼仔,沒熟人介紹是進不去的。說實話,跟販.毒有點像,你要沒人介紹過去,人家賣粉的都不稀得搭理你。”

段亦斌聞言立馬有點蔫了。

“再說了斌子,今次我帶你來濠江,是計劃撈把大的{對段來說算大的}就走,沒打算在這兒長期泡下去。”楊棠娓娓道,“而泥碼人這活兒是長期的,至少你總得干兩三個月吧,不然前期你沒攬到大客戶,也掙不了多少錢……可這人吶,手裡一旦有了錢,若自己管自己,或許還能管得住,就怕周圍的同行都大手大腳花錢,你一跟風,也就存不下什麼錢了。”

事實上,人的從眾心理從小到大、從幼到老就沒變過。小的時候,同學有個什麼漂亮的筆盒、橡皮擦什麼的,那自己也要有一份,甚至希翼着比同學的還要漂亮;長大了,工作了,貌似沒之前的幼稚心思了,但看見同學或同事貸款首付買了車,自己也想弄一輛;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就跟小時候還一樣,你還是你,從來就沒變過。

此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老楊,可我就怕今次的計劃……”

“放心吧,只要阿忠他們行事順利,說不定今天就能用拖碼賺夠你想要的錢。”楊棠神神秘秘地小聲道。

“拖碼?”又一個段亦斌不懂的詞。

“說穿了很容易明白的,你看這個賭廳,其實各大娛樂場都有這樣的賭廳,在這裡下注,單次都是限紅的,有的限紅五萬,有的限紅十萬,說得直接點,你贏錢就是在贏娛樂場的錢,場方當然錙銖必較。”楊棠不厭其煩地解釋道,“相對來說,這種酒店沒有貴賓廳,而娛樂場就有,在貴賓廳里的賭局,大多由賭客本身坐莊,所以輸贏多大跟場方沒什麼關係,它只負責提供平台和抽數而已!”

“那這拖碼……”

“貴賓廳除了賭多大都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所有檯面籌碼的輸贏都是要繳稅的,於是就有了拖碼這一說,所謂拖碼,其實就是賭檯底,比如一拖一的賭,這把一百萬買骰子大小,買中了,檯面上贏一百萬,台底還拖一百萬,也就是贏錢兩百萬,如果是一拖二,台底就是兩百萬。當然,如果輸的話,也會輸掉兩百萬!而負責兜台底的一般都是賭廳老闆,或者賭廳老闆的合伙人。不過這種拖碼屬於私下約定,不受相關法律保護,有可能出現爭執。”

具體什麼爭執,楊棠沒說,但段亦斌能夠想象得出來,同時也擔心道:“那萬一阿忠他們通過拖碼真贏了大錢,起爭執怎麼辦?”

“安啦,還沒人敢明目張胆欠了阿忠他們錢不還的。”楊棠說這話時,一臉的滿不在乎。

段亦斌不清楚阿忠仨人的身份,所以聞言還是有點擔心。其實,他這種擔心源於他已經把全副身家都押寶在這件事上了。

也就在楊段二人邊閑扯淡邊在酒店賭廳里時不時下把小注的當口,阿忠仨人已經通過紅後洗好了段亦斌跟楊棠總計三百萬的本錢。

正當楊棠掂着手裡四十多萬籌碼打算再輸點出去的時候,短信提示音從他兜里飄了出來。

看過短信,楊棠領着段亦斌來到賬房,把兩人的所有籌碼全遞了進去:“幫我存八零六房間。”

賬房小姐輕車熟路地點完籌碼,回道:“總計五十萬零七千,已存到八零六名下。”

楊棠和段亦斌隨即退出來。段亦斌問:“怎麼了?”

“阿忠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該去娛樂場逛逛了。”

於是二人出酒店打了車,徑往預先說好的金沙娛樂場趕去。

與此同時,鵬城。

手上有“*”字紋身的那名創神會座主按圖索驥找到了鍾際在鵬城的家。

這裡是一處清幽的別墅區。鍾際當初在創神會登記的地址就是其中一幢別墅,但他一年下來也住不了幾回,算是這些年他的生日禮物之一。

整個別墅區的安保工作非常完備,二十四小時都有移動的安保小隊巡邏。不過再完備的安防措施都是會有可乘之機的,更何況偌大一個園區。

在別墅區外觀察了一陣,座主便趁隙潛進了其中,很快找到鍾際登記的那幢別墅,順勢攀上二樓露台,進到了房間裡邊。

雖然別墅不常住人,但每半個月,鍾家還是安排了專門的鐘點工進行保潔。所以座主潛入後發現別墅裡邊相當整齊乾淨,唯獨缺乏了一股人味兒!

“唔……看來那小子不住這兒,這就傷腦筋了。”

座主輕嘆了一口氣,摸進主卧,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些雜誌和畫冊,最終在床頭櫃最低下的一個抽屜里翻出了一個鍾際的單人照相框。

凝眸看了一下照片上鍾際身後的背景,座主將照片連相框一起收進懷裡,然後退出了別墅,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出了園區。

回到酒店,用自己的筆記本,通過網上的圖片對比,座主發現鍾際那張單人照上的背景應該是羊城某私立高中的校景。

“這麼看來,金晨這小子是羊城的……不過正好,羊城那邊會裡還有些關係可以利用一下。”

金晨,鍾際在創神會所用的化名,他還沒笨到加入一個不明不白組織用真名的,甚至鵬城這邊的別墅也不是登記在他的名下。這樣一來,就算座主查詢房產信息,也查不到鍾際頭上。

可惜,鍾際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那就是座主敢於充當梁上君子,居然進別墅找到了一張他當年的照片。

於是乎,在鍾際萬萬沒想到的情況下,打算要他小命的座主還真就追殺到羊城來了。

同一時間,際欣茹正在羊城市局局長的辦公室里大發雷霆。

“不行,我兒……鍾際一定要取保候審!”

“際部長,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你兒子犯的是重傷害罪,不符合取保候審的條件!”

際欣茹冷笑:“要不是你們誤抓了鍾際,他會傷人?”

明年就該退休的老局長頂嘴道:“際部長,誤抓跟傷人之間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所以這算不得什麼理由;再說了,孔意隊長已經被停了職,她會為誤抓這事兒負責到底的。”

“少牠媽給我提孔意,那女人就是胸大無腦,她的賬我會慢慢跟她算,我現在是讓你把鍾際放了。”際欣茹極力控制着心火道。

“不好意思際部……”

正當老局長打算繼續跟際欣茹扯皮時,他的手機響了。市政.法口一哥來電。